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三章 小白兔（中）
“我知道我哥哥喜歡你。可是喜歡一個人不是罪過。慕容先生那麽完美。是人都會喜歡你。”顧鬱霖急切地說。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報答你。請你接受我這個不完美但是純潔的身體。”
“出去。”慕容又寒沉下臉。
顧鬱霖哆嗦了一下，咬著嘴唇含淚退了出去。
慕容又寒揉了揉自己的眉頭。為了讓秦婉婉安分下來，他才沒有明確反對顧鬱霖的事情。隻是這樣的心軟果然隻會為自己惹來麻煩。
他在沒有心情工作，索性起身回去睡覺了。洗漱好上床，把秦婉婉小心的摟在懷裏。
秦婉婉卻還是驚醒了。
她迷糊地往他懷裏靠了靠。慕容又寒嘴角微揚，吻了吻她的頭發。
“寒。”秦婉婉忽然含糊地叫了一聲。
慕容又寒以為她在說夢話，便沒有回答。
秦婉婉卻抬起頭來，望著他說：“你曾經抽過煙嗎？”
慕容又寒輕聲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後來為什麽戒了？”
“因為有個很重要的人身體不好，聞到煙味就會咳嗽。”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問這個，慕容又寒卻還是耐心回答了。
“後來有再抽過嗎？”
“嗯。”
“什麽時候。”
“最近吧。”
“為了什麽。”
“為了一個女人。”
秦婉婉身體一僵硬，閉上眼睛。他果然是為顧鬱霖戒了煙。一定是最近顧鬱霖的出現，讓他在她和顧鬱霖之間難以抉擇，才又抽了煙。
“睡吧。不要為這些無聊的瑣事浪費精力。”慕容又寒收緊了手臂。
秦婉婉悶聲應了，卻睜著眼睡不著了。
早上顧鬱霖給慕容又寒端早餐。慕容又寒卻冷了臉對管家說：“以後換別人來侍候我吃早飯。”
管家雖然不知道其中緣故，卻隻能應了。
顧鬱霖紅了眼眶低頭走開。
秦婉婉看在眼裏，臉上沒有表示，心裏卻翻江倒海。
他說過，他從不輕易愛和恨，因為那都會成為弱點。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過往。慕容又寒不會表現出那麽明顯的厭惡。
顧鬱霖除了在慕容家打工，休息的時候便早出晚歸。
有一日，顧鬱霖興奮地對秦婉婉說，她找到了慕容家祖傳的項鏈。
秦婉婉皺眉問在哪兒。顧鬱霖拿出一張照片，說有人給她了這張照片，說項鏈在那人手裏。她決定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幫慕容又寒把項鏈拿回來。這樣，她就還清了欠慕容又寒的一切，可以坦然離開了。
秦婉婉聽得有些出神。
其實她們兩個很像。一樣的是被家裏拖累，有個不爭氣的哥哥。隻是不同的是，顧鬱霖是主動還債，而她則是被動的。
“你不要相信。跟你說項鏈在他們手裏的都是騙子。”秦婉婉捉著她的手滿臉嚴肅地說。
她好害怕瘦弱的顧鬱霖會輕信騙子。
顧鬱霖眨了眨眼疑惑地說：“你怎麽這麽肯定。”
“因為……”秦婉婉差一點就說：因為真的在我手裏。
可是慕容又寒剛好從書房出來，她瞬時就意識到，這句話不能跟任何人說，立刻又轉口：“因為我就是肯定。慕容家項鏈要是那麽容易找到。以慕容又寒的手段和影響力應該早就找到了。”
顧鬱霖依舊滿臉不解，點了點頭，幹活去了。
秦婉婉歎了口氣：她隱晦地提醒顧鬱霖，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今晚上是慕容又寒的生日宴會，秦婉婉不敢再耽擱，趕緊去準備了。
去年她送了他一個生日蛋糕，結果差一點被他派來找她的人給弄砸了。
今年她打算弄個更刺激的。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秦婉婉咬著唇偷偷拿眼睛瞟身旁的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斜乜了她一眼說：“什麽都比不過你的身體。”
秦婉婉的臉瞬時紅到了耳根，低下了頭。
走出電梯，立刻有人拉響了禮炮。‘砰’地一聲，嚇了秦婉婉一跳。
慕容又寒伸手捏了捏她的手。秦婉婉有些不好意思了。
滿場的賀喜聲，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慕容又寒都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應了。
隻有慕容又濬和上野小百合跑來送了個禮物。慕容又寒的嘴角才微微揚了揚。
“喂。你今晚上是不是要把自己用禮物盒裝起來送給他？”上野小百合跟秦婉婉咬耳朵。
秦婉婉紅了臉，假裝生氣地輕輕拍了上野小百合一下：“說什麽呢。你個小黃毛丫頭。”
“嗬嗬，一定有驚喜是不是。明天記得告訴我。”
秦婉婉無奈地點頭。
慕容又寒跟慕容又濬說著話，眼睛卻不曾離開過秦婉婉。
切過蛋糕，秦婉婉忽然悄悄溜了。
其實她想給慕容又寒的驚喜是一段芭蕾舞。
她曾學過幾年。這一陣子一直在悄悄練習，今天還特地叫了伴奏，打算在大廳裏跳給他看。
換好衣服，秦婉婉讓顧鬱霖上去叫慕容又寒。
隻要電梯一開，她就開始跳舞。
秦婉婉擺好姿勢，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電梯裏，顧鬱霖把慕容又寒請進去之後忽然上前攀上他胸前說：“其實，我原本打算和我哥哥一起侍奉您，既然你不喜歡我哥哥，那就請接受我吧。”
慕容又寒伸手用力把她推遠：“這件事我已經給過你答案。不想再廢話。”
顧鬱霖被他推得撞在電梯壁上，好不容易才站穩。
“你真的不接受我？”
她低著頭喃喃地說。
慕容又寒伸手按開門鍵，不去理她。顧鬱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那麽大力氣，猛地拉過慕容又寒。
慕容又寒這時候才發現顧鬱霖不知道什麽時候脫光了衣服。
電梯叮地一聲打開。秦婉婉卻沒有開始跳舞，而是瞪大眼睛看著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