第四十七章 故人來訪格外親
外麵一直下著大雨。屋內的人都沒有心情出門,大家都坐在客廳喝著茶聊天。瓷白在房間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問候了最近情況。父親說著都挺好。瓷白明白,父親就算有事也不會麻煩自己,總是報喜不報憂,而自己卻那麽不懂事。心裏有點難過。掛了電話,又想到好久沒有跟茹心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而且自己現在隻有這麽一個知心朋友,想到這兒,瓷白又拿起電話,撥通了林家的號碼。
等了兩秒鍾,電話通了。那邊一個女聲問:“您好,請問您找誰?”
瓷白輕輕吸了一口氣,慢慢說:“請問,林少奶奶在嗎?”
“哦,您找少奶奶啊,請稍等。”
等了幾秒鍾。電話那邊問:“您好,我是許茹心,請問您是?”
“茹心……我是……”瓷白聽到茹心的聲音,瞬間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輕輕說著,還沒說完,那邊就打斷了。
“瓷白?是瓷白嗎?你在哪裏啊?”
“我……我在鬆陽。”
“你怎麽去鬆陽了?一個人嗎?”
“嗯。哦,不是。說來話長,茹心,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給你打電話了啊。”
“恩。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去你家找你,發現你家已經搬走了。我好擔心你,你還好嗎?”
“恩。我還好。不用擔心。你呢?”瓷白知道上次父親回家後就搬到一個鎮上了,省的馮敬寅去麻煩他們。倒是許茹心,也不知道她過的如何。
“還是那樣啊。不過……我去過幾次馮府,馮少將,好像過的並不好……你們?”茹心的聲音微微停住。
“沒什麽,都過去了。他娶了左小姐……不說他了……”瓷白聽到馮敬寅的消息又開始變的心痛。
“瓷白,我好想你。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的地址,我過幾天去看你。正巧這幾天我挺閑的。”茹心那邊說著說著變的有些期待。
“哦……”瓷白微微想了想,然後繼續開口,“恩。那後天中午十二點你來鬆陽吧。我在火車站接你。”說完,瓷白也有一絲開心,能見到自己的好姐妹了。
“恩。好的。那就一言為定。”茹心在那邊也開心的說著。
掛了電話,瓷白的心又開始起伏,她以為不聯係以前的故人就可以忘掉以前的一切。可是,她還是不能做到。想起許茹心就會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當然,這點滴中也少不了馮敬寅。
窗外的雨滴敲打著玻璃。本來沉悶的心情變得更糟。丫鬟翠兒這時候敲門進來了。翠兒端著熱湯輕輕的走到瓷白身旁,笑著說:“三太太,喝點湯吧。”
瓷白看著眼前的翠兒,突然想到了素晴。一樣的乖巧羞澀。瓷白接過湯點點頭。
兩天終於熬過去了。跟許茹心約定的日子也到了。一大早,瓷白就起床稍作打扮,她不希望茹心看到自己難堪的樣子而擔心。
瓷白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抹著乳液,滋潤霜。然後又拿起口紅輕輕的擦著,就在這時,孫宇澤就進來了。
孫宇澤應該正準備出門,聽翠兒說三太太一早就起來了,不放心過來看看。一推門,看到瓷白唯妙的背影,還有鏡中那精致的麵龐,心裏略微驚到。隻顧著看佳人忘了進來看幹什麽了。
瓷白從鏡子中看到孫宇澤站在門口,用餘光又斜著看了一眼。素纖玉手放下那精美的口紅。然後站起身,走到衣櫃去挑衣服。
孫宇澤恍然,問道:“要出去?”
瓷白冷冷的回答:“嗯。”
孫宇澤連忙快步走到她麵前,拽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狠狠問道:“去哪?”他應該是擔心瓷白出去有危險,或者害怕她這一出去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瓷白重重甩開他的手,瞪著他回答:“出去散心。”
孫宇澤還是不讓步,果斷的說:“不準去。”
瓷白沒有理他,繼續挑衣服。孫宇澤心裏有些怒火,卻又強忍著不想釋放出來。便收回自己剛才的強勢,隻好語氣緩和的說:“我陪你去。”
瓷白本來前一天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茹心自己和孫宇澤已經成親的事情。後來一想,既然馮敬寅都已經成親了,自己又何必遮掩什麽。現在孫宇澤這樣說了,也好,就讓他一起去。反正孫宇澤目前還不會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情。
瓷白挑了一件素雅淡馨的旗袍,雖然她每次看到素白色的旗袍都會想到馮敬寅。但是,她就是不喜歡亮色。隻好這樣了。她把旗袍拿出來,然後瞥了孫宇澤一眼,說:“我要換衣服了。”
孫宇澤沒有說話,看著她那美麗的麵容。然後轉身才出去。
等瓷白換好衣服都收拾好的時候,打開門,看到孫宇澤還站在門外。也懶的理他,就下樓梯。孫宇澤跟在瓷白身後,不敢有絲毫怠慢。
孫家的車就停在門口,孫宇澤親自開車。瓷白沒有坐在副駕駛位置,而是坐在後麵的位置。一路上僅僅剛開始瓷白說了一句“去火車站。”便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火車站,離別,啟程,到來的人流起伏跌宕。孫宇澤並不知道瓷白等的是誰。隻是跟著她一起候著。路上的人來人往,瓷白緊張的看著出站口。她想著,當茹心出現在她麵前,兩個人會是怎樣的情形怎樣的心情。她在心裏想了一千種可能。可是,她還是緊張的期待著。身旁的孫宇澤有些擔憂,他不知道馬上出現的人是敵是友,會不會來者不善。但是他看到身邊緊張的瓷白,心裏便擔心起她。
瓷白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從車站出來一個高貴的女子,整個車站,就屬她亮眼。正是許茹心。瓷白微微笑著,連忙喊著:“茹心,這裏。”
許茹心梳著整齊的發髻,臉頰兩邊有兩縷似卷非卷的頭發,顯得氣質年輕。化著淡淡的妝,穿著得體優雅的旗袍,提著小包包。她是那種無論出現在哪裏,都會注意妝容,注意儀態的女人。至於她過得到底好不好,從她的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她的麵容總是要告訴任何人,她很好,或許她心裏正獨自咽著苦。
許茹心聽到瓷白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瓷白站在車站的側麵,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但是瓷白的美麗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到的,況且,瓷白的身旁,還有一位英俊帥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