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總裁請簽字（中）
找了個四星級酒店，給他們開了三個房間。秦穆玥嘀嘀咕咕說條件太差。秦婉婉沒理會她，付了錢就要走。
秦光利叫住了她：“你別急著走，我還有話要說。”
跟秦光利兩個人坐在房間裏，秦婉婉十分不自在。
“上次在畫展上我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秦光利沉默了許久，才忽然出聲。
“嗯。”秦婉婉低下頭。
“我的想法還是沒有變。雖然你覺得我有些不擇手段，但是從心裏也認為我的想法沒錯。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對慕容又寒撒謊幫秦穆玥掩飾。”
“我說謊，隻是覺得如果說實話，我回更倒黴，而不是為了幫秦家。”秦婉婉冷冷回答。
“既然你放不開秦家，就好好替秦家多從慕容家弄點資本。”秦光利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自顧自地說。
“嗬嗬，秦家什麽時候把我當自己人了。所以你就別奢望我為秦家做什麽了。”秦婉婉不耐煩了，起身就走。
“世事弄人。當年我們秦家也隻是稍遜慕容家，誰知道，到了這一輩，就沒落至此。莫非老天在懲罰我沒有好好對待你們母女。”秦光利哀傷的低聲喃喃，“我現在又得了這種病。”
秦婉婉停住了腳步。淚水湧出眼眶。她仰頭往上看了看，想要把眼淚逼回去，卻徒勞無功。
“保險公司的錢，你就算不拿，慕容又寒也得不到。白白浪費了保費。這筆錢拿出來，好歹可以租個小房子，安頓一家老少。”秦光利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秦婉婉放下握著門把手的手，轉身替秦光利倒了一杯水。
低頭看見，秦光利花白的頭發，秦婉婉猶豫了許久，歎了一口氣：“好，我去找慕容又寒簽字。但是，這是最後一次。秦家再也不要用任何理由來找我去求慕容又寒。”
出了酒店，看見紀宣在門口等著，秦婉婉忐忑地上前：“慕容先生叫你來是……？”
“慕容先生叫我把您的行李送過來。”
這是徹底趕她出來了嗎？秦婉婉苦笑了一聲。
還好，她還有個公寓。
“這是慕容先生要我給您的。”
紀宣手上秦婉婉那套公寓所有鑰匙。
秦婉婉強忍著眼淚接過鑰匙，對他勉強笑了一下：“謝謝。”
“那麽，就此別過了。”紀宣鄭重地向秦婉婉鞠躬告別。
雖然她很多次離開慕容又寒，紀宣都從未這樣跟她告別過。可見他也看出來，這一次很難要慕容又寒再回頭。
“謝謝你的照顧。”秦婉婉也低頭還禮，“回去麻煩替我向管家道別。”
說完，她就轉身拖著箱子離去。
回到公寓，秦婉婉覺得公寓空蕩蕩的。
為何她那時會買下這裏，因為這裏到處都隱藏著他的痕跡。過去沒意識到，現在慕容又寒所有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反而讓他曾存在過這件事變得格外明顯。
她倒在床上，用被子蒙頭把自己蓋住，聽著屋子裏的鬧鍾滴滴答答響個不停……
秦婉婉打起精神從保險公司領了一大疊資料，便去慕容集團總部要見慕容又寒。
前台的表情冷冰冰的：“慕容先生沒時間。要見他，得預約。”
因為慕容又寒曾經開除過兩個擋住她不讓她入內的前台，所以全公司的後勤都認識她。如果不是慕容又寒交代後勤取消秦婉婉的特權，前台哪敢擺出這幅嘴臉。
隻是畢竟現在是她要求人。秦婉婉隻能忍著轉頭就走的衝動，說：“那我就在這裏等等。”
“抱歉，為了安全起見，公司不許閑雜人等逗留。請迅速離開。”前台朝保安招了招手。
秦婉婉不想被人拖出去那麽難看，隻能轉身走了。
“呼，既然你不讓我進總部，我就去別的地方等你。”秦婉婉想了想。忘塵、‘川天下’，古玩一條街，他會去哪裏呢？
從忘塵開始試運氣吧。畢竟，她還是那裏的老板。
忘塵來了許多新麵孔。不過老員工對秦婉婉都熱情有加。多虧了秦婉婉，她們的地位和工資才提高了。所以她們對秦婉婉還是有幾分真情的。
“秦小姐。我聽說你從慕容家搬出來了？”過去的陪酒小姐，現在的小領班拖住秦婉婉小聲問。
這種消息，一向傳得很快。秦婉婉暗自歎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是啊。我終於自由了。”
“不怕，不怕，這裏還是你的。”那個女孩拍了拍秦婉婉的肩膀安慰她。
秦婉婉一愣。也是，他怎麽不收回‘忘塵’和‘川天下’，莫非是給她的分手禮物。
“這裏一個晚上，銀子都嘩嘩地進來。隻是秦小姐心氣大，從來不過問。”
唉，不是她心氣大。實在是被他折騰得沒有心思過問。況且，名義上是她帳上的錢，實際上，隻要慕容又寒不點頭，她一個子兒都別想拿出來。
秦婉婉歎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問領班：“慕容先生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這裏？”
鄰班低聲說：“今晚上應該會來。因為有人打電話來叫我們準備頂級包房。”
秦婉婉一喜：“我在辦公室，要是他來了，就叫我一聲。”
一入夜，外麵就漸漸熱鬧了起來。秦婉婉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不小心碰到了某處，牆上那個巨大的液晶顯示器上立刻跳出了幾個頂級包房的畫麵。
這裏竟然有個監視器？！秦婉婉瞪大了眼睛。
她知道吧台那裏有個總控室，有保安在那裏隨時盯著，以防有人搗亂。她卻從來不知道這裏也有一個。
後麵小門忽然被打開，慕容又寒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走廊盡頭。
他不緊不慢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好幾個有著陌生而又美麗麵孔的女人。
秦婉婉攥緊了手，死死盯著他。原以為離開了他，沒有了壓力，她能一覺睡到天亮。可是昨晚上，她卻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