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師未捷身先死”

  公司會議室門外，方小語緊張地徘徊著。 “她來這裏幹什麽？” 安心兩人蜷縮在不遠處的角落裏，密切關注著方小語的一舉一動，心中的謎團隨著時間的流逝越滾越大。 “呼……吸……呼……吸……” 方小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來平複此時心中的忐忑。 現在下得這個賭注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大了，贏了，林若汐的心願就了了，可若是輸了，說不定就真得像昨天楚雨澤說得那樣，自己要卷鋪蓋滾出公司了。 時間在難捱的煎熬中一點一點地流逝，方小語看了看表，指針已經指向十點三十分。 “你不是說楚雨澤上午十點有一個會議要開，現在都已經過了三十分鍾了，好像根本就沒有人要來的樣子，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方小語忍不住問道，其實他巴不得是林若汐記錯了。 “那我去秘書室再確認一下！” 方小語點了點頭，雖然計劃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落空，可在心底裏，楚雨澤的臨時缺席卻讓她有一種如林大赦的感覺，就連離開時的步伐也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安心兩人也貓著腰，探著頭，陪著方小語在角落裏躲了半個小時。 尤其是吳芸，她站在裏側，腰都快酸死了，剛想要放棄，就聽見安心在耳邊小聲地說道：“你快看，她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話？” 吳芸一下子來了興致，頭往外又探了些。 果然看見方小語在對著虛空說話的畫麵，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雙眼，再次確認了一遍。 方小語的周圍確實一個人都沒有，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大膽而恐怖的想法： “她……她會不會是在和……和鬼在說話！”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安心裸露的脖頸間，隨著吳芸提出的那個大膽的設想，安心馬上就腦補出了更形象更恐怖的畫麵。 此時忽然覺得脖子那裏怪怪的，就好像有人在故意拿著一根羽毛在撩撥一般。 “啊……”伴著一聲尖銳的嚎鳴，安心一下子從角落裏跳了出來，而因為她的突然離開，俯在她身後的吳芸因為受力不穩，正麵朝下地摔在了地上。 方小語的步子頓了頓，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望，一切安靜地就好像是一座沉睡的古堡。 角落裏，吳芸和安心緊緊地相擁在一起，臉上各種表情輪換交替著。 企劃部 “芸姐，您要我整理的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您檢查一下！”方小語恭敬地將一疊資料遞到了吳芸的麵前。 吳芸慌忙將臉轉向另外一邊。 “放……放那裏吧！”她看都不看，隻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方小語一愣，總覺得今天的吳芸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她好像很怕自己的樣子。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方小語還是連楚雨澤的影子都沒見到，看來，今天的計劃是徹底泡湯了，從沒感覺心情這麽好過！ 下班的公交車上，人與人之間相互擠壓得都快變了形。 悶熱，擁擠讓人們心中的煩躁無限製地放大，有人已經無法忍受地罵出聲來，可被擠到一角的方小語卻喜歡這樣的時刻，至少心中的孤獨會因為這樣而少了好多。 大概是因為一整天都是在緊張和不安中度過的，所以身體感覺比平時要累得多，一回到家，她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