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竟然背叛
收拾好一切後,江總裁最後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屋裏的用人都被他放了假,無論是老板還是其他什麽人,要重新找到他們,起碼要一個星期以後,而那時,自己已經消失了。想到這裏,江總裁不由得笑了起來,都說狡兔三窟,沒想到自己隻用一窟,就完成了金蟬脫殼的計劃,看來,不管多有錢,生活還是要簡單一點才好。
江總裁最後看了看自己的住處,算是告別,然後戴上墨鏡,又戴上一個灰白色的頭套,對著鏡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沒有什麽破綻了,就拿著行李箱出門了。
走出家門,江總裁按照事先的計劃,開著車駛出小區,這樣,就不會讓物業人員看到自己的裝扮了。他把車子開到馬路上,找了個馬路允許停車的地方,把車停好。又看看周圍,見沒什麽特別的人或者事,然後才打開車門,走出來,又到後備箱拿了行李,這才輕鬆地順著馬路往前走。走到拐角處,這裏是監控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他就在那裏等車。
不一會,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江總裁招手,出租車停下,江總裁上車,讓司機把自己送到機場。到機場後,江總裁非常自如地來到休息區,坐在那裏悠閑地看著報紙,機票他已經訂好了,用的就是目前手裏證件上的名字。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到取票處取了自己的票,然後通過安檢,進行必要的身份檢查,一切順利,他安然地上了飛深圳的飛機。
坐在飛機上,在等著飛機起飛的那以瞬間,江總裁才稍稍有些緊張,擔心在最後的時刻會有什麽意外發生。好在一切擔心都是多餘,飛機按時起飛了。看著機翼下的北京城,江總裁沒有一點留戀的心情。
北京TM集團的老板是在江總裁離開後的第三天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的。前兩天,他隻去了一次集團總部,看到幾位分公司的老總和高管們都在協助調查,隻有江總裁不在,問他們,他們都說江總裁已經跟他們交待了,要盡量拖延時間,讓他好清理、銷毀相關證據,時間越長,集團就越安全。所以,大家都在盡力配合。
這讓老板很滿意,也決定不去打擾他,想著自己應該多把精力留在後續事情的處理上,免得到時措手不及。畢竟,江總裁要是背鍋進去了,外麵的事就該自己負責了。
於是,曾老板回到家裏,向父親說了事情的經過,曾老頭也很滿意,父子倆開始向相關部門打招呼,說什麽集團事務由江總裁一人負責,許多事情都沒經過董事會,算是提前進行滅火。
兩天後,曾老板認為事情差不多了,江總裁應該出來麵對調查組說出自己承擔責任的話了。於是,就早早來到集團,想著跟他說幾句寬慰的話,再聽聽他又什麽布置。總之,這一天肯定要忙很長時間的。他的事情完了,就要全力解決資金轉移的問題了,資金問題解決了,就要解決善後問題了。總之,接下來,就一切要靠自己了。想想這些事情就頭疼,真正做起來,還不知道會忙成什麽樣呢。
幾位分公司的老總和高管比他到得更早,由於這些分公司和高管都是江總裁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於老板對江總裁這樣始亂終棄的做法看不慣,覺得連江總裁這樣拚命為曾家打江山的人都得不到照顧,最後要落個坐牢的下場,自己和老板隔著一層,就更不會在老板眼裏了。看來,等事情告一段落後,自己也要另尋他路了。
所以,整個氣氛顯得很壓抑,大家的情緒不高。
曾老板問一位高管:“總裁的助理呢?讓她催催總裁,今天給我們大家交個底,我們該如何統一口徑。”
高管答應一聲,出去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助理的影子,問其他人,大家都說這兩天都沒見到助理。高管想,大概是跟總裁在一起吧。但想想又不可能。這裏這麽多分公司老總和高管,哪一個不比助理地位高。這些人都插不上手的事,一個助理能插什麽手?再說了,江總裁那天的神情表明了他自己要去背鍋,真要處理什麽事,應該是獨自處理才保險。
想到這裏,高管覺得情況有些不妙,就拿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結果顯示關機。這個時候關機不是要命嗎?高管急忙走進會議室,對老板說找不到助理,電話也關機。老板也覺得奇怪,想著關機幹什麽?就讓高管跟江總裁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來。但回答的他的卻是電話關機。
這個變故倒沒讓大家覺得有什麽,畢竟,江總裁這兩天肯定忙得團團轉,關機休息是很與可能的。曾老板對上海公司的經理說:“他可能睡著了,你去他家接他。”
上海公司的經理領命去看,一群人繼續在那裏等著,也沒什麽人和老板說話,大家心裏都有著怨氣,甚至都沒人問集團的資金轉移出來了沒有。如此漠不關心的狀態,讓曾老板有些不快,但也讓他相信了父親對自己說的話,那就是江總裁的確有了自立門戶的想法,這些人都是他力主提拔的,現在,總裁倒了,這些人心裏自然有氣了。
曾老板想,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跟這些人慪氣,一旦事情平安解決了,集團要繼續幹下去的話,這些人都必須撤換,不然,自己就連個空殼公司都沒有了。
上海公司的經理來到了江總裁的住處,發現門是關著的,他覺得有些奇怪,江總裁是一個很有作息規律的人,這個時間點了,他完全不應該還睡著。即使他不起來,家裏的傭人應該都起來了,開門整理家務,都是每天要做的,怎麽會在今天這個時候了,還這麽靜悄悄的呢?
上海公司的經理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結果響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不但江總裁沒有來開門,就連傭人都不來,這什麽意思?難道他想不開了?上海公司的精力有些慌了,連忙喊來物業,問他們知不知道江總裁去哪了?
物業回答說兩天前的下午,江總裁開著車出去了,就沒回來過。
“那家裏其他人呢?”
物業人員說在江總裁走的前一天,他家裏的家政人員都放假了。
上海公司的經理覺得有些不尋常,在這個時間點,江總裁兩天不著家,是幹什麽?走門路?不可能,老板都沒轍了,他能走什麽門路?真去尋短見?不至於這麽想不開吧?再說了,這都兩天了,也沒見有什麽意外死人的通報呀。
上海公司的經理又撥打江總裁的電話,還是關機,這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決定趕緊回去匯報,讓大家決策是怎麽回事。
等到上海公司的經理回來把情況一說,大家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真要尋了短見,那集團的麻煩就大了。尤其是曾老板,更是在心裏埋怨,既然連死都不怕,還怕去坐牢嗎?這不是讓自己既落了不好聽的名聲,又沒有辦成事嗎?於是,他急忙吩咐人出去找,自己則帶著一些人又感到江總裁的家。
幾個人圍著江總裁的別墅轉著圈,喊得喊,叫得叫,也沒法知道江總裁到底在不在裏麵。最後,喊來物業人員,讓他們拿來梯子,從陽台上翻了進去,然後打開門,一群人才進了屋。
一看屋子裏沒有什麽淩亂的現象,仿佛主人就是出去上班了,這種情景,讓一群人稍稍放了心,想著他不應該有自殺的念頭。曾老板讓大家在屋裏好好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留言之類的,或許他真的去藏匿什麽重要的資料了,自己則走進書房,打開電腦,進行查看。
但電腦一打開,卻讓他心涼,所有的硬盤全都經過處理,裝上了一些沒用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讓曾老板有些放心,但卻更增加了他的疑慮,難道江總裁不辭而別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就更大了,這邊要調查的情況難以順利完結,凍結在渣打銀行的錢,沒有了江總裁的配合,就更難以取出來了。
曾老板想到這裏,幾乎要癱坐在地板上了。怎麽辦?曾老板緊張地思考著,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要做最壞的打算。他馬上走出書房,把幾個人喊在一起,對他們說了事情的緊急性。
“現在是最危急的時刻了。”曾老板說:“按照我和江總的部署,應該由他出麵應付調查組的,現在,他失蹤了,所有的壓力都必須由我們來扛了,但他又沒有跟我們統一口徑,如果日後他又回來了,跟我們說的不對,怎麽辦?”
廣州公司的經理問:“那我們準備怎麽跟調查組說?”
“我們的部署就是由他把責任擔起來,說是個人職務行為,與集團經營無關,這樣,即使有錯,也是他個人的錯,由他承擔一切。”曾老板說:“沒想到他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去不見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幾位經理都在心裏搖頭,換誰這麽承擔責任,都會有逃匿的想法的。
“我決定,我們還是按照這個策略走,大家都說在股災期間,都是按照江總的命令行事的,即使他回來,我們也不能改口,明白了嗎?”
大家點頭。
“你們在這裏繼續找,看有沒有什麽重要的資料,我回去一下,下午在這裏集合。”
曾老板說完,急忙離開了。大家都知道他肯定是回去找父親商量以後怎麽辦了,想著一個忠心耿耿的老臣,如今落得藏匿出走的情形,大家心裏都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慨,也沒什麽心情做事,就坐在那裏商談日後怎麽辦?畢竟,總裁跑了,這個黑鍋總要找人背,總不能讓老板去背吧?那會是哪個倒黴蛋呢?大家都不願意是自己。
曾老板急忙趕回了家,曾老頭剛起來,正在院子裏遛彎,看見兒子急匆匆的樣子,連忙站住了。
“爸,大事不好了。”曾老板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你看怎麽辦?”
“他真的會跑?”曾老頭有些不相信地問。
“肯定是跑了。”曾老板說:“他把對他最熟悉的助理都支走了,短時間內,很難找到他的蹤跡,所以,可以肯定是跑了。”
“這個混蛋。”曾老頭生氣地說:“敢背叛我?我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