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私自,辦與不辦我都不會放過
看著自己一襲的黑色手工西裝,冷傲然伸出自己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略帶胡茬的下巴,烏黑一般的眼眸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笑意來,拉扯著自己脖頸上的限量版領帶,薄薄的唇瓣處浮現出的弧度,讓人無法從他的身上拉扯開。
“有些事情是該解決的時候了。你說對嗎?”他忽然轉過頭去看著自己身後悠然自得的蕭銘,臉上的表情讓蕭銘決定視而不見,不過他的行程似乎又要延後了。不過麵對滿酒櫃自己最得意的紅酒,他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覺得對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不對,除了一件事情之外。”說著他就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略帶淺淺的笑意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自己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這個男人會有著怎麽樣的反應。
出乎蕭銘的預想,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生氣的預兆,反而拿過他剛剛喝過的紅酒瓶就給他本以喝空的酒杯從新倒滿了醇香的美酒。
“有些人有些事一切都是注定的。”他的話似乎讓蕭銘明白了什麽,他脖頸的那個係著紅線的玉墜子竟然調皮的從衣服裏跑了出來,讓蕭銘一下就捕捉到了。
“你脖子上的玉墜從哪裏得到的?”蕭銘的臉麵上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他十分認真的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挑著那個白玉通透的玉墜子自己的看了起來。
而兩個人此時的姿勢卻是十分的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怎麽你也喜歡?”冷傲然挑著自己濃密的眉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自己卻沒有反對,隻是話裏的意味都帶著笑意。
“回答我的問題。”蕭銘在仔細看完之後便離開冷傲然的周圍,可是他卻打開了自己隨身從來不離開身的特製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跳躍著,他的嚴肅讓冷傲然有些不明白,但是他卻知道他一會兒就會自己說出來他心裏所疑惑的答案來的。
他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湊,不過蕭銘的嘴角處卻很快就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他站了起來,雖然他找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可是心裏卻沒有臉麵上那麽愉快。
甚至他都不想說出來自己剛剛得到的答案。
他抬起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雙手如冷傲然一般插在口袋裏,腳上的黑色手工皮鞋,踩在地麵上一步步的走著,好像在計量著什麽一般。
忽然他抬起了頭對著冷傲然開了口。
“你知道你脖子的玉墜是什麽來曆嗎?”蕭銘的話讓冷傲然微微一笑。
“當然,是安小荷的。不過現在在我這裏。”他的話仿佛是在炫耀著什麽一般。
“我當然知道它曾經是安小荷的,但是你不想知道這個為什麽會在安小荷哪裏嗎?”他亦有所指的話裏讓冷傲然聽出來了異樣的味道,他拿過桌麵上的煙扔給了蕭銘一支,自己也很好奇她這個玉墜是怎麽來到她哪裏的。
“她說是她爸爸給她的。”在冷傲然吐出了一個白色的朦朧煙圈的時候,他的話飄渺的傳進了蕭銘的耳朵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卻猛然的一顫讓他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剛剛查到的那些內容上。
“好,我要和你說的事情,你要有準備,如果你不想知道我也是不會說的。”蕭銘淡淡的話語從嘴裏傳了出來,卻帶著格外的分量。讓冷傲然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他難道就不想知道屬於她的所有嗎?即使她現在是自己所恨的人,心裏的那份小情緒似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說明白吧。
“隻要你的話對得起我的時間。”說著就看了一眼窗外久久都沒有在說話,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讓這個房間裏的空氣格外的壓抑起來。
思緒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如人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這個玉墜在很久以前其實是你母親的。”他剛剛說出來一句話就讓冷傲然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什麽?”冷傲然的反問讓蕭銘點了點頭。
“這個是真的,你不用這麽激動,你可以看一張照片。”說著就打開了那個特別的小電腦直接拉出來一張照片直接呈現在他的雙眼麵前。
“你怎麽證明我媽媽帶著的那個就是我現在這個,難道沒有同樣的嗎?”冷傲然的話讓蕭銘早就預料之中的。如果換成別人他一定會覺得這個人的思維一定十分的有條理,可是當冷傲然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他卻不這麽認同。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看看底座上那個L那個小小的字母,如果你看不到的話,你可以拿這個看一下。”說著就把他手腕上的手表遞給了冷傲然,正當冷傲然覺得不解的時候,蕭銘忽然按下了手表處的那個不起眼的小按鈕,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極小的放大鏡,雖然迷你,但是看東西已經足夠了。
現在容不得冷傲然思考,他直接就從脖頸上取下了那個玉墜直接看了起來,連半分的猶豫都沒有。
正如蕭銘說的一樣,在玉墜的底部真的有一個小小的L,可是讓冷傲然更想不明白的卻是,為什麽這個玉墜是媽媽的,卻出現在了安則明的手裏,而且安則明還把這個玉墜給了安小荷?
“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他沒有抬起頭,眼眸一直盯著玉墜看著,仿佛能看穿一般,但是他的心裏卻在翻江倒海。無限的思緒湧出來讓他感覺到事情貌似不及自己所想的那麽簡單。
即使現在已經很複雜了。
“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難道你給我的所有,還有隱瞞嗎?”冷傲然直白的一句話讓蕭銘的頭上迅速的劃過三條黑線。
“你不可以這麽說話的。“蕭銘一時間竟然有了賣萌的味道,不過冷傲然似乎已經聽不出來了。
“說。”冷傲然不管麵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了,直接的一個字帶著冰冷的氣息直接就甩過來一個字,而蕭銘也沒有和他做著過多的計較。
“好,我都告訴你,不過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對你有隱瞞,而是我剛剛查到的,而且這個資料是外麵的人根本無法查到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全部。”他的嚴肅讓蕭銘哭笑不得,怎麽有種自己對不起冷傲然的感覺呢?
“安小荷的爸爸安則明最最初的時候和你們父母是一起來打拚的,不過這些事情你似乎也知道,因為在以前我給你的資料裏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說明。”冷傲然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然後呢。”
“你幹嘛這麽著急,我不得一點點說嗎。”蕭銘的不緊不慢讓冷傲然真心有些著急。但是又沒有辦法讓他加快速度。
“不過安則明卻一直喜歡你母親,而你的父親似乎也對這件事情有所知道,不過卻沒有點破,這個玉墜是你父母的定情之物,可是在某一天安則明卻偷偷的拿走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冷傲然的拳頭忽然往桌麵上砸去,上好的紅木家具讓冷傲然的拳頭生生的砸出了一聲悶哼。
看著他暴怒的小宇宙爆發,蕭銘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又繼續的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了。
“當父母公司出事的時候,他竟然寫了一封信,而你父親入獄,也就是因為有人寫了一封告密信才導致你父親的公司在一時之間進入的所有貨物都遭到了封停,而上麵對你父親的檢查,卻因為因為這樣就結束。而安則明卻在這個時候撤出了自己所有的股份,讓你的父親在資金方麵陷入了從來沒有過的困難,而最終導致了因為經濟的問題而入獄。而安則明在這個時候卻自己自創門麵,後麵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蕭銘的話讓冷傲然的心有了一絲猛然的顫抖,他想那過打火機點燃手指間的香煙,可是明明沒有風的房間裏卻幾次都沒有點燃,他陰著眼眸,讓人很難看清楚他的內心。
直到蕭銘走過去拿出自己的打火機幫他點燃香煙,他才狠狠的抽了一口,仿佛是窒息的人忽然直接得到了新鮮的空氣一般,他原本以為安則明忽然撤出的股份已經讓父母很難過了,沒有想到他還竟然拿走了父母之間定情的物件,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對待他似乎太過於溫柔了。既然他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那麽就先讓你的女兒安小荷來補償我好了。
想到這裏他直接扔下了手裏的香煙,狠狠的用自己腳下的皮鞋踩著未燃盡的煙頭。
“你要幹嘛?”蕭銘忽然看見了他眼底處的暴怒,雖然在自己的麵前他極力的壓抑著,但是他卻是瞞不過他這個相識多年的好朋友。
“不用你管。”說著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直接就走了出去,風順著領子處直接鑽了進來,可是卻同時鑽進了他的心裏,讓本來就冰冷的心裏更加的冰冷起來,仿佛如山底上那千年的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