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別墅地下室
“是了。”他自言自語地點點頭,“下麵應該有個地下室,屍變那天,房主應該是見事情不對,所以逃了下去。”
他躺回寬大氣派的真皮沙發上,現在剛吃了麵條,先得消消食,再下去幹掉下麵的喪屍,要不時不時的聽到幾聲屍嚎,可住不安寧。
水晶玻璃茶幾上,擺著一鐵罐煙盒,上麵印刷的都是外國文字,徐常歡打開抽出一支,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用罐子輕輕敲著茶幾。
別墅裏太冷清了,不弄出點聲響,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抽完一根煙,徐常歡站起來,忽而瞥見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亮著待機的小紅燈,他有些驚訝,不會吧,難道,這別墅竟然還有電?
遙控器擺在茶幾上,他拿起來開了電視,電視節目當然早就沒有了,但屏幕上顯出了畫麵,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他啊的一聲跳將起來,才發現電視中的人就是自己,抬頭尋找,原來牆角上裝著監控。
徐常歡笑了一笑,無意中按到下翻鍵,電視畫麵跟著切換,依次出現了屋外、書房、天台等等的畫麵,看來有錢人的安保就是不錯。
天台的畫麵,顯出一排太陽能電池,這下徐常歡明白了,為什麽大災難至今,這別墅裏還有電力。
最後的畫麵,是地下室的場景,徐常歡盯著眼睛,發現畫麵裏總共有五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想來一家子人都聚齊了。
他將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算了,別打擾這一家子人了。”
可是,要不清除掉腳下的喪屍,隻要想想自己和它們共處一室,又怎麽能住得安心呢?
而且,就目前來看,雖然喪屍轉換成夜魔的概率很小,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既然發現了還是幹掉的好。
徐常歡這樣想找,抽出匕首,撬開地下室門,朝地下室吼了一嗓子,幾聲屍嚎聲跟著響起,喪屍踏著台階走上來了。
徐常歡往後退,不想幹掉喪屍的時候,血汙染了這處看起來還錯的落腳點。
他慢慢往後退,引著喪屍出了房門,又走出幾十米遠,來到一片草叢中,逐一解決了喪屍,然後挖個坑給埋葬了。
他心想我鳩占鵲巢,埋葬了你們入土為安,也算是作出的一點補償吧。
回到別墅,徐常歡無事可做,就在各間屋子裏隨意參觀,至於地下室他可沒有心情去,隻是將門從新拉上。隻要想想五隻腐屍在下麵呆了半年多,那味道肯定是夠酸爽的。
他來到雜物間的時候,看見一張桌子上放著魚竿和魚餌,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便拿起走到遊泳池邊上,釣起了魚。
遊泳池底部的水泥地早刨去露出了泥土,因此才能種上荷花,荷花的清香若有若無,讓人心底也感到了寧靜。
這一下午,徐常歡心情恍惚,手裏雖然持著魚竿,但心思全不在釣魚上。直到魚竿猛然一沉,才發覺有條大魚咬鉤了。
他提起魚兒,見是一條普通的草魚,想著這家人癡迷垂釣,竟然連遊泳池也改成了魚塘,嘴角忍不出露出了笑意。
魚兒個頭不小,拎在手裏沉甸甸的,足有六七斤重。
晚餐時,徐常歡就用這魚兒做成了烤魚,抹上辣椒醬,找出主人珍藏的紅酒,一口魚肉一口酒,倒也自得其樂。
天色黑盡以後,別墅小區更加死寂了,白天的時候還能聽到幾聲鳥叫,到了這時,連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也能聽見。
一頓美食下肚,人的心情也會好轉,徐常歡拉上窗簾,悠然地打開電腦,在各個盤裏找了一遍,搜出幾十部下載的外國大片,不過看了片名,合心的卻沒有幾部。
不是說主人的品位不好,很多大片都是當年的經典,比如:《辛德勒的名單》、《戰地鋼琴師》、《喪屍世界大戰》等等,隻是這些影片都過於沉重,看了心情會更加不好。
他現在想看的,是不用動腦,隻要能逗笑自己就成。
否則現在的世界,還不夠灰暗嗎?
最終,他點開了一部動畫片,《貓和老鼠》
躺在沙發上,徐常歡嗬嗬地傻樂,簡直直白而不失風趣和詼諧的劇情,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他直勾勾的盯著畫麵,直到眼睛皮越來越重,才嘴角含笑睡了過去。
早上六點,天邊晨曦初露,勤快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沒有將看了一夜動畫片的徐常歡吵醒。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陽光耀眼,紅日當空,也是中午十二點整。
徐常歡做飯吃了,又來到遊泳池邊開始垂釣,魚缸昨天就沒有收回去,反正也沒人來偷。
穿上魚餌,拋下吊鉤,他半躺在池邊的一張躺椅上,感覺溫度越來越高,幹脆將衣服一脫,一個猛子紮進池子,攪得池水蕩漾不止。
他在水裏劃水蹬腿,潛泳到另一頭,浮出水麵,耳朵裏突突突地響,以為是進了水了,便側著腦袋輕拍耳門,忽進一片黑影掠過池麵,快速滑了過去。
徐常歡猛吃一驚,抬頭一看,一架直升機剛剛飛過頭頂,這才省道剛才突突突的聲音,是直升機引擎的轟鳴。
“這兒有人!這兒有人!”徐常歡跳出池子,朝著直升機揮舞雙臂,但此時已經晚了,直升機朝著西北方向,漸漸縮成了一個黑點。
徐常歡懊喪不已,剛才要是沒潛泳,就能提前發現直升機,那樣機上的人,或許能發現自己。
他唉聲歎氣了一會,也沒有心思再釣魚了,穿上衣服,便朝不遠處的別墅走去。
“到處走走,一天很快就會過去的。”他對自己說道。
這處小區占地很廣,別墅卻隻有二十來棟,在大災難前寸土寸金的城市,可以想象住在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他繞過一排假山,來到一棟別墅前,還沒有推開圍欄小門,就聽到遊泳池裏響起撲騰騰的濺水聲音,走進一看,原來池水泡芙著一隻喪屍,幾個月下來,那喪屍脹成了一個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