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初戰失利
聽了王怡一番肺腑之言,幾人一時感觸良多,沉默了一會,我才道:“隻要過了心理這一關,最多一兩天就能掌握砍殺擊刺的技巧,這個等下我會給大家示範,雖然高明不到那裏,但都是我在這幾年的漂泊中,實戰裏得出來的經驗。.”
王怡三人一臉肅穆,專心聆聽。
我頓了一頓,又道:“殺一兩隻喪屍並不困難,喪屍沒有智商,身體又腐爛得連路都走不穩了,隻要心理上不恐懼,說句不好聽的話,比對付一條狗還要容易,需要注意的是,要是遇到大量的喪屍或者暴屍,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猛屍,別說大家手裏拿的隻是一般的砍刀,就算扛的是火箭筒,那也最好三十六計,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這一天下午,王怡、林妮、小喬,三人在我的指點下,練習橫劈、直刺都很用心,這些動作雖然簡單,但隻要練的熟了,對付三五隻喪屍也是綽綽有餘,隻是三人久不運動,沒練多久都也氣喘籲籲。
李誌豪看了一會,也跟著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202262高溫屍變三年零363天
王怡三人苦練兩天後,刺殺動作也極其嫻熟,現在所差的,就是臨場經驗和膽氣了。
我和李誌豪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動手,先收複這棟老式樓房的一個單元。從天台轎頂門下去,不用外出到大街上,危險性也要小了很多。三女在飯桌上聽了,躍躍欲試中又帶著揮不起的忐忑不安。
傍晚時分,五人準備妥當上了天台。這棟老式樓房層高七層,共有三個單元,目前我們隻占據著中間的單元。
我撬開右邊單元門上的掛鎖,推開生澀的轎頂鐵門,刺耳的哢哢聲中,帶著紅鏽的粉塵簌簌飄落,黑幽幽的樓道中升起一股陰風,三女渾身一抖,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別害怕,我和豪哥打頭,你們三個跟在後麵,這次主要就是練練膽量,當然了,如果想要親自動手,也是可以的。”我安慰著王怡三人,其實心裏也是隱隱發怵,我雖然在末世中跌跌撞撞的活到了現在,但要說一點都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稍一疏忽,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王怡點點頭,輕聲答應,林妮和小喬卻是手腳發抖,恍若未聞。
“天塌下來有我頂著”李誌豪一揚短劍當先下樓。
有些男人天生就是這樣,在女人麵前,他們從來不失男人的本色。這一點,被李誌豪發揮到了極致。
七樓的兩扇房門大大敞開,三道明亮的手電光芒引出了一隻矮小的雌性喪屍,見它走路搖搖晃晃,孱弱不堪,我及時壓下李誌豪抬起的手臂,轉頭問道:“誰想第一個上?”
“我!”稍一遲疑,王怡把手電交到我手中,提起砍刀,從我和李誌豪中間擠到前麵。
“記住我說的,不要去看它的眼睛,隻注目你要下刀的部位,臂要用勁,腕要放鬆,發力幹脆……”我話未說完,“咕咚”一聲,一個腦袋也掉到地上,那喪屍的身軀晃了兩晃,順著樓梯滾了下去。斬草除根,王怡朝喪屍頭顱上又補了一刀。
首戰告捷,大家都不由地噓了口氣,查看完這兩套房中再沒有喪屍,幾人繼續朝樓下走去。林妮和小喬有了表率,也不像剛下來時的那樣,戰戰兢兢的了。
“王怡表現不錯,比我當初強得多了。”李誌豪信心滿滿,壓低聲音道,“今晚拿下這個單元,應該不成問題!”
此時,下麵樓道一聲嘶叫,電筒光中又走上來一隻喪屍,李誌豪主動後退一步,讓王怡再多一次練手的機會。
“呃……”那喪屍喉嚨裏發出鬼哭般地嗥叫,佝僂著身子,兩隻灰白的眼睛在稀疏的長發後麵泛出陰毒的寒光,猶如午夜凶鈴中的“貞子”,沿著樓梯一步一步踏了上來。王怡再次揚起了手臂,但她這次竟簌簌發抖,電筒光下,連帶著刀刃上的冷光也閃爍不定。
“哐當!”出乎意料,就在喪屍那幹枯的雙爪,伸到王怡眼前的瞬間,王怡高舉的砍刀突然掉到了地上。
千鈞一發間,我趕忙一腳踹去,把那喪屍蹬得滾下樓道,“呯”的一下,撞開了一扇虛掩的房門。頓時,屍嚎震耳,一群喪屍湧出來了。
身後接連兩聲尖叫,林妮和小喬手中的電筒先後落地,骨碌碌地滾下了樓梯,雖說沒有熄滅,但狹窄的樓道中,瞬間光亮大減。
“回去,回去!”李誌豪一把抱起癱軟的王怡,由我斷後,幾人狼狽萬狀的逃回了天台。
鎖上樓門後,所有人一放鬆就都癱在地上,半響,李誌豪挪到菜地邊,背靠幾塊紅磚,喘著粗氣抱怨道:“王怡,你,你第一次不是做得挺好嗎?怎,怎麽……?”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害怕了。”王怡一臉慘白,囁囁嚅嚅地說。
“不管怎麽樣,咱們還是別打單元的注意了,挺邪門的,連周警官都是死在裏麵的。”林妮哆哆嗦嗦地說。
“周警官是犧牲在那邊。”李誌豪朝著左邊單元轎頂一指。
“還不都一樣?”林妮個性就是嘴上不服輸。
看著幾人都像是泄氣的皮球,我忙打氣:“大家別喪氣,聽我說,這是人的正常反應,好比……好比有的人第一次高台跳水,他可能眼一閉就跳下去了,但是要讓他再跳一次的話,可能反而沒有了第一次的勇氣。”
我扶著王怡的雙肩,沉聲道:“相信我,再做一次,你一定會闖過這個難關。”
王怡身體不住發抖,嚇得夠嗆,低頭不敢看我了。
李誌豪搖搖頭:“兄弟,或許你說得有道理,可今晚她們都嚇破膽了,我看,還是再緩兩天吧。”說著攙扶起王怡,領著三女下了天台。
我悵然若失的歎一口氣,抬頭一看,皓月千裏,廢墟般的城市在銀色月華的籠罩下,陰森慘淡,幾聲屍嚎隨風飄來,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