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嬈源和唐翩(8)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黑色凱迪成功的擺脫掉所有警車。
對方三輛車被撞毀,黑幫轎車被撞毀一輛。
“好樣的。”冷皓峻悠閑自得的誇讚著破柴,每一次的追蹤,破柴總是能輕易的成功拜托掉所有警車,不愧是老手。
車子開到一個人煙稀少的住宅區,那兒是在離城市一段很長的下破道入口處,下了坡道,拐兩彎,看到一大片湖,遠處有座小公園,有少部分的別墅區矗立在那。
而站在坡道上看下麵的住宅區根本看不到,兩個彎直接把別墅群都掩蓋住了。
這片地區人很少,但是卻是黃金地段,隻因為環境非常好,別墅看去也是上等住宅,一眼望到頭也就三十幢別墅而已,其中有幾家還住著外國居民。
安全也是有絕對保障
而坡上開車五分鍾就是城市區域,各式各樣的店都有,典型的城市繁華景象。
這裏與前麵的城市區域形成明顯對比。
湖邊的鵝群,茵茵草地,盛開的小花,遠處亭台樓閣,反花擁簇的小公園。是人都不會想到黑幫的人居然會在這樣美好的環境下居住在這。
然而,這地方正是趙純晗所喜歡的,當時以高價買下了一千多萬占地五百平米的別墅。
黑色凱迪停穩在湖邊後,冷皓峻看趙純晗受傷,他徑自抱起唐翩朝別墅走去。
“喂。”趙純晗看著他抱起唐翩,不放心的喊了聲。
“放心,不會殺了你的女人。”冷皓峻扭頭說完抱著她大步走過草地消失在夜色中。
“你們都給我待命。”冷皓峻對著幾十個保鏢說完,遙控大門一開,進到了屋裏。
“是。”一群保鏢站在噴泉旁還有的站在開滿鈴蘭的庭院中站崗。
趙純晗被扶著進了別墅,冷皓峻親力親為為他取了子彈上了藥,又包紮了傷口。
十幾年的兄弟情誼是不會變的。
冷皓峻點燃一支煙,坐在大廳中,打開牆麵上超大的豪華影院模式的HiVi,按時按地點搜索剛才激戰中的事故現場:二橋。
“給您播放最新消息:今晚八點時分,在南京二橋向南一段的橋墩和橋下,發生多起撞車墜車事故,現車已被打撈上一輛警車,還有兩輛已經在努力打撈。根據目擊者的陳述,本次事故是警察與黑幫之間槍戰所引起的…….”
電視上傳來最新的新聞播報,冷皓峻老在沙發背上啃著一隻青綠的蘋果,嘴角上揚,顯現一抹弧度。
“這麽快就上了電視,我們還真是熱門人物。”冷皓峻看著電視冷笑自戀的說出。
趙純晗看著電視沉默不語,他已經習慣了每次做案後電視上的新聞播報,再怎麽宣傳與追捕,也是捉不住他們的。
冷皓峻啃著快吃完的蘋果依然看著,忽然他的臉僵直了,電視上又被打撈上的一輛黑車旁邊,站著的分明是自己幫中的一個保鏢,隻見他跪在地上,大喊,“我要減刑,我交代我全撂。”
隻見他們的這個保鏢一臉的狼狽,猛的吐了很多水,被警方拷了手銬,帶上了警車。
冷皓峻的臉瞬間黑了,緊抿薄唇,扔掉半截蘋果,舉起長槍對著電視就是‘轟’一聲。
HiVi瞬間爆裂,影院被擊中一個黑洞。
“找人做了。”趙純晗坐在沙發另一端盯著已被打壞了的掛機冷靜而低沉的說出。
“阿孬,Bet.killer。”冷皓峻大吼一聲,兩名殺手走進屋中。
“給我現在去把冷笑做了。簡直丟姓冷的臉。”冷皓峻說完,眼神犀利,望向兩名殺手,叫他們不寒而栗。
冷皓峻曾在日本被訓練出一身的功夫,又是九段高手,他十歲就曾拜師在日本九穀安則的門下,拜師兩年,結果在一場師徒的劍術比賽中,冷皓峻以傑出的劍術大勝九穀安則,最後把他的師傅活活氣成中風,在床躺了十年,於去年病逝。
後被安西劍閥的手下所追捕,日本人死傷大片也未能抓住他。
而冷皓俊是日本劍術界競相追捕的目標,也是中國警察力捕的地下恐怖組織成員,他的父母出賣了自己的兒子,卻在一場搶劫的鬥爭中,成為警察主追擊歹徒的犧牲品。
冷皓峻掙紮在愛與恨之間,對警察更是恨之入骨。
孤身返回中國的冷皓峻,最後遇到了從小玩一起的趙純晗,兩人有著相同的恨,有著默契,都有著超群的散打功夫和手段,創立滕皇幫五年,日漸強大,成為江湖黑道中獨霸一幫的龍頭。
“是,冷皓上少。”Bet.Killer呈著一張黑色皮膚的臉回答。
Bet.Killer是菲律賓的一名特殊的急速殺手,曾在十年多前做下兩起搶劫東馬來中央銀行的搶劫案,在潔蒂.阿茲行長負責發放貨幣的那一晚上,搶劫馬幣七百萬潛逃美國,換得的兩百二十四萬多的美元一個月內在美國淨數花光。
而很早就申請到美國國籍的Bet.Killer,東馬來無法抓獲他,當美國警方S.W.A.T收到東馬來警方的調查案件申請逮捕報告速件時,隻表明他們隻協助有暴力事件和凶殺事件的案件進行管理,而S.W.A.T協助管理的美國FBI警局也是如此。
Bet.Kliier在這樣的僥幸情況下獨自又潛逃中國,後被趙純晗盯上,做了保鏢直到現在。
“是,二少。”阿孬低頭被指示完就和Bet一起出了門,從倉庫中拿出五把CF-06衝鋒槍和兩支短槍帶著五名槍技較好的槍手坐上車向警局奔去。
冷皓峻冷著一張臉上了三樓,等候手下的消息。
趙純晗倒了杯紅酒朝五樓房間走去。
剛進房間,唐翩已經醒來,六月的風吹的有些舒服,窗外淨是鈴蘭花的香味。
唐翩站在窗口,看著陌生的環境,碧綠的湖,白色的鵝,五彩的花,以及前麵純白色的公園亭閣。
剛才明明還置身在危險中,現在卻借著月光和燈光的照耀下,處於一片祥和寧靜的環境中了。
“這什麽地方?”唐翩知道進來的是他,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問著。
“另一處家。”肇純晗也簡潔的回答出她的疑惑,說完坐在床邊的白色竹椅上。
“要來一杯伯特壓壓驚麽?”趙純晗說著已經從酒櫃中拿出了上好的陳釀紅酒,端到她的麵前。
“不用。”唐翩看都不看,隻是望向遠處。
“這麽敵意,看來是在痛恨剛才的那場槍戰事故了。”趙純晗把酒放在窗台上,說完又優雅的徑自抿了口紅酒。
“與禽獸溝通是無益的,你們還能把我關一輩子麽。”唐翩一點都不感激他為自己擋的槍,後悔自己在嬈源和他之間躊躇的那一刻,她真是糊塗了,居然為一個殺人魔而躊躇。
“我隻想把你的心關一輩子。”趙純晗說完這句話,才知道自己愛上了她,他很驚訝自己說出的話。
“你的愛對我來說是種侮辱。”唐翩憤恨的輕聲回答。
趙純晗不以為然,嘴唇蕩起一弧度,眼神迷人的看向她的背影,“就因為我是殺手,我是你口中的壞人?”
唐翩轉過身定定的看著他的俊臉,忽略掉他的笑意,“你們是平凡人眼中的惡魔,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然後呢?”趙純晗依然嗪著一抹微笑看著她絕美的容顏,輕輕起身走到她麵前。
紗布上的血跡在他敞開的純白襯衣中若隱若現,唐翩撇了眼轉過身拿起紅酒一飲而下。
“咳。”唐翩猛的咽下酒,卻引來猛咳。
“酒不是這樣喝的。”趙純晗伸出大掌輕拍她的脊背。這是他第一次為個女人做這樣的事,並安慰她。
“你們這樣無法無天的做盡壞事,早晚是要繩之於法的。”唐翩指出他們最終的結局和下場,不難分析,邪不勝正,她一直相信這句話是有一定的真諦。
“若真有那一天,我相信你會不忍,會為我流淚。”趙純晗自信的說著,瞬間笑的燦爛不已,刺傷了她的眼。
“像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擁有這樣的笑容。”唐翩白了他一眼自己走到酒櫃倒滿一杯紅酒,又猛喝了幾口。
她現在隻想喝酒麻痹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對嬈源的情況、對警局、對自己都是處於迷茫的狀態。
“嗬,笑容和帥氣是父母給的,天生的,難不成我還得責怪我父母?”趙純晗失聲笑道,一改往日的嚴肅和第一次的狂傲冷漠,現下搖了下頭,額前的細碎劉海隨著他的舉動而飄逸。
“自戀狂,懶得理你。”唐翩輕輕的自語,徑自走出房門,趴在樓梯的扶手上猛灌著紅酒。
此刻她還能希翼做些什麽呢?隻是隨他們一起坐以待斃罷了,然而她隻是初步了解到他們的強大,卻不知裏麵的成員個個都是精英,而以趙純晗和冷皓峻為首的更是如此。
趙純晗走到她身邊,湊到她耳邊,“晚安。”
唐翩看著手中透明的玻璃杯,沒去看他,撇了一眼他下樓的背影進了房。
躺在床上,想著他說過的話,若真有那一天,我相信你會不忍,會為我流淚。會麽?她會麽?就因為他有著一張與趙光義一模一樣的臉嗎?
唐翩的藕臂捂上眼睛,慢慢的就在很多疑惑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陽光明媚,白色窗簾反射進燦爛的光線。
唐翩睜開眼睛,聽到有人敲門,開了門一看,原來是瑟達,她也一起過來了麽?
這個下人見她就是一臉的不快,看來是對那個家夥有意思。
唐翩冷聲而禮貌的問道,“請問有事麽?”
“純少要我交給你的七件新衣服,特意為你去買的。”瑟達撇了眼唐翩用標準而流利的中國話說完,把衣服往床上一擱,走了出去。
唐翩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很糟糕,髒而淩亂。
她見到房間裏有單獨的浴室,四下看了下樓梯下麵,沒有什麽聲音,她關上房門,自己走到浴室裏放了水,看到落地鏡裏自己的樣子,憔悴了一些,而身上有一處刮痕。
唐翩在浴缸中放滿水,清洗著身子。
而她卻不知趙純晗有單獨配好的房門鑰匙。
開了門,他看到浴室的玻璃門關著,聽到裏麵有水聲
趙純晗是喊她吃早飯的,卻不想她自己在裏麵沐浴起來。
玻璃門是接近透明的,趙純晗坐在椅上朝她望去,曼妙的身材隱現出來。
唐翩此刻一絲不掛的在拿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漬。
趙純晗不自然的頭撇了過去不再看她,怕忍不住要了她。
浴室裏這時卻發出她的聲音,“混蛋,把我拘禁在這,害我工作都完成不了,好不容易爬上領導的位置,卻出了這些事。”
“有什麽了不起?純少?我看你憋少。拘禁一個女人算什麽龍頭老大。”唐翩輕捶著鏡子,氣憤的說著,說完望了望鏡中的自己。
“算了,一大早的生氣容易老。”唐翩說完裹著浴巾打開了玻璃門,卻驚訝的看見趙純晗坐在竹椅上饒有興味麵帶一絲笑容的看著自己。
“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唐翩手指著趙純晗,不解他難道是透明人?能穿牆?
“我有配用鑰匙。”趙晗解除她的疑惑。
唐翩此刻像有三把刀插進她的頭頂,頭皮恁的發麻起來,眥著牙想著,她怎麽連這麽弱智的答案都沒想到呢,估計是被他氣的確實糊塗了。
“你準備以這樣的形態站多久?想勾引我就說。”趙純晗眼神變的深邃嗪著一抹笑,眼裏印襯出她性感的嬌軀。
唐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他眼前,趕緊慌亂的走進浴室關上玻璃門,大喊著,“你出去,誰叫你進來的?”
“Dr唐,沒記錯這好象是我的房間吧,澡也是你自己要洗的,我隻是進來喊你吃早餐而已。”趙純晗站在玻璃門旁,靠著牆邪惡的質問她。
“你別跟我貧嘴,你就是個惡魔是頭狼,再不走,把你的尾巴給剁了。”唐翩憤恨的朝他吼著,明顯的在下逐客令。
趙純晗雙臂環抱在月匈前,失聲輕笑,“我在樓下等你。”說完帶上了門。
唐翩聽到關門聲,趕緊出來把房門裏的按扭給反鎖,呼了口氣,對著門白了一眼,穿上了一件水粉帶腰身的V領長裙,卷著的稀鬆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看到窗戶旁多了一件梳妝台,難道是他買的?梳妝台上放著還沒拆封的法國蘭寇的品牌護膚品,她隻拿起一樣擦了擦就下了樓。
唐翩緩緩的下了一樓,來到大廳,看到冷皓峻鋃鐺的吹了聲口哨,“Godmorning,Miss.”冷皓峻帶著一抹迷人的笑坐在她對麵的桌旁,嘴裏嚼著香蕉派對著她打招呼。
“早。”唐翩帶著不甘願的表情,站在離餐桌不遠的地方,單手抱臂看著他帶著一絲冷漠與禮貌輕聲回道。
空氣中夾雜著清晨的清新植物的味道,和早餐的香味,以及空氣中充斥著的突兀流散在大廳中。
“過來。”趙純晗輕輕喊著唐翩,示意她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另一位中國女傭為她拉開餐椅,微笑著示意唐翩落坐。
唐翩躊躇了一下,緩緩走到桌旁,整理了下長裙坐了下來。
“想吃什麽,都為你弄好了,快吃吧,早上一頓最重要。”趙純晗盯住唐翩的臉,把中式和西式的早餐都分別推到她麵前,示意她選擇自己所喜歡的。
“謝謝。”唐翩勉強的笑了下,拿起刀叉慢慢的隨意用著西式早餐。
“原來你喜歡西式的。”趙純晗對她的愛好和生活細節明顯的感興趣起來。
站在旁邊的瑟達不住的翻著白眼。
“你不是做考古的工作麽?居然喜歡外國的玩意。”冷皓峻送進一口印度飛餅到嘴裏慢慢咀嚼著。
“人都有兩麵性,我接觸的是考古行業,卻崇尚國外的曆史和文化;就如同一個穿著很時尚很High染著紅色頭發的潮人,心裏卻出奇的保守是一樣的道理。”
唐翩嘴角激出一抹微笑,說完拿起牛奶杯抿了口,她的話中有著嘲弄冷皓峻大驚小怪的語氣。
“有道理。”趙純晗說完向著唐翩舉起一杯香麥茶喝進口中。
“噢,今天的印度飛餅烤的格外的炙熱,我的喉嚨都要被烤焦了。”冷皓峻對著唐翩眨了下眼,捏著嗓子對廳頂翻了翻白眼,故意咳了兩下,拿餐巾擦了幾下嘴,走向沙發。
他的言下之意是說趙色輕友向著女人,也是個難過美人關的色胚子。
唐翩忽略掉他的鋃鐺舉動,徑自品嚐著牛奶的香甜。
昨天還被冷皓峻用槍打爛的影院,今天又換上了新的HiVi。
“新聞播報,昨天的目擊證人和被逮捕者,在清晨離奇死亡,而連續發生的幾起大案又成了迷霧……”
電視上播放的新聞,使唐翩停下吃早餐的動作,驚訝的看著上麵的播報,還沒從驚異中緩過神,隻聽冷皓峻發了話,“做得好,給你們。”
隻見冷皓峻拿出兩張金卡,‘嗖’地飆向他們手中。
“謝二少。”兩名殺手拿到錢,走了下去。
唐翩走到冷皓峻的麵前,看著他笑的一臉無害,“你們把證人都給殺了?”
她露出憤恨的麵容。
“不然呢?要你的警官抓住我們,再把我們斃了?”冷皓峻依然笑的邪惡,兩膀靠在沙發背上,望向她反問。
唐翩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嘴唇蠕動著,走到了門外。
趙純晗撇了眼冷皓峻,埋怨了一句,“你早晨開什麽電視,她知道了又鬧情緒。”現在他不由的關心起她的心情和一切。
“兄弟,我看電視也礙著你們了?昨天的情形總要了解下吧。”冷皓峻聽了聳聳肩,一副誰惹誰的架勢。
“昨夜裏阿孬和Bet不是向你匯報過了麽?多此一舉。”趙純晗白了一眼冷皓峻,朝別墅門外走去。
冷皓峻的眼神變的深不可測,他早晚得殺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