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必須清楚
“不是。”郭博文說:“因為我姐姐出生時被誤診了,說她體內有什麽東西,當時的條件看不出來,以為她活不長,所以才有了我。後來醫療技術發達了,才知道她體內是一個寄生胎。原來,她應該是雙胞胎的,隻是那一個沒有發育好,最後就成全了我。”
董梅恍然:“那她結婚了吧?”
“恩。”郭博文說:“同濟的護士眼界都比較高,再加上福利優越,一般都朝同濟的醫生,不過,我姐的老公不是醫生,是後勤的一個副科長。”
“那也不錯了。”董梅說、
郭博文心說,那叫不錯嗎?簡直就是災難。
兩人又聊了一會,董梅又問:“你……在佳緣見了幾個人了?”
“你是第一個。”郭博文說。
“不會吧。”董梅有些奇怪地說:“這麽長時間你隻見了我一個?”
郭博文說:“真的,我注冊後的第三天,就搜索到了你,然後把你列為關注對象。但當時我特別地忙,連跟你網上聊天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就沒有聯係你。其中,我還看到你還暫時離開了。當時,我還想可能不會有機會再認識你了。好在兩天後,你又改變了交友狀態。我才決定不能再拖了,雖然不能抽出時間跟你見麵,但可以先網上聊天呀。所以,就給你發了郵件。”
“這麽回事。”董梅笑著說:“我對網上交友很重視,一般確定見麵、交往時,就會暫時停止在佳緣和人進行聯係。等到覺得不合適,再繼續。沒想到,差點錯過了和你相識。”
董梅這番話,讓郭博文聽了很高興,這起碼表明,董梅對自己抱有好感,隻要自己能把握好機會,說不定真的能和她成為戀人關係了。
郭博文說:“問句不當問的話,見了感覺怎麽樣?”
董梅說:“肯定不好了,什麽奇葩的人都有。”
“是嗎?”
“嗯。”董梅說:“其他的都還沒什麽,至多是覺得不合適罷了。但在你前麵的一個就很惡心了,倒不是說他相貌什麽的,而是他的為人處世的方式。”
郭博文明白了。
董梅說:“他是一個富二代,別提有多拽了。約我在光穀的一家咖啡店見麵,沒談兩句就說我看上你了,我們的事就定了,待會我的朋友要來,我讓你見見他們。然後開始跟我講一大堆的什麽規矩,還送我一塊高檔的手表,讓我今晚就跟著他。我還沒過這麽自信的人。馬上就找了個借口走了。回去他還在我的QQ上留言,約我到哪去玩。我直接拉黑了他。現在,想起來還很慶幸,幸虧沒給他電話,沒說我在哪上班。以後,我說什麽也不見富二代了。”
“你能判斷出誰是富二代嗎?”郭博文問。
“當然。”董梅說:“在佳緣可能看不出來,但在QQ上看得出來,都是炫耀名車、房子什麽的。當初我還以為富二代隻是有些脾氣不好,沒想到簡直不能形容。”
郭博文想到自己的老板也可以說是個富二代,但行事卻非常低調,為人也仗義,那真的可以說是富二代中的異類,或者說是早期的富二代了。
董梅把巧克力杯捧在手裏,似乎在捂手,然後盯著郭博文看了一會:“華科大是不是女大學生特別少?”
“也不是呀。”郭博文說:“華科大有許多文科專業,女生也很多,隻不過總數是男生多而已。”
“那你在大學裏沒談過戀愛?”
郭博文稍稍躊躇了一下:“談過,是上海的,學醫的。”
“哦,異地戀,所以不能持久,對吧?”
郭博文自嘲地笑了:“是的,上海人本來就自視甚高,來武漢讀書,就已經夠委屈自己了,自然是不會留在武漢的。所以嘛,就沒結果了。”
董梅點頭,表示理解。
郭博文反問:“那你呢?在大學談過嗎?”
董梅說:“沒有。”
郭博文不由得一愣,怎麽也想不到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在大學裏卻沒談過戀愛。
“覺得奇怪,是嗎?”董梅問。
郭博文倒不知道該怎麽樣回答了。
董梅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在大學裏談戀愛。如果我是在一所綜合大學裏,我或許會認識學理工科的男生。但在湖北美院,我不想談。因為都是和我一樣從小學習藝術的人,而且全都是美術,我不想找同行。所以,我大學四年,一直沒有談戀愛,甚至還抗拒談戀愛。”
郭博文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怎麽抗拒呢?拒絕別人的追求?”
“是根本就不給人機會。”董梅笑著說:“我有兩個好閨蜜,都在中南財經政法大學,一個學金融,一個學會計。我沒事就到她們學校去找她們,很少在本校待著。”
郭博文說:“這不是個辦法吧?你總不能每天都去吧。有恒心的人,總能堵著你的。”
“你還別說,真有人堵著我了。”董梅說:“有一個高我一屆的,油畫係的才子,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放蕩不羈,長發飄飄,衣服也是長的,都過膝蓋了,他自以為這樣很美,可我一點都不欣賞。不過,他畫畫的確有天賦,還在全國比賽上得了獎,我們學校很多女生都崇拜他,想當他的女朋友。他也為此飄飄然,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
“這麽說,有一天看上你了?”
董梅點頭:“他也夠張狂的,剛甩了我們專業的一位女生,就來追求我了。先是托人給我送油畫,有他畫的,也有他買來的一些畫家畫的。我一概沒收。有一次,我在圖書館看書,他竟然帶著幾個人堵在圖書館,向我獻玫瑰花,還說我是他在本校唯一值得他主動追求的人,聽得我都要吐了。”
“後來呢?”郭博文感興趣地問。
“你知道我們學藝術的許多人都有些神經質,尤其是他這樣自詡為天才的。我想,我要是直接拒絕他,他繼續纏著我倒是小事,如果惹得他自大狂發作,不定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於是,我故意問他什麽意思。他每說一次喜歡我的意思,我就讓他暫停,起身到衛生間去。我以為這樣一來,他就會知趣離開。沒想到他不但不走,還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帶我去看醫生。”
郭博文笑了,能想象得出當時的那種滑稽的情景。
董梅繼續說:“我看他那不開竅的樣子,覺得隻要拿出殺手鐧了。”
郭博文一愣:“殺手鐧?說你有男朋友了?”
“那管什麽用!”董梅說:“這種自以為天才的畫家哪裏會管你有無男朋友。我跟他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所有的朋友都是女的,現在是,將來也是。你明白嗎?所以,你剛才每說一句,我就要到廁所去。知道幹什麽嗎?是吐了。你是沒看到當時他那個傻傻的樣子,好像怎麽也不明白我怎麽會是同性戀。當他終於想明白了要離開的時候,我還叫住他,警告說如果敢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影響了我的前途,我就會找人砍斷他畫畫的手。當時,他嚇得臉煞白,連連點頭地跑了。後來,他果然沒把我告訴他的話泄露出去。”
“聰明。”郭博文說:“還很機製。那麽短的時間能想到這樣的辦法,都不知道該怎麽誇你。”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話題,到四點多鍾的時候,董梅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到這吧。”
郭博文說:“那……我還能再約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