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子不憐香惜玉
向榮錦看著旁邊的男人，他對自己把向雲煙扔進那地獄般屋子裏的行為絲毫未有動容，還是一副淡漠的麵容，幽深莫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亮，一瞬即逝。
向榮錦輕笑不已，這個神秘男人還真是不同一般呢。“她可是向家最受寵的嫡女，還是洛陽第一美女，公子你絲毫不憐香惜玉嗎？”
“俗氣。”男人冷峻的嘴角，說出這兩個字，那種超脫的氣質，讓他不同於世間所有的男人。
容錦抑製不住覺得好笑，還打趣起自己來，“我和她比起來可是醜女一枚，剛才她不過是罵了我幾句，公子就幫我出手教訓她，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公子的品味真獨特。”
“你我，有何差異？即將貴為太子妃，前夜還對太子下藥，剝光，暴打。你猶之更甚。”男子嘴角的譏誚淡然，周身氣質神秘默然。
容錦吃癟，這男人一直揪著她的小辮子不放，“公子，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有偷窺的癖好，也很獨特呢。”容錦不甘示弱，看來她當初整治太子那丟人，沒臉麵的行為肯定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要不怎麽還知道她先下藥，後剝光太子呢？
想來容錦小臉微紅，當初實在是太丟人了啊，當初自己那窘迫慌亂的模樣。
“你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男人神秘的語調，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容錦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在哪裏聽過，對，就是那晚整治太子被人發現，又得神秘男子相救的夜晚。
“你是前夜救我的那個男人。你三番五次救我，有何緣故，我向榮錦不過是個普通女子，還不知道身上哪裏有公子看得上眼，又能利用的呢？”容錦變得謹慎起來，她痛恨別人利用她。
“三番五次？今天是第二次，難道你還等著我救你三次嗎？如果你還讓我感興趣的話。”男人冷峻的嘴角輕輕地抿著。
容錦依然聽不出他的語調，但是他玩笑似的話語卻說得鄭重其事。“公子，真是隨便，我又不是玩具，醜角，恐怕難以維係公子的興趣呢？”
“聽。”男人隻是淡漠的說了一句話。
容錦撇過頭看去，看到霓裳急切痛苦的趴在門上，一遍遍的喊著小姐，小姐。
容錦溫暖一笑，這小丫頭還以為是容錦在裏麵被人侮辱了呢，心裏肯定很著急。不過聽那屋子裏向雲煙痛苦，難聽的嘶吼聲，還真是讓人覺得裏麵場麵如何慘烈呢，向雲煙，該是你自嚐苦果的下場了，現在我向容錦要重新洗牌了。
容錦要衝過去拉住霓裳，去被那男人拉住，“你放開我，我要攔下霓裳，她大喊大叫的會壞了我的計劃，明天我要所有人看到向家嫡姐的放蕩醜陋的麵目。”
“嗯明天肯定有趣。”男人話語剛落下，就看到他手中飛過一個小石頭，霓裳竟然被他打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你在幹什麽？為什麽要傷害霓裳？”容錦冰冷的眸子，怒氣橫生。
“你的丫鬟？她隻是昏迷了。”
聽著男人的解釋，容錦越發不懂他了，“她是丫鬟，也是我的親人，你怎麽能對她動手？”
“我不喜歡說話時，有第三個人的存在。”男人的語氣太淡然了，以至於有種無法言喻的霸道所在。似乎對於他來說，在他世界裏存在的任何人都必須符合他的規則，否則你會被無情的丟出他的世界。
“我也不喜歡和別人說話時，有你的存在。”容錦不敢示弱，在她眼裏當然是霓裳比較重要。
男人的眼眸越發的幽深，他還從未被人如此拒絕，他天生的冷傲和隱藏入骨的霸道感受到了威脅，周身的氣息變得冰冷起來。
容錦不自覺的躲開，還是遠離這個神秘危險的男人的好。
“假以時日，你會後悔你剛才說的話。”男人嘴角輕輕扶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幽深的眸子映照著容錦的身影。
“後悔？希望那時早點來呢。”容錦抗拒的說道。
男子皺眉，留下一句話，“但願如此。”便從容錦眼前瞬間消失，隻留下暗影重重，樹影稀疏。
容錦走到屋子外，還能依稀聽到向雲煙的喊叫聲，不過已經有些享受的意味了，容錦冷聲一笑，向雲煙正好一輪浪潮歇過。
把霓裳扶起來，拍拍她的小臉，“霓裳，你醒醒。”
霓裳睜開模糊的雙眼，看到容錦就是痛哭，“小姐，霓裳對不起啊，小姐，我。”
“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別哭了，你聽。”容錦神秘一笑，衝著霓裳眨眼。
霓裳先是一愣，小臉通紅，聽著裏麵的低吼聲，疑惑的看著容錦。“小姐，裏麵的女子是誰啊？我還以為是小姐呢，嚇死霓裳了。”
“不覺得這場景很熟悉嗎？”容錦戲虐笑道。
“啊，對和蓮花池的場景很像，難道裏麵是大小姐。啊，這，大小姐幹嘛要在小姐屋子裏做這種事。大小姐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她平日裏麵上挺正常的啊。”霓裳迷惑的看著容錦。
容錦忍不住偷笑，“你這丫頭說話就是不著調，不過確實不正常呢？走，讓她們裏麵繼續，我們去祖母那邊。”
“小姐，那可是你的房間啊，你都不管的嗎？”
“情到深處，小姐我也阻止不了，我們還是避嫌的好，明天看好戲。”容錦打趣，半開玩笑說道。
兩人一路上捂著嘴一直偷笑，到了祖母那裏，容錦自然一番說辭，讓祖母深信不疑。
“祖母，月底容錦就要出嫁，希望求得菩薩保佑，順利出嫁，容錦知道祖母也關心容錦的婚事，特地來和祖母一起抄寫佛經，打坐。”
向氏祖母看容錦如今變得如此知書達理，自然開心呢，不過內心還是心疼自己的大孫女向雲煙。
“容錦你月底出嫁，祖母必要交代你一番。你本是庶女，要說嫁於太子也當是你嫡姐，你的福氣確實是好的。日後你做了太子妃，自然不能忘了向府，也要多關愛你的姐妹。祖母知道你和太子感情深厚，但太子的侍妾也是枚不勝數，鬥來鬥去，還是有自家姐妹幫襯的好。”
容錦麵上恭敬，內心對這個好權勢明顯偏心的祖母很失望。“祖母也說雲煙是嫡姐，而我隻是庶妹，做妹妹的成了正室太子妃，而姐姐是個側妃，恐怕祖母要我姐妹攜手共進的願景難以實現了，姐姐也是心氣高的人，我自然抵不過。”
就算容錦不做太子妃，也絕不會讓向雲煙和她共侍一夫。她已經暗示給祖母，向雲煙心氣高的很，若是屈尊於她，想必向雲煙還會做出聯合外人共同來對付她這個妹妹。
祖母聽罷，麵色嚴肅，眼窩深陷，顯然對於容錦所說很不滿。“容錦，這太子妃坐穩了才有正室的權力。這還沒嫁出去呢，就不想著幫襯向家了。”
容錦看祖母斜睨看她，心中對所謂的祖母所剩親情消磨殆盡。向家對她隻有利用，利用她舅舅家的勢力和其他富貴權士結交。利用她的不爭氣襯托向雲煙那個嫡姐。她向家怎麽不想想，當初容錦的母親那是下嫁，給向家帶來多少財富和人脈，才讓向家躋身大家族。
偏偏這祖母是個矛盾的人兒，一方麵渴望容錦母親給向家帶來的榮譽，另一方麵卻嫉妒不滿容錦母家的權勢和名聲。因此對容錦母親也是冷淡不喜，無節製的想要從容錦母親身上榨幹她的價值，又嫉妒怨恨其地位。
“祖母若是這麽說，還真是冤枉容錦了，容錦會為姐姐謀得更好的一個歸宿，天冥王朝也是有很多位王爺的。”向榮錦語氣輕快地說道，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眼角的譏誚。
她肯定會為向雲煙謀得‘好’姻緣呢，而且很快就會到來呢。到時候祖母一定會求著她趕緊把向雲煙嫁出去的。
“希望你念及你們姐妹情，說到做到。抄寫佛經吧，該好好休養身心了。”祖母聽了容錦的話雖然有些不滿，還是掠過這話題了，想必這是在佛堂，和氣的好。
終於到了天亮，容錦準備回去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祖母旁邊的月季。
溫柔笑道，“祖母，我屋子裏還有我抄寫的佛經，一並給了祖母獻在佛祖麵前吧。”
“也好，一會還得用齋飯，叫月季隨你去拿吧。”
“多謝祖母。”容錦細微一笑，甚好，她可沒有主動要祖母派月季去。今天月季在這場好戲中作用很大，必須要避嫌。
月季跟在後麵，衝著容錦輕笑。
霓裳拉過容錦，低聲說道，“小姐，你不會要行動了吧。還不如直接請老夫人看好戲，效果會更好。”
容錦知道霓裳這小丫頭，想著能讓祖母親眼看到寵愛的孫女做出這麽不齒的事，祖母必然大怒。
“不可，祖母雖怒卻會悄悄把這事給壓下來，我們必須要先造其勢。你去各房小姐那裏通知一聲，一會要去高僧那邊聽教。再特意告訴其他小姐，嫡姐不在自己屋內。”容錦輕聲對霓裳說道。
霓裳忍不住對著自家小姐豎起大拇指了。“小姐，你太厲害了，心思慎密，計劃周全。小姐不愧是小姐。”
“行了，別拍馬屁了。趕緊去。”容錦笑意濃濃地看著霓裳跑去各個小姐屋內。
她依然走在前麵，而月季緊跟其後。容錦轉身對月季說道，“月季，你在祖母跟前有多久了？”
月季顯然一愣，這二小姐怎麽問這個，語氣平緩聽不出意味，“回二小姐，奴婢自小被賣進向家就跟著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