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暴雨過後
魏應州到了樓上小心翼翼的將我放了下來,這個時候我還在不斷的抽搐著,我的手緊緊的抓著魏應州的衣角,就好像生命在不斷流逝一般。
我真的不甘心,仇還沒報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盡管全身麻痹著,但身上被打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我咬著牙堅強的挺著才沒讓眼淚流出來,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恥辱,越想我就越憋屈。
這個時候蒲春燕向我跑了過來,一臉淚痕地看著我,我想幫她擦去眼淚卻抬不起手,現在的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無力。
我怎麽也擠不出一句話,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多想一直保護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我是人不是神,被電棍電到我會倒,被棍子打到我會疼,被搶打到我會死。
這也讓我認清了我自己並不是萬能的,遇到很多事的時候還是很無力的。
雖說天底下沒有辦不到的事,但是至少現在我就沒法保證蒲春燕的安全,就連我都是下去被放倒,那麽以後蒲春燕該怎麽辦。
再有人欺負她,我是不是還會是今天這個樣子甚至更慘。沒有什麽是比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女人的更難過的了。
蒲春燕摸著我被打傷的地方,一臉幽怨的看著我,還不時的掉著眼淚。
“你怎麽總是這麽衝動,我都說不讓你去了,你為什麽還要下去,咱們在學校裏,他們最多也就是喊兩句,為什麽要總是受傷啊……”蒲春燕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著。
我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全身依舊麻麻的,但是還好抽搐已經停了下來。
她不斷的埋怨我,我也閉上了眼睛,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實力不被認可是很惡心的一件事,當女人說出那樣的話後,也就證明著她對你的能力開始懷疑。
我甚至想我不如就這麽死了算了,以後我還怎麽麵對蒲春燕,還怎麽繼續保護她,這還沒跑上來抓她,如果跑上來抓她,我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們打死。
這時魏應州走了過來,他的表情也不好看,打發哭哭啼啼的蒲春燕說:“先別埋怨他了,他也是因為你才受了傷,我看他們也走了,這段時間暫時是不會來找麻煩,咱們先把他送去醫院吧。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我竟然進了兩次醫院,這種挫敗的感覺讓我苦不堪言,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是這麽個結果。
魏應州把我背到車上,就向醫院的方向急駛過去,不敢耽擱一分一秒。
到了醫院,護士長皺眉的看著不省人事的我搖搖頭說:“你們是怎麽看孩子的,他才出院多長時間啊,怎麽又來了呢?”
魏應州感覺往護士長口袋裏塞現金說:“孩子太淘氣了,沒看住,還請你好好照顧他。”
護士長把現金推了回去插著兜和魏應州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救人要緊。”
“把這孩子推到我那去,我親自看看。”她吩咐著周圍的醫生。
她走進手術室給我打了麻藥縫著我被打開的傷口自言自語的說:“這好像就是上次被打的舊傷,而且還肌肉大麵積拉傷,到底什麽事讓這孩子這麽拚。”
她認真地給我處理傷口,嘴上還不停的說。
麻藥的勁漸漸地上來,我的意識也飄飄的,眼前的人影都匆匆的為我忙碌著,可我心裏還是很難過,漸漸的困意襲來,我閉上眼睛完全的睡了過去。
魏應州和蒲春燕在外麵坐立不安的等著我的消息,特別是魏應州,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的在走廊走著。
片刻後,護士長也出來了,她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說:“丁白監護人過來簽個字!”
蒲春燕和魏應州同時站了起來,蒲春燕快步的走上前,接過了單子,迅速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他老師,後麵還有學校方麵,這樣流程也可以少走一點,對了,他情況怎麽樣了?”蒲春燕滿臉擔憂的問著。
護士長撇了她一眼:“怎麽連老師都看不住他,你們都幹什麽吃的,這孩子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肌肉也大麵積拉傷,身上也不少地方皮開肉綻,我看著都心疼!”護士長毫無保留的說著。
“我們一定好好照顧他,肯定不會有下次了。”蒲春燕有氣無力地回答。
因為她心裏也很沒底,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去打架,可是一想到我是因為她才受傷的,心裏就愧疚的不行。
她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麽,眼神也變得更加堅強起來。
單子全部結束後,她就走進了我的病房等待著我醒來。
第二天正午我醒了,但馬上就感覺渾身酸痛,不禁把我疼的直咧嘴,但是身上麻麻的感覺已經沒有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被電棍電。
轉過頭,發現蒲春燕趴在我身邊睡著了,不用想,昨天她又看了我一夜。我不忍心吵醒她,想下床上個廁所。
剛起身我就不禁慘叫了一聲,因為肌肉大麵積拉傷,使我起床的時候痛的要命。蒲春燕也被我慘叫聲嚇了一跳醒了過來,我一陣無語,還不如叫她起來了。
她左顧右盼了一圈後,看我的慘叫不是因為別的因素,便放下了手中的棒球棍。蒲春燕竟然緊張到怕人偷襲我準備棒球棍的地步了。
這也讓我看出來她微妙的變化,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堅強了些,看著她擔心的看著我,也漸漸的緩解了我內心的頹廢。
“丁白同學,你沒事吧,身上有哪疼嗎?”蒲春燕關切地打量著我的身體問。
“啊…我沒什麽事。”
“就吹吧,我都聽醫生說了。你肌肉大麵積拉傷,剛才的慘叫就是你抻到了吧。”蒲春燕輕輕的把我扶起來說。
我臉色有些不好的看著她。
“怎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蒲春燕的擔心馬上就體現到了臉上。
“那個,老師,其實我剛才想上廁所,我自己也動不了,所以就一直沒去上…”我尷尬的搖搖頭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蒲春燕掛了一臉的紅暈,說去叫魏應州來帶我去。
魏應州帶我上完廁所後,我就躺在床上思考著,頹廢歸頹廢,就此慫了也不是我的性格,這個王建龍還是得想辦法對付的,可是要怎麽對付呢。
這段住院的時間,我也就當是放鬆心情,一邊是量力而行的鍛煉身體,另一方麵也是在籌劃怎麽對付王建龍。
我也沒有白費這段時間,反正身體素質好,恢複得快,憑著前世的記憶來練習著格鬥術,我可不想再被打住院一次了。
醫院的夥食還是很好的,不知道是都這麽好,還是隻有我這麽好。天天大魚大肉的給我補著,也多虧了這些大魚大肉,讓我的身體飛速的恢複著。
蒲春燕也基本不出去,讓魏應州拿了一個遊戲機給我打發時間,她也偶爾的陪我玩,剛開始她還打不過我,可是等她熟悉了,我反倒開始打不過她了。別說她還挺有天賦的,有時她還因為遊戲和我爭的麵紅耳赤,我們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嬉鬧著,仿佛已經忘掉了我受傷住院和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隨著我的身體快速的恢複健康,離出院的日子也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