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了別人眼中的神經病

  “我一直以為，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才知道那時的選擇是那樣的自私和殘忍，你能幫幫我，解開他的心結嗎？”


  林若汐變化的模樣好像並不能維持太久的時間，所以現在是以那樣怪異的外貌，無助地望著方小語。


  “他不會相信我的話的！”方小語聽完林若汐的故事和請求，鄭重地拒絕了。


  不是她不想幫而是幫不了，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一直拒絕相信她能看見鬼的事實。


  而認識她的人也隻是把她當成是精神病患者，更何況是隻見過兩次麵，看她的眼神卻一次比一次厭惡的楚雨澤呢。


  搞不好，自己這份意外得來，辛苦維係的工作也會不翼而飛，她不能冒這個險。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安心經過休息室時，看到的，聽到的就是方小語獨自一人站在那裏自言自語，神情古怪詭異的畫麵。


  “你不用說了，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答應的！”


  方小語態度堅決，不顧林若汐的再三哀求和阻攔，毅然快步邁出了休息室。


  推門的瞬間，恰好和因好奇貼在門邊偷看的安心撞在一起。


  安心探頭往裏麵望了望，一臉茫然地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哦，我……我剛才在講電話。”


  方小語神情慌張，言辭閃爍，雖極力掩飾，可臉上的表情卻明擺著像是做壞事被突然撞破時的尷尬無措。


  “是嗎？”


  安心不由得又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她剛才明明看得很清楚，什麽打電話，方小語現在完全就是存心在糊弄她。


  “嗯！”方小語避開安心探究和質疑的視線，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安心忽然覺得這個一向沉默寡言而且毫無存在感的方小語渾身都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方小語以為自己拒絕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可還是低估了林若汐的意誌力。


  她寸步不離地跟在方小語的身旁，沒有威脅，也沒有恐嚇，隻是情真意切地，誠心誠意地懇求著。


  “我說過不行就是不行！”被糾纏地緊了，方小語一時沒忍住，聲音大了些，好吧，是大了很多。


  “不行？”


  這時，企劃部的同事吳芸剛要把一疊資料遞到方小語的手中，要她去複印，沒想到方小語竟然破天荒地態度如此強硬地直接給拒絕了，這件事帶給她精神上的衝擊無異於在地球上看到了外星人。


  反應過來的方小語，連忙搖了搖頭，“我不是說您，我這就去複印。”她慌忙接過資料，逃一般地離開了現場。


  隻留給了吳芸滿臉的錯愕。


  “不是說我，那是說誰？”


  她下意識地環顧了下四周，並沒有任何方小語可以拒絕的人和事，不解得搖了搖頭。


  剛才的那一幕恰好落入安心的眼中，她湊到吳芸的身邊，小聲低語說：

  “芸姐，你也覺得方小語很奇怪對嗎？我告訴你，我剛才還看見她一個人在休息室自言自語呢？她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呀，比如，那一種精神病叫什麽……”


  “人格分裂嗎？”吳芸的心中頓時有了和安心同樣的想法。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還未走遠的方小語，隻見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喃喃自語，兩人對視一眼，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推斷。


  公司裏本就沒有什麽秘密，不多時，有關方小語精神分裂的說法就已經人盡皆知，當然除了方小語自己。


  很快的，方小語就發現自己再一次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隻是和上次會議室事件不一樣的是，這次大家好像都刻意躲著她，就好像一靠近，就會給自己帶去瘟疫一樣。


  “就她呀，聽說是人格分裂，這種精神病很可怕的。”遠遠的躲著，心驚膽戰地害怕著，人們還是忍不住地議論著。


  聽到大家的議論的那一瞬間，方小語就明白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因為這樣的情況，從小到大，她一直在經曆著……


  同院的小夥伴們，突然有一天就不和她玩了，也是這樣議論的。


  同班同學，突然有一天，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坐同桌，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一組了，也是這樣議論的。


  ……


  隻是這一次，方小語原本以為會在這裏，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開啟自己全新的人生，現在看來那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很快就醒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