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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蝶樹相見

  晚風輕輕吹動,對立站著的二人,無言以對,安靜的站立在天地間。風吹動起兩人的發絲,衣衫,女子麵無表情,男子冷靜的琢磨著女子表情的變化,形成了如此詭異的場麵。


  不遠處,白衣男子靜立在女子身後,如同融入了空氣當中,三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如同在等待女子的選擇一般。


  形成這個局麵的原因,要從三日前說起。


  安排好一切,玉蝶必須好好的修正自身狀態,一路走來靠著大家的幫助與扶持,接下來要麵對的玉蝶必須自己去承擔,為了那些幫助過妖界的人,為了那些一直陪伴的人,玉蝶必須站出來。


  救出雪緋後,妖界有了統領之人,玉蝶便可離開妖界,去處理未來將會發現的事。一切都必須由玉蝶去承擔,所謂的罪過,所謂的和平,最終也隻能去拚搏。


  每日裏玉蝶必做之事,便是修煉,一天的時間裏,隻有在晚間休息才可看見她的身影,隻是那時她都已經累一天了,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休息。


  本以為在這點時間,日子會平靜下來,暴風雨之前一般都是寧靜到壓抑的氣氛,然而全因一人,將平靜的氣氛打破了。


  玉蝶知曉冥王為玉樹之後,聽時與之後反應差別極大,沒人能猜出她在想何事,之後她也一直閉關忙著修煉,眾人皆以為,事情會這樣持續到去七宗煉獄。


  玉蝶一如既往的忙碌著,大家見到她的機會也變少了。


  當冥王意外的出現在妖界之時,皆以玉蝶閉關為由,阻止了冥王的求見。一屆之王受如此待遇,竟選擇了等待,但大家還是將這個消息攔下了。


  白衣將一切看在眼裏,即未提起冥王,也未有意不讓玉蝶知曉,一切都順其自然。若他與玉蝶有緣,兩人自會相見,無緣即便玉蝶去見他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所以白衣並不擔心,玉蝶與玉樹相見會改變兩人的狀況,影響兩人之間的情感。


  他相信玉蝶,無條件的相信著。


  “又有好戲看了,一個雪玉蝶,引得仙界、冥界兩大人物爭奪,無論是哪方輸,對仙界而言都是好事。”路況依舊風流,手中折扇不分四級的搖動著,仿佛已經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淩岑看了一眼便走開了,白衣千年情劫,可有情劫的又何止他一人?他的情劫,若兒為他不惜毀掉一世,自身卻受盡世俗的苦難與折磨,這不也是若兒的情劫嗎?


  若兒一世無法參透此間道理,世世也無法參透,回歸仙界對她而言,早已不重要,愛有多深,她的執念就有多深,千年情劫,即便修仙也難逃此劫。


  大家看了眼走遠的淩岑,無奈的搖搖頭,誰言仙者無情,連淩岑也有無法割舍的情感。


  時間長了玉蝶還是發現了不對勁,每次大家有事都由白衣轉告,仿佛有意避而不見。


  “他們打算奉你為妖王。”又一次聽著白衣將事情轉告,玉蝶好奇的問道。


  “發現了?”白衣刮刮她小巧的鼻子,略帶笑意的問。“你覺得有何事需要他們極力瞞著你的?”


  “冥王玉樹。”從那日的表現看來,能讓大家極力隱瞞的事,一定是關於冥王的事。先被玉樹封住記憶,後又得知玉樹乃冥王,事情怎麽想都不會簡單。


  現下正值要去七宗煉獄,這個時候大家更是不可能讓玉蝶分心,這可是關係到妖界存亡的大事,豈能讓冥王攪亂。


  “他在妖界,指名要見你。”白衣顯得無謂,其中又帶絲絲無奈。


  “你為何不代我去見?”即便白衣代替自己去見冥王,讓冥王離去,玉蝶也不會說任何不滿的話。


  “有些事,總得你自己去麵對。”白衣揉揉她的發,代替她去見,白衣不是沒有想過,畢竟冥王是好是壞無人得知,若讓玉蝶獨自前去去,無人可保證不出任何意外。


  反過來想也一樣,冥王來妖界,妖界隨時可對付他,他卻還是留在妖界,說明他見玉蝶一事,事在必行。既然如此,若代替玉蝶前去,也解決不了問題,他依舊會相見玉蝶一麵。


  “一起去。”單獨會麵其他男子,玉蝶還是擔心白衣會胡思亂想,那不如雙方開誠布公,不對其有所隱瞞。


  傍晚的落日,徐徐的降落,將雲朵染成了紅色,晚霞升起,映在三人身上。


  冥王玉樹,不似所想那般死氣沉沉,渾身邪乎,反而給人一種清朗的感覺,幹淨得如同泉水一般。


  一身黑袍的他,容貌雖無法稱為極好,單獨評價缺點不少,但五官鑲嵌在一起,卻讓人無法挑剔其中的缺點,好似陣法一般,環環相扣,相輔相成。


  三人保持著距離,皆無言,玉蝶與玉樹四目相對。


  熟悉的感覺湧上,看著這張臉,玉蝶直覺的認為,這個人自己識得,隻是不知道為何會與他相識,為何兩人之間有熟悉的感覺。


  腦袋一陣刺痛,如一根針紮入一般,卻始終無法記起,眼前這個人與自己有著怎樣的關心。


  “記憶封存很成功。”冥王如此說道,半點也未因玉蝶的忘記而慚愧,反而有幾分欣慰的意味存在。


  “冥王真是有心了,若非華掌門提起,本王還真不知曾與冥王相識。”不管出於何種原因,封存一個人的記憶,都不該,每個人都有知道記住自己的人生,而他們卻造就了玉蝶不完整的人生。


  玉樹沒有回答,氣氛又一次安靜了下來。空氣的流動,似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晚風吹動手上的銀鈴,發出悅耳的聲響,引起了玉樹的注意。


  緊盯著玉蝶的手腕,銀鈴搖擺做響。


  玉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手腕上的銀鈴,歡樂的晃動,突然她明白,為何始終想不起銀鈴的主人,不曾想銀鈴竟是冥王玉樹所贈,因記憶被封住,所以忘卻了銀鈴的主人。


  此間想起,在火心地銀鈴不毀,想起紅屏曾說過的話,玉蝶眼神多了分深色。火心地,燒不毀情,若非此銀鈴為情絲所做,怎會燒不毀?隻是若玉樹曾愛玉蝶,為何要與華胥一起封存玉蝶的記憶。


  “此物若是冥王所有,今日本王便將它物歸原主。”說著玉蝶便動手去解手腕上的銀鈴,若此物真為情絲所做,豈能繼續佩戴在手上。


  “既已送出,豈有收回之禮。”冥王表情未變,卻是阻止了玉蝶的動作。“就當是送你的見麵禮,女子飾物乃正常所有。”


  “冥王好意本王心領,若想要夫君自會為我尋來。”一般飾物可收,再進行回禮,隻是這串銀鈴太過貴重,玉蝶受不起。


  “玉蝶他不會是你的歸宿,你更該明白,仙與妖之間的差距。”最終還是談到了這個話題,玉樹看著默默陪伴在玉蝶身後的白衣,不上前參與其中談話,卻保持著他能保護的距離,即便如此他是仙改變不了,仙妖相戀結局隻會天隔一方。


  “這些我並不想去爭論,愛與不愛隻是我二人之事,仙如何,妖又如何,我隻知道我們二人願意去麵對會發生的事。”該不該在一起,是否要留後路,從一開始二人便堵上了所有的退路,堅持著走下去。


  是否是彼此的歸宿,隻有見證了才知道,沒人可以肯定的說,我二人無法在一起。


  “你這是拿命在賭。”玉樹一直了解玉蝶的執著,想追求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她的想法,若一般事情,玉樹不會插手,隻是這關係著玉蝶的一生,他無法坐視不理。


  “我還是我。”玉蝶不懂玉樹所了解的玉蝶是何種性情,但在玉蝶看來,無論她此刻身居何位,她依舊還是原來的她,未曾變過。


  人生在世,韶華稍縱即逝,若不留住最美好的一切,枉為人。為他,玉蝶願去賭,願意用盡一生韶華,與他絢爛的綻放一次。


  你還是你嗎?你曾事事以己,以大局為重,你曾懶得不願去在乎世事,然而你現在卻為了一個男子,賭上全部,如此說來,玉蝶你可還是你?

  “仙妖相戀,不會有好結局。”執迷不悟隻會害了妖界,害了自己,害了他。


  “沒試過怎知沒好結局?”凡事沒試都有機會,為何仙妖不能在一起,在如此的條件下兩人皆可相伴,為何不能去嚐試。隻需界限之分打破,兩人同樣可以在一起,什麽都不做,一味的讓律條束縛,何必一開始選擇在一起。


  “你認定的事,依舊無法被人改變。”玉樹無奈的吐出這句話,當初若知曉這般時局,何苦封住她的記憶,讓她踏上不歸路。


  “不,並非無法改變,隻因是他我不願去改變。”若換作其他人,玉蝶絕對不會想要去堅持這段情感。


  幽冥域那次,毫不猶豫的衝出去,隻因不想看著那個人,在自己麵前消失,如此難以割舍,如何會想要改變,所執著的原因,不過為了那一人。


  “回去吧,他在等你。”即便此刻麵對她柔和的語言心痛,玉樹還是冷靜的絲毫不顯露情緒,如同局外人一般。


  玉蝶你本該翩飛於世,奈何被親情,責任束縛,在愛情中,我放手讓你翩飛,去尋找你的幸福。


  玉蝶轉身,一步步的朝著白衣的方向走去,不回頭尋找追逐的目光,她知道這一刻她該選擇什麽,一旦出了差錯,事情就會更亂,身後的人,既然選擇封住了記憶,就等於將兩人之間的情感,全部割舍。


  以前如何不重要,玉蝶該把握的是現在,她的歸宿隻能是白衣,無人可以替代。


  白衣伸出手,等待玉蝶走近,將手交出。她此刻選擇回來,她放棄了更多的愛,所以白衣真心希望能給她更多的愛。


  玉樹的割舍,同樣身為男子,白衣還是能明白,既然他將她交到手上,就該更加的對她好,這不止是對她的愛,更要對得起一個男子的付出。玉蝶牽住白衣手的那刻,玉樹也轉身離開了。


  最後,雖然銀鈴依舊戴在玉蝶手腕,但這或許也是一種了結,沒人可以輕易放下曾經所愛,留個念想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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