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張少明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和葉文花前月下,那時你儂我儂正當時,不過,說的那麽甜蜜,其實都隻是心裏的那份感受,我們,隻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份信任,魯子氣喘噓噓的告訴我張少明出車禍了,我當時腦袋就一片空白。
讓葉文先回去,畢竟他和張少明沒什麽交集,我和魯子趕到醫院,我滿腦袋的擔心,魯子一路上都在責怪我,我都沒放在心上,後來終於到了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或者能做什麽。
“你來做什麽!”張萌一看見我,從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站起來,怒氣凶凶,“別假惺惺的,我哥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萌萌,說什麽呢!”魯子拉開她。
“不是嗎?不是她我哥能這樣嗎?才分手兩天又跟別的男人攪一塊,不就想讓我哥難過嗎!”張萌說著說著就哭了,魯子安慰著她,那邊要我先坐下。
“他,怎麽樣了?”我不知道問的誰,我誰也沒看。
“不知道,還在手術室呢!”魯子拉張萌坐下,一臉擔憂的回答道。
突然,醫院顯得靜的可怕,我又仿佛能聽見手術器材發出的碰撞聲,那麽清脆,那麽響亮,我捂住心口,突然覺得好痛好痛。
“漫子,你怎麽了?”魯子看見我臉上蒼白,急忙問道。
“你就別裝了,有那麽難過你當初就不會甩我哥甩的那麽幹脆!”張萌憤怒的說道。
“萌萌,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這車禍又不是漫子弄的!”魯子受不了的吼道,關心的看著我。
“不是她分手我哥能那麽心不在焉嗎?我哥平時那麽的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我哥若有什麽事,敖漫,我跟你沒完!”張萌越說越狠,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又恢複了安靜,我們都在焦急的等醫生出來,仿佛一個世紀都快就那麽的過去,醫生出來,張萌迎上去,我站在後麵,聽到醫生說:手術成功,不過多處骨折需要長時間恢複時,我終於放下心。
隻是突然像泄了氣,心口疼的難受,迷迷糊糊起來,仿佛看見了魯子急切的呼喚還有張萌的尖叫,我想告訴他們我沒事,可我說不出口,就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白白的被子白白的牆,魯子不在,也許是去找徐朗去了,我爬起來,向外走去,不喜歡這裏。
“醒了?你朋友說去找你家人過來,要你醒了休息一下先!”有一個小護士過來。
“我是怎麽了?”我問小護士。
“我也不知道,剛是李醫生做的檢查,你去問他吧!”小護士笑的很甜,給人很舒心的感覺。
她告訴了李醫生在的辦公室,我道過謝就去問問。
“您好李醫生!我想問問我有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我看著對麵坐著的戴眼鏡的叔叔認真的說道。
“我說你家人呢,看完病一個都不見了,都沒人過問啊?”他扶了扶眼鏡框,一臉嚴肅。
“他們有點急事,沒事的,和我說就好!”我笑的一臉諂媚。
“是這樣的,初步認為你的心髒可能有點問題,結果雖然還不明顯,但你需要留院觀察幾天!”醫生慢悠悠的說。
“那就是沒事了,我是剛才著急才這樣的,醫生,謝謝你哈!待會兒我朋友來問你就說沒事好了!”我直接道謝離開,才不管他,醫生都這樣,急的李醫生在後麵直搖頭。
“少明怎麽樣了?”張萌坐在床前,張少明躺在床上,顯得那麽安靜,安靜的不正常,點滴一滴滴的落下,我仿佛都能聽到它滴落的聲音。
“沒事,安穩了!”張萌看見我,幽幽的說:“你沒事吧?”她還是擔心我的。
“沒事,萌萌,你去休息下吧,我來照顧她,有事我叫你!”我看見張萌一臉的疲憊,看來應該很累。
“不用了,我媽媽快趕過來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張萌笑了笑,那種感覺陌生而疏遠。
“萌萌,你哥怎麽樣了?”門被急切推開,我看見那瓶點滴晃了晃,怕會倒下來。
“媽,你小聲點!”張萌起身扶了下,埋怨道,“哥需要時間修養,別的事沒有了!”“那就好,那就好!”她坐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就是敖雲的前妻劉豔,顯得幹練和沉穩,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看來張萌是像她了。
“敖漫,你先回去吧!”張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怕我尷尬也或者她有話想跟她媽媽訴說。
“你就是敖漫?”劉豔用探尋的眼光看著我,“少明一直提起你!”她眼裏多了傷痛和不滿。
她應該都知道,張少明經常回家,就算他不提及,張萌也一定會說,這次沒有怪我,她隻是作為一個長輩對小輩基本的禮貌,我笑了笑,知道該離開了。
“張阿姨,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少明!”看到她點點頭,我慢慢的走出房間,隻要張少明沒事,我就不用太過於內疚了吧!
“漫子,你怎麽出來了?你沒事吧?”“漫漫,沒事吧?”魯子和徐朗都在醫院門口遇見,他們一臉焦急。
“沒事,隻是太著急,休息下就好了!”我笑著說道。今天出太陽了,陽光顯得很刺眼。
“嚇壞我了,我都沒主意了就隻好去找徐叔叔!沒事就好!”魯子擦擦汗水,氣喘籲籲。
“沒事,謝謝你!”我看著他,有些許感動。
“謝我??漫子,你真沒事吧?”魯子一臉驚訝,還伸手來摸我的額頭。
“去你的!我們回去吧!張少明他媽媽過來了,我們也許都用不上!”我打開魯子的手,這家夥就是沒正經過。
“漫漫,沒事就好!別擔心少明,他會沒事的!”徐朗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著,他知道我在內疚。
回去的時候,烏雲又冒了出來,我笑了笑:就知道,這習陽光不會堅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