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大出意外
“真的假的我不好說，但肯定是這意思，什麽沒過過家庭生活？這種人，缺什麽都不缺這個。所以呀，就是說呢可以在這裏不走了。小娜姐，你要二次披婚紗了，恭喜你呀。”
“先別說這個。”郭銀娜有些急切地說：“那我怎麽辦？”
“這還要怎麽辦？”小胡說：“你要是裝傻呢，就假裝不知道，給他做一桌子飯菜，吃完拉倒；要是真有心呢，也做一桌子菜，然後在飯桌上問他。”
“怎麽問？”
“這還要我教你？我自己都沒經曆過求婚的。”
“我的條件不是特殊嗎？”郭銀娜急切地說：“我真不知道怎麽對付這種人，哎呀，怎麽辦？要是弄不好，說不定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沒那麽嚴重。”小胡說：“你就問問他為什麽不找人結婚。我想，你說出來了，他也不會給你什麽謎猜了，肯定會打開窗戶說亮話，直接跟你表白。”
“要是不呢？我能死皮賴臉地說嫁給他嗎？”
“要是我，肯定了。既然你拉不下麵子，那就繼續裝糊塗。我想，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給你一個結果的。不然，有病呀，不管有什麽含義，反正不是厭倦你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最壞的局麵。”
這麽一說，郭銀娜才放下一點心，覺得自己沒有要求什麽，不至於讓蔣俊辰那麽討厭。再聯想到他在床上和自己親熱時說的話，覺得今天還真說不定有好事呢。真要那樣，就太好了。
郭銀娜在超市裏買了許多菜肴，回到蔣俊辰的住處，就開始忙碌起來。以前，她最大的理想就是嫁入豪門，因此，廚藝等家庭工作，磨練得非常不錯，隻是後來因為家庭發生變故，心思不全在這上麵，所以，才有些生疏了。
現在，她又重新把這些技能撿起來，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但想想這可能決定自己未來的幸福，不適應怎麽能行？於是，就更加認真地去做。
當蔣俊辰回到住處後，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香氣，這是好久都沒體會到的家庭飯桌上才有的氣味。想自己自從獨身以來，吃住基本上都在飯店，就是和父母一起吃頓飯，也是急匆匆的，哪裏能體會到家庭菜肴的香味？現在，走進家裏，聞到了香味，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家庭生活。
蔣俊辰誇張地吸了吸鼻子，然後大聲說：“味道真不錯。”
這倒不是刻意討好，而是說的真心話。對於蔣俊辰這樣的人來說，多年下飯館，已經練出了美食家的胃口和嗅覺。所以，一聞味道，還是知道這菜是下了功夫做出來的。
郭銀娜係著圍裙正忙碌著最後一個菜，看著她刻意保持的身材，與她穿的情趣女仆裝，還是真有一點區別。
“真想不到，你還有一手廚藝功夫，怎麽沒早點亮出來？”
“什麽廚藝功夫？這是女人必會的。”郭銀娜把炒雞蛋裝在了盤子裏，端上了桌子。
“你可別嚇我。”蔣俊辰說：“女人必會？要是不會的，就不是女人？那我以前是很人妖生活在一起的？”
“去你的。”郭銀娜嗔怪地說：“以你的條件，找的女人能差到哪去？”
“那你要看比什麽了。”蔣俊辰說：“家世、能力、賺錢、相貌那是不差，但做菜的水平……”蔣俊辰搖著頭說：“連你一半都比不了。”
“又來哄我高興，是不是？”
“絕不是！”蔣俊辰說：“我幹嘛要哄你高興？這人又不在我身邊，我就要說假話了？在這方麵，我還真不說假話。你看，你這炒雞蛋，就不錯。看著平常，但肯定不平常。”
“你怎麽知道？這炒雞蛋是我媽的看家菜，家傳的。”
“我說嘛。”蔣俊辰說：“一聞味道就知道了，和在別處吃的就是不一樣。不就是雞蛋嗎？你能做出別的什麽味道來？大蔥？還有……”
“雞丁。”郭銀娜說：“這是提鮮用的，吃起來就知道了。”
“不用吃就知道。”蔣俊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來，當家庭主婦就要當得像一點，冰箱裏還有一瓶紅酒，還沒喝完的，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請你喝的那個牌子。有點意思，算不算鴛夢重溫？”
蔣俊辰故意把“鴛”字咬得很重，然後看郭銀娜的反映。但郭銀娜缺沒什麽反應，隻是笑了笑，轉身去拿酒。蔣俊辰微微一笑，想著待會看你能穩得住嗎？
郭銀娜拿來了酒，放在桌上。
蔣俊辰說：“倒酒要男人來倒，才有氣勢，女人倒酒，就太曖昧了。”
郭銀娜哼了一聲：“你是酒吧去多了吧？”
“不是去多了，是必須去。”蔣俊辰說：“剛開始，酒吧就是我們放鬆的地方，也是我們談生意的地方。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你沒去過酒吧吧？那地方，隻要是女人倒酒，就有故事，男人倒酒，才是喝酒的時候。”
蔣俊辰說著，拿起酒杯，就為郭銀娜倒了半杯酒，然後又為自己倒了半杯酒：“那天看你喝酒，就知道你不是真正品酒的女人，就是一股豪氣拚酒，那是糟蹋酒，知道嗎？”
“知道呀。”郭銀娜笑著說：“你以為我想那麽喝？還不是要賭一口氣。”
“在我那，就不要想著賭氣。”蔣俊辰說：“我們做資本的，就是要避免想不開，一爭輸贏。那樣，就虧慘了。來，小娜，喝一杯。”
郭銀娜利落地拿起酒杯，兩人含笑碰杯，然後喝了一小口。
“這才是喝紅酒的境界。”蔣俊辰說：“要讓酒在嘴裏呡一會，然後再咽下去，這才能把酒的精華品位出來，不然，十幾年的儲藏，不都付之東流了？其實，酒的價值，就在這裏麵。”
郭銀娜對酒沒什麽太多的知識，但酒是不是好喝，還是能感覺出來的。所以，對這酒還是讚不絕口。
蔣俊辰一邊喝著酒，一邊把每樣菜都品嚐了一下，自然隻有讚譽了。這倒不是一味地違心的話，與餐館的菜比較起來，這菜還是有股清新的口味的。
兩人吃吃聊聊，氣氛融洽，真的如同居家過日子一般。
“這種日子還真是很久都沒過上了。”蔣俊辰感慨地說：“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你從前是什麽樣的生活？”郭銀娜好奇地問。
“什麽樣？你是問沒發達時？”蔣俊辰說：“我當過公務員，在三線城市幹了一年，那裏隻有寂寞和無聊。後來我辭職了，去武漢大學讀研究生，那一段日子，也不怎麽快活，因為要學習功課。我這人不怎麽聰明，全靠苦讀才換得今天的生活，後來嘛，隻過了不到五年的家庭生活，然後就是東遊西蕩了。”
“那你一定很喜歡這種東遊西蕩的生活了。”郭銀娜說：“不然，為什麽不結婚？”
“開始的時候，的確喜歡。”蔣俊辰說：“那就是一種自由，可過久了，就覺得不是那麽回事了。尤其是無父母，每天催著我結婚、生孩子。後來，我受不了他們的抱怨，就找人生了孩子，還是兩個。這下，他們不抱怨了，也不管我了，但我卻覺得這種自由沒什麽意思了。現在想來，人就是這麽奇怪，苦心去追求的東西，最後得到了，卻不一定真心喜歡。”
“你該不會又想喜歡家庭生活了吧？”郭銀娜小心地問。
“你覺得呢？”蔣俊辰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
“我覺得不會。”郭銀娜指了指房間：“看，你能缺少什麽？從北京到武漢，你可以說抬腳就走，甚至去國外也是如此。要家幹什麽？隻是拖累。”
“哈哈！”蔣俊辰笑了起來：“你這話要是對年輕人說，倒沒什麽。可我這把年齡了，還能到處跑？以前，我在公司裏，最喜歡出差，到上海、到香港，都是主動和搶著去，不讓我去，我還不高興。但現在，我還用得著經常出差嗎？我來武漢，就是幫自己尋求固定的。你說，我是不是想回歸家庭生活？”
郭銀娜心猛地一跳，但隨即又安撫下來：“那……我怎麽知道？”
“這怎麽會不知道？”蔣俊辰說：“你們女人要想安定，會選擇什麽樣的職業？不就是一個安穩的職業嗎？”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郭銀娜說：“女人可以跟著男人走，跟著家走，而男人呢？是要創造家的。所以，就不好說了。”
蔣俊辰說：“創造家？男人怎麽創造家？不就是要找個女人嗎？”
郭銀娜的心又跳起來了：“那……你打算找什麽樣的女人？”
蔣俊辰站了起來，在桌子旁走來走去：“是呀，我要找什麽樣的女人？我來武漢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我看來，這問題不用想。現在是什麽社會？物質第一的社會，我這樣的男人，雖說有兩個孩子，但又怎麽樣？我的條件放在這裏，想找女人還不簡單嗎？但來了之後才發現，想是一回事，去找又是一回事。”
郭銀娜說：“是呀，你是屬於去挑女人的，隻會挑花眼。”
“哈哈，又說我笑話了。”蔣俊辰站在那裏，看著郭銀娜說：“我挑什麽女人？我來武漢，除了我公司裏的職員，認識的女人就你一個。”
“我不信。”
“你不信？”蔣俊辰說：“這幾個月你住在我這裏吧，我去哪了？除了回北京匯報工作，我是每天都在家，你沒察覺嗎？我能去認識什麽女人？”
“那是你自己不去認識呀。”郭銀娜說：“真要去認識，還怕認識不了？”
“沒錯。但那想過沒有，我為什麽不去認識呢？”
“為什麽？”郭銀娜的心跳加速了。
蔣俊辰站在那裏，盯著郭銀娜看著，然後才說：“因為你！”
“我？”郭銀娜的臉一下子煞白了，那是一種大出意外的驚喜和恐慌參雜在一起造成的，她怎麽也沒想到蔣俊辰會這樣說，難得真如小胡分析的那樣，自己走好運了？可能嗎？她望著蔣俊辰，等他繼續說下去。
蔣俊辰說：“說實話，我以前和女人在一起，都隻一個星期就打發走人，可現在，我竟然不知不覺和你在一起好幾個月了，要從認識那天算起，應該有半年多了。這對我應該說是個奇跡。這幾天，我也在想，這是為什麽？那麽多女人，為什麽我一見到你，就對你念念不忘？你可能會認為我是想認識你弟弟，但現在事情也過去三個多月了，不還是沒分開嗎？”
郭銀娜聽了這話，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