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甘願付出
“既然你想學，那麽你可知道，我這做法是家傳下來，向來不授與外人。”在眾人的吹捧聲下，我還是露出了淡然的神色。
這做法放到二十年後不過是隨便查查百度就能了解到的，但我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
前世混跡商場多年的我早已有一套自己的處世之道，在交易過程中若是想獲得更多的收益，那麽提高己方商品價值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
廚師果然被我的一番話唬住了，難堪地摸了摸額上的汗水：“這……小兄弟你說吧，隻要是我能掏出來的東西我都願意換這做法！”
上鉤了！
我差點情不自禁勾起嘴角，不過及時收斂住了。
“夠了，丁白！”田敏顯然是受不了我這無視尊長的生活化方式，大聲嗬住了我。在她眼中我肯定隻是個頑劣的少年，還以為我又要想出什麽花招呢。
“不過是一個炒麵的做法嘛，你給人家不就是了，有什麽好掖著藏著的。”
田敏說完，其他客人也笑出了聲。
“是啊，就是個炒麵的做法嘛，你這個小孩也真是的。”
“小孩子難得神氣一回，你們就不想知道他會提出什麽條件嗎？”
我心裏不由暗自歎氣。
真是輸給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了，被她這麽一鬧我還怎麽好提出什麽條件，不然不反而顯得我一個不大的小孩貪心了？
“不不不！是我甘願付出的！”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身為即將被勒取的一方，廚師竟然還一臉誠懇的搖手為我辯說：“我周正向來喜好鑽研廚藝，可惜沒有一個好的師傅教導。今天碰到了這位小兄弟，我甘願拜他為師！”
說著，周正還作勢跪下準備磕頭拜師的意思。
本來還暗自慶幸呢，這周正突然要拜師著實是把我唬住了。
雖然內心是一個成熟的人，但畢竟我身體才十二歲啊，如果真被這一個年齡大我三四圈的大叔拜師了，豈不成了這周圍飯後茶談時的笑話了。
不行不行，這逼裝完了，就不能再把事情惹得更大了。
“我們的周大廚敏而好學，要拜個十幾歲的小兄弟當師傅了，哈哈哈！”
一個客人還起哄了，最先的稱讚聲忽然就成了滿堂哄笑，好事變成了鬧劇。
再一瞅周大叔，在我麵前低著頭一臉的誠懇，看來是丟下了老臉真心想要拜師。我餘光瞥了眼一旁的蒲春燕，她抿著嘴沒有說話，但緊握在胸前的雙手似乎是在為我擔心。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
周正這招也可真夠聰明，靠拜師就想白白獲得我這做法，不勒索他一下又怎麽對得起我這超越他們二十多年的商業頭腦。
哼哼。
“周大叔，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孩，怎麽好意思收你做徒弟呢。要說讓我給你打打雜還差不多，來快起來。”我上前攙扶起半跪的周正。
“這麽說你答應了？”周正盯著我的目光裏滿是激動。
答應什麽？難不成你還真指望我給你打雜，幫你免費做這炒麵？你這肥頭大耳的家夥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克製不翻白眼，裝出為難的樣子，說：“這做法我是可以傳授給你，畢竟相信我的祖輩們也不希望如此美味的炒麵的做法永遠被塵封在腦海中。但是……”
我故意停頓吊他胃口。
“但是什麽，小兄弟你快說啊！”周正急不可耐地抓住我的胳膊，擰得我生疼。
這常年切墩顛勺的廚子就是有勁，一激動起來力道更是忘我。
我強作笑顏地從他手掌裏抽出胳膊，如果我再年長幾歲真想借機收這家夥做小弟，那麽想來這附近以後誰還敢惹我。
“但是這炒麵必須由我來命名，你每賣出一份我都要從中收得一小部分利潤。這樣也才算對得起我發明這道炒麵的祖輩們的智慧和汗水！”
我說得冠冕堂皇。周正似乎很能廚師的苦心，竟被我說得熱淚盈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用力點頭道：“好！不過是這點事情，我答應你！”
連我要收多少利潤都不問就答應了，這傻帽究竟是有多癡迷於廚藝啊！
“咳咳，周師傅，我們還要趕回去上課呢，就先走了。”
被田敏一雙美眸怒視著，有著前世記憶的我知道，這回去後肯定又少不了被她單獨叫去一頓指責批評。如果換作前世的我真會被她這幅模樣嚇壞呢。
嗬嗬，這次倒也無所謂，她若真把我單獨叫走，我正想和她好好嘮嘮呢！
“不行啊，這位小兄弟不能走啊！”
周正見我們要走趕緊上來拉住我，生恐我不兌現承諾就溜走的樣子。
我思索著時候確實快到上課時間了，雖然這種中學的課程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但不能耽誤美好的午睡。
我推脫道：“放心吧周大叔，我就是附近第三中學的學生，跑不了的。等我有時間了就回來教你。”
“那好，小兄弟，我今晚準備幾個拿手好菜在這麵館裏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啊！”
周正依依不舍揮手道別的模樣惹得我都擔心他會哭出來。
走在回校的路上，蒲春燕倒沒多問什麽，田敏卻負氣般抱著胸，胸前兩團在走路的過程中上下顛動，害得我不時總是偷瞄幾眼。
“沒想到你這看似頑劣的小子竟然還有這樣的手藝。”
田敏的怒叱在我聽來和嬌嗲無異，我裝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視線偷摸瞄向她的胸前兩團，撒謊：“以前在家裏的時候，父母總外出做生意沒空照顧我，我自己閑著無聊在家翻東翻西，無意中找到了那炒麵的做法。恰巧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今天就正好派上用場了。”
田敏嗤之以鼻，說：“還敢誇耀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看你這回要是考試不過關的，我把你家長找來告狀。”
我一愣。
又說要找家長，怎麽以前沒發現田敏這麽喜歡找家長這招？還是因為前世對田敏的感情太過朦朧，跟她的關係也僅僅保持在師生之間，才沒發現她這點。
“哦，對了！既然你這麽喜歡做菜，那不如以後中午就來我們宿舍吃飯吧，順便為我們炒兩道菜。”
或許是想到一個男孩進入女宿舍的畫麵，蒲春燕雙頰泛紅，慌忙推推田敏的胳膊，輕聲說：“這樣不好吧，田敏？”
又用別樣的眼神看了看我，繼續對田敏說：“丁白雖然還小，但畢竟是個男孩子，隨隨便便帶他進女宿舍會惹得其他女老師怎麽想？”
說我小？
我下意識地往自己褲襠瞅了眼。
不過從蒲春燕的話中我還是隱隱有些慶幸，她雖如此說，但字裏行間卻並沒有把我和其他十二歲的小男孩混為一談。
田敏握住蒲春燕的手，不在意地笑道：“放心吧，不過是帶自己的學生回宿舍沒什麽不好的。更何況這小子做菜這麽好吃，肯定會受到其他老師的歡迎的！”
蒲春燕見田敏決然的樣子，也不好多嘴什麽，猶豫的眼神打量了我一圈嗯嗯道。
這麽說，她們決定了？
盡管我的內心猶如萬丈波濤洶湧襲過般激動，但是，咳咳，不能露於言表，我隻是個單純的十二歲的小孩，不過是去女宿舍而已嘛。
所以我裝出了一副難堪的樣子。
剛走到校門口，就見到梁寬站在門前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誰的樣子，他不是應該在教訓龍凱嗎，這麽快就和楊正成糾纏完了？
不知為何我心裏有些發慌，莫不是龍凱那王八蛋狗急跳牆，用什麽陰謀詭計讓梁寬這老色狼又來對付我了吧？
越想越怕，我跟在田敏的身後低著頭走。
“呦，田敏老師，還有蒲春燕老師，吃完飯回來了？”梁寬這個老色狼一見到兩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就雙眼發亮，攔上來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