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三十章 因果,終於,了結!(第二爆)
而且,她顯然是將自己的實力迅速提升,將自己崛起,同時將自己複興家族看作是最為重要的。
其他一切,都是次要。
包括和陳楓的情誼。
陳楓輕輕籲了口氣,心情十分複雜,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又或者是憤怒。
他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道:“也罷,也罷。”
“反正我將鍾靈竹找到,將她帶到白長老那裏拜師,便已經是將這一段因果徹底了結。”
陳楓點點頭,將鍾靈竹抱了起來,向著穀外走去。
這個時候,鍾靈竹卻是忽然回身,向著青幕、霧靈招手道:“我,我有時間回來回來看你們的。”
青幕、霧靈也是連連招手,滿臉不舍。
青幕和霧靈,雖已度過幾千年歲月。
但卻還是孩童心性,青幕還好點,穩重一些,而霧靈則就是一個小男娃而已。
不過這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已經是跟鍾靈竹玩得很好,此時滿臉的依依不舍、
但此時,鍾靈竹的神色間,卻是充滿了落寞。
似乎,她不是向這兩人告別,而是,向著自己的過往,自己不複存在的童年,告別!
很快,陳楓便是帶著鍾靈竹來到了大日金經閣,見到了白若夕。
白若夕看到鍾靈竹之後,此時臉上更是露出一抹驚豔之色。
之前不過稍稍一瞥,他便已經能夠感覺到鍾靈竹的那天賦之強大。
而現在鍾靈竹就這麽站在他麵前,更是帶給他濃烈的震撼。
他喃喃自語道:“極高的雷霆天賦,非常濃厚,等級極高的雷霆血脈,以及對於雷電的天生親和。”
“這個小女娃,可是真了不得呀!”
他看向鍾靈竹,微笑說道:“小女娃,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嗎?”
他的目光之中帶著難以言語的期許,甚至還有一些忐忑。
他自家知自家事,他年歲已然不小了,而他的實力想要突破,似乎也沒有什麽希望。
而且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年歲可活。
所以他現在
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自己去世之前,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不讓自己的這一脈傳承斷絕。
鍾靈竹輕輕點頭,聲音清脆:“白長老,我願意。”
“好!”
白若夕點了點頭,而後回到內室。
片刻之後則是請出一尊牌位,那牌位通體乃是靈木打造而成,上麵則是寫了若幹個名字。
陳楓看一遍,感覺似乎有一股滔天氣勢,如山一般,向著自己凶狠壓下。
他不敢對視,趕緊低下頭去。
將那牌位擺好,而後白若夕看向鍾靈竹,沉聲道:“咱們這一支,沒有什麽規矩。”
“你既然願意拜我為師,那麽過來磕三個響頭,喊一聲師父,你便正式列入我門牆了。”
“是。”
鍾靈竹點點頭,而後毫不猶豫走上前去,向著那牌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又向著白若夕磕了三個響頭,清清脆脆叫道:“師父。”
白若夕哈哈大笑,喜不自勝,趕緊將她拉了起來:“好徒兒,好徒兒。”
然後,他又轉身向著那牌位拜了一拜,大聲道:“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弟子白若夕在此。”
“白若夕一生三百一十七年,未收弟子,未能為我們這一支開枝散葉,內心實在有愧,罪該萬死。”
“但幸好,壽元不久之時,碰到這小小女娃,天縱奇才,以後定然能將咱們這一支發揚光大!”
而就是在這一瞬間,就是在鍾靈竹跪倒在白若夕麵前拜師的這一瞬間。
陳楓忽然感覺,自己腦海之中,似乎有著一個滾雷閃過,轟的一聲,直接炸裂開來。
而後,他腦海之中,便是崩崩的響起好幾聲巨響。
就如同那琴弦斷裂了一樣。
當這些東西,當這些響聲過後之後,陳楓卻是感覺從心底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服。
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舒暢了許多,甚至有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而陳楓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其實,真正輕鬆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心靈,是自己的魂魄!
同時被解開束縛的,也包括自己的氣運。
陳楓輕輕籲了口氣,心中已是一片了然:
“我現在將鍾靈竹送於此處,讓他拜了白若夕為師,以後若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他將會被白若夕長老仔細栽培為一代強者,複興他們鍾家。”
“並且,他也不會再有任何危險,我這樣已然是完全對得起雷霆真人,對得起我當初從雷霆真人那裏得到的那些好處了。”
“因此我和鍾靈竹的因果,和鍾家的因果,和雷霆真人的因果,已經是徹底解除了。”
陳楓輕輕籲了口氣,神色之間一片輕鬆。
無論如何,能夠解除這段因果,讓自己的氣運重新掙脫,恢複自由,總是一件大好事。
這段日子,他時時刻刻都被這段因果給影響著,無法修煉,難受之極。
這段因果,終於,了結!
那種被因果束縛,無法修煉的感覺,也終於消失!
陳楓心懷大暢。
陳楓微笑,攥緊了拳頭:“接下來,我終於能夠好好修煉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積蓄了許久的洪水,都要充盈的炸開了!
此時,陳楓卻是驟然感覺到,鍾靈竹的體內,雷霆血脈一陣沸騰。
無數雷電在她的身體表麵生滅。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鍾靈竹的體內,一股詭異莫名的波動驟然之間出現。
這股波動,非常的蒼涼,渾厚,給陳楓的感覺,似乎是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鍾靈竹這個小小女孩身上。
頓時,陳楓眉頭皺了起來,輕聲道:
“這一股氣息,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修煉了許多年,修為深厚,形勢詭譎,極有心機的強者才能有的氣息。”
“難道說,這就是潛藏在鍾靈竹體內的她那先祖的氣息嗎?”
而隨著這股氣息出現,鍾靈竹眼睛緊閉,臉上浮現出一抹黑氣,嘴角抽搐著,似乎也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陳楓驚呼道:“白長老,這是怎麽了?”
白若夕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憤怒之色:“果然,與我料想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