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效果不錯
第二天,郭博文一走進期貨公司,就看見熊琴正在那裏和公司的期貨分析師說著什麽,兩人看見郭博文走進來,分析師指著郭博文說:“你今天要哭了,就你做的那個棉花走勢圖,漲了一天就不錯了,昨天盤整,今天就該垮塌了。”
說完,分析師昂著頭,趾高氣揚地走了。
郭博文對熊琴說:“這麽大派頭,什麽來頭?”
熊琴說:“說出來嚇死你。這可是從美國華爾街學成歸來的,在華爾街投行當過交易員。”
“真有那麽大本事,回國幹嗎?”郭博文不屑地說:“還不敢自己開公司、炒期貨,卻要當一個分析師,靠牌子唬人。”
“就是。”熊琴說:“等開盤嚇死他。我剛才跟他打賭了,要是連張三天,他就請我吃三天大餐。到時一起去。”
郭博文笑著點頭,然後走進黃瑞鳴的工作間,打開電腦,開始做著準備。
不一會,黃瑞鳴和一個炒家一邊談一邊走了進來,那炒家說:“我就不信你說的棉花有上漲行情。根本就沒有謠言嘛,怎麽上漲?”
黃瑞鳴示意郭博文把做的走勢圖調出來:“看看,這就是理由。真有謠言就麻煩了,那我就不押注了。”
“這能說明什麽?”炒家對圖隻能看懂一個大概,自然不懂其中漲跌的奧妙。
黃瑞鳴用手指點著,為他講解了一遍:“你不信是吧?馬上開市,你就明白了。”
炒家搖著頭出去了,間或又走進來兩、三個人,都不相信黃瑞鳴的判斷。黃瑞鳴笑著對郭博文說:“看來,這裏看多的就是我了。”
郭博文依然信心十足。
當期貨開市時,整個大廳內的工作間都想起了鍵盤的劈啪聲,郭博文別的不關心,隻看著棉花的走勢。在開頭的半小時,棉花還盤整了一下,然後就昂首向上了。黃瑞鳴笑著一拍手:“看,馬上他們就要後悔了。”
他的話音剛落,熊琴就走進來了:“拉動了,看,拉動了。”
黃瑞鳴說:“不用你來報喜,這勢頭擋都擋不住了。”
熊琴高興地走到郭博文的麵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開門紅呀。中午別忘了。”說完,哼著歌走了出去。
黃瑞鳴奇怪地問郭博文:“中午幹嘛?”
郭博文笑著把熊琴和分析師打賭的事說了一遍。
黃瑞鳴說“期貨市場最看重的就是打賭了,賭注無論大小,隻要壓對了,就會出名。今後說不定找你做走勢圖的炒家要排著隊找你了。”
這一點郭博文倒不敢想,他現在想的是到時如何跟分析師辯上一辯。
到了中午休市的時間,郭博文走到門口,和熊琴一起等著公司的分析師。不一會,分析師從辦公室裏走出來,也沒見他如何垂頭喪氣。他走到兩人跟前,衝著兩人瀟灑地一擺頭,然後走了出去。熊琴笑著挽著郭博文的胳膊,跟在他的後麵。
三個人來到了不遠的珞珈山國際大廈,分析師說:“小琴,知道你喜歡吃牛排,就放開了吃吧。”
熊琴說:“別充大方,牛排能放開了吃嗎?今天吃牛排,明天吃西餐,星期一落幕,就不吃中餐吃晚餐了。”
分析師笑了:“看你排的班,好像你真的能贏三天似的。這是期貨市場,比股票市場都複雜,你又不是新來的,蒙對一天就得意了?”
分析師明著在說熊琴,其實句句話都是在敲打郭博文。熊琴冰雪聰明,哪裏會聽不出來:“得了吧,你的這番總結,等到星期一再說。”
分析師笑著點點頭,又轉向郭博文:“你是黃瑞鳴新雇的人吧。”
郭博文點點頭。
分析師說:“還真奇怪,公司裏有那麽多分析師,有必要再去雇人嗎?錢多了怎麽著?”
熊琴說:“免費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花錢買的才實在,期貨市場裏,這定理一樣有效。”
“什麽叫免費的?”分析師說:“我們也是有人付工資的。公司規定要為這些炒家提供全方位服務,不然,他們去了別的公司,我們怎麽辦?所以,我們的每個建議也不是隨便做出的。”
分析師說完,又望著郭博文:“你做過投資嗎?”
“沒有。”郭博文說:“前兩年為一家證券公司做過一款分析軟件,然後就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工作了。”
“是嗎?那你學什麽的?”
“計算機。”
熊琴補充了一句:“華科大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