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為什麽不行
喬藝看著父親心悅誠服的樣子，自己的心情也被感染了，他從會客沙發上起來，隨後一說：“爸，看來公司以後的運作可以重新出發了。”
“喬藝，有些事情對外是這麽說，你心裏清楚就行了。資金的問題前幾天完全沒問題了，我拖到今天宣布消息是不想員工對工作倦怠。一說要裁人縮減福利，所有人工作都變得積極起來，這就是危機效應。”
“危機效應？”喬藝不免讚同地點點頭。
“有些時候必須要斷的幹淨，你和葉婉姍的事情自己想清楚，要是真的不想跟她繼續下去就早點說清楚。”
“爸，你怎麽？”
“從這次的事情我也看清楚了，葉國明不是個善茬，我們沒幫他，他心裏肯定記恨上了。我看你們最近見麵的次數少，我也是過來人，男人要以事業為重，能當女朋友的人不見得能當老婆，你可要看清楚。”
“我知道了爸，我會整理好的。”
喬藝何嚐沒想過這件事情，他傷害了小言，再傷害姍姍的話，就把葉家兩姐妹全都傷害了。也是間接得罪了葉家人，雖然爸爸說不用太在意葉家人的態度，畢竟都訂婚了，退婚是沒什麽大不了的，肯定會在圈子裏引起不小的風波。
“如果我退婚，小言未必會接受我吧，怎麽說我也是差點當她姐夫的人。”喬藝自言自語地說著，這一刻心裏特別想念小言，不知道她在厲少楚身邊做事怎麽樣，厲少楚會不會刁難她，想到這些，他的心情蒙山了一層陰影。
葉輕言從茶水間走出來正好碰見林曉過來，正麵迎上去，兩個人在走廊裏聊了幾句。
“我的報告做好的，剛才想交給你的，沒想到你不在位置上。”
“哦，我剛才出外勤去了。”
“外勤？是楚少讓你去的？”
林曉點頭：“你去工作吧，我去倒水。”
葉輕言看著他走了進去也不好多問什麽，其實她心裏有個最大的疑團。既然厲少楚都找人跟蹤投拍葉家人了，包括自己在內，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難道，他已經行動了，隻是其他人不知道？
心裏萌生這個想法，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難道要這樣懷疑厲少楚，懷疑自己的盟友？
“沒錯，我們是盟友，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可是楚少的想法真的跟我一樣嗎？”葉輕言的心中逐漸懷疑自己當初的動靜，就連要報複葉家人的方式和手段她都沒有弄清楚，這一切全都是厲少楚在背後指揮，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進去，或許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林曉把咖啡按照比例分好，看著咖啡還算完美，他若有所思地回想葉國明的態度，完全就是嚇呆的樣子。難怪他會驚訝，換成是任何一個自大的人都會是這個反應。他把咖啡端進去，看到楚少仔細地看著文件，絲毫沒注意有人進來一樣。
“楚少，你的咖啡。”
厲少楚嗅到香氣撲鼻的咖啡，看著顏色淡淡地說：“你這是美式咖啡嗎？”
“算是我自己自創的美式咖啡，楚少試試吧。”
“好吧，我試試。對了，葉國明沒說什麽時候會聯係你？”厲少楚慢慢地品著咖啡，臉上多了一絲愉悅。
林曉笑著說：“我看他沒有其他路可走了，事情的發展肯定向著我們。楚少我已經囑咐他們了，萬一葉國明還要垂死掙紮，就讓他們在葉氏貿易公司搗搗亂。”
“這件事你看著辦吧，隻要能順利收購，不節外生枝，其他的我沒意見。”厲少楚說完，嘴角浮現楚冷血的笑容，此刻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機會，在女人不知道所有事情之前，稍微用點手段收購葉氏貿易，或多或少都能緩解現在的“冷戰”局麵。
“楚少，剛才我在茶樹間外麵遇到葉輕言了，看起來她挺想從我嘴裏知道我出去幹什麽了。不知道楚少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我看她最近精的很。”
“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現在不是很好的時機，等事情緩一緩再說。我倒是想看看葉國明天能不能撐得住，哪怕多撐一天都算他有骨氣。”厲少楚的語氣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林曉喝著茶水，一副並不擔心的樣子，從今天看葉國明的反應來看，他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眼下不肯答應還不是因為他不肯放手，對權利有很大的野心，霸著不肯放手，多一天就多一份舍不得。
“我看你們都不知道吧，我發現總裁最近心情不大好，看來是有人得罪他了。”
“你又不是總裁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秘密觀察總裁還幾天了。”
“我怎麽看不出來，總裁每天不都是一樣的嗎？”
張秀忙來忙去，沒空聽她們閑扯。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傳到總裁耳朵裏，還不知道怎麽想的呢。把咖啡泡好，慢騰騰地走了出去，剛走沒幾步就看見葉輕言拿著空杯子走了過來，她想想裏麵的氣氛，還是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葉，你要喝咖啡嗎？”
“我不喝咖啡，我倒水。”葉輕言說完就要進去。
“你等等再進去吧，裏麵人多，都在排隊等水好，你來得不是時候。”
“不是吧，今天人怎麽都到一塊了。”
張秀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走到走廊頭的角落裏，看著四下無人她低著聲音說：“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
葉輕言奇怪地看著她：“什麽事啊？”
“公司都在流傳你的後台是總裁，你心裏沒什麽想法嗎？”
看著張秀實話實說，葉輕言無奈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他們說我總不能堵住他們的嘴巴吧。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討厭，瞞著所有人。”
“我覺得沒什麽，你不說也是不想被其他同事當成陌生人，被孤立的感覺肯定不好受吧？”張秀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第一天我還沒適應，現在慢慢好了，我不在乎就沒事了。雖然不容易，至少你不會見到我不說話，我已經很感激了。”葉輕言看著張秀，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哎……我沒覺得有什麽好說的，畢竟總裁的事情沒人能當麵議論，他們就是對你太好奇了，你平時不言不語的，突然看見你和總裁一起出現，有些人心裏不平衡。”
“我知道，我不能希望所有人都不討厭我，畢竟我也是個平凡人。”
跟張秀聊了幾句，心情好多了，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壓抑自己了。即使不提厲少楚，不跟他在一個場合出現，眼神不做任何交流，還是會有人竊竊私語。所謂的辦公室生存法則其中一條就是辦公室戀情，可是這叫戀情嗎？根本就沒正式開始過。
“不是所有人都像張秀這麽理智的，大家工作太累了，出現一個八卦當然要議論紛紛了。就當是給我一個教訓好了。我能怪誰，誰叫我得罪了他，得罪了老板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葉輕言自言自語，卷起袖子，手臂上的傷痕結疤了，也感覺不到痛了，總算能放心了。
“你的手臂怎麽了？”林曉無意中瞄了一眼，沒想到看見她手臂上的傷痕，雖然是結痂了，看上去是前幾天才弄傷的。
抬眼看見林曉，葉輕言急忙把袖子卷下來：“沒什麽，不小心刮傷了，現在都好了。”心虛地解釋著，說謊是她不擅長的，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是這樣，我給你的合同打印出來了嗎？”
“都弄好了，我拿給你。”
看著葉輕言從抽屜裏把一遝厚厚的合約拿出來，白色的A4紙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他翻了幾頁簡單地說：“你忙吧。”
見林曉離開，葉輕言鬆了口氣，幸好沒被他發現異常，要是被他看見其他的傷口他肯定會告訴厲少楚的，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了。不是想可以包庇葉婉姍和張莉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是她的想法。
下班時間到了，這是所有人都喜歡的時刻，葉輕言也不例外，她慢吞吞地收拾包包。本以為辦公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回頭一看，發現不少人盯著自己，磨嘰的樣子像是刻意在等什麽一樣。
葉輕言心虛地給厲少楚發短信，我可以先走嗎？
正在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厲少楚看著手機，嘴角輕蔑地一笑，回複了短信。
“不行？為什麽不行？他是沒看見外麵有這麽多盯著我嗎？”葉輕言沒好氣地把包包摔在桌子上，無力地靠在上發呆。她真的擔心自己能不能走得掉，或者這些人就等著看自己會不會跟厲少楚一起走，天呐！自己招誰惹誰了。
厲少楚想了想對林曉說：“你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順便把她帶進來。”
“知道了楚少。”
林曉從總裁辦公室離開，來到辦公室，這才看見有不少人還沒有下班，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葉輕言，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