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靜
媽媽的婚禮還是照常的舉行了,我坐在那裏猛吃著東西,吃的沒了,我就會大聲的叫著:徐朗徐朗然後徐朗就得很快的跑來幫我拿,還笑眯眯的拍我的頭。 那一年中考失利了,我就在後麵竹林子裏哭了好久。我想讀很好的高中,那樣,我三年後就能去上海讀大學,找爸爸。還有,就是我考的國中又和魯子在一塊,他和我那麽明顯的差距,還考同一所學校,是對自己的打擊。那天他拿著棒冰來我家,說什麽:漫子,你還是得跟哥混。我真心想用棒冰砸死他。 還是徐朗告訴我,國中到上海讀大學的也多,我才靜下心來。他當然不知道我要去上海做什麽,我隻是告訴他,聽說上海很漂亮。 雖然學校在我們市區,可我還是得留校,離我那偏僻的小家太遠。當然,魯子也一樣。 他是魯家的寶貝疙瘩,走的時候他的那家子哭的慘不忍睹。我很淡定,隻是看見媽媽摸了下眼眶就有點酸澀,徐朗也嘮叨了許久,害的我差點激動的叫他爸爸了。 車上,看著越來越遠的家,突然有幾許悲涼。是的悲涼,從來沒有真正感受的詞,突然有一種感覺,就是那裏再也不屬於我,我問魯子,是否有再也回不來的感覺?魯子說我犯傻。突然他犯傻,因為我哭了,從來沒這麽認真的哭過。 如果我知道那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家的話,那我當初就不會那麽安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