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節

  更是搞笑,她伸手比了比婉月的身材,又比了比那棵古樹,一臉不敢置信地問向淩風。


  “師兄,你怎麽知道婉月在這樹後的?按理來說,你應該看不到啊。”


  淩風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摘去婉月頭上的落葉,道:


  “剛剛婉月跑到樹後時,我就看見了,這主意大概是你這丫頭想的吧?”


  久久得意地揚了揚小臉。


  “那是,本來就是因為我好奇偷看,才被天帝陛下發現的,況且月兒是被我帶來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我頂著,我就叫月兒躲到樹後,我自己一力承擔了。”


  淩風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大殿之內,歎息道:

  “隻不知你這丫頭的一力承擔,到底是福還是禍啊?”


  他抬腳向望月閣走去,久久卻不明白淩風說得是何意,但也並未把這話放在心上,隻隨淩風和婉月走向了望月閣。


  其實,淩風這一句感慨也並未不對,若是他們能提前知曉後麵發生的那些事,就會知道,這事本就是錯的,久久來天宮是錯的,這處於義氣的一力承擔更是錯的,隻可惜造化弄人,誰又能曉得一開始就是錯呢。


  途中,淩風忽地想起,久久說是因為有事情才來找他的,便問道:


  “你方才說有事找我,何事?”


  淩風這麽一問,久久才想起她去大殿的目的,剛剛還沉默無言的她瞬間一臉笑意,問向淩風。


  “師兄,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月兒?你把幽蘭台改成望月閣,是不是都因為月兒?望月望月,你望的根本不是天上的月亮,是婉月對不對?”


  淩風被問得啞口無言,向來鎮定自若的他也頭一遭的萬分窘迫,臉色也紅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能自顧自地向望月閣走去。


  久久了解淩風,這些年與離憂廝混在一起,離憂的厚臉皮淩風沒有染指十分,也有半分了,能讓她這個向來端莊穩重的師兄,臉紅得像那豔陽一般,那她的猜想肯定是對的了,久久拉住婉月的手,笑得一派燦爛。


  “看,我說對了吧,月兒你開不開心?”


  淩風沒有否認,婉月自然是開心,可這種情況她又不好開口承認,那臉也沒有比淩風少紅半分,她不敢在淩風身邊呆著,也不敢看淩風,隻能快步地向望月閣走去,然久久又怎麽會放過她,想將她拉回淩風的身邊,婉月卻嬌羞地拒絕著,二人嬉笑玩鬧著,就這樣一路回了望月閣。


  前緣五


  久久躺在望月閣院中的藤椅上,一塊塊的蓮花糕往嘴裏送去,她有些煩悶,這天宮她呆了半月了,卻沒能完全逛完。


  屬實不是因著她懶,而是自上次,被文昊撞見後的第二日,文昊就秉著主雅客來勤的道理,要為她舉辦宴會,久久極力推脫,文昊卻還道她太過客氣。


  久久心中也是無奈至極,她可不是客氣,隻是她自小就野慣了,這些個宴會,她若是去看看熱鬧還能玩得開,若是她為主客,那就能免則免吧。


  畢竟要與那些個聒噪的老神仙,既不失禮貌又穩妥端莊地打哈哈,著實不是件易事。


  可文昊他還挺固執且又不聽勸,說什麽久久來天宮玩,他一定要聊表心意,甚至還翻出了上古時期那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


  比如天狗族先祖替始祖天帝征戰沙場,又與天帝三公主聯姻之事,兩族之間一向交好這些話。


  久久都想不到,平日裏看著莊嚴肅穆的天帝聊起家常來,竟也如她老娘和紫寧娘娘般絮叨得緊,久久隻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心想著也罷,左不過應付幾個老神仙罷了。


  這一場宴會,想來文昊必定會將她老爹老娘也請上天來,說來好久都沒見過離憂了,久久倒也想得很,隻不過因著麵子她才沒主動回去。


  若是她爹娘都來了,那想必離憂也一定會來的,打定這個主意,久久也就由著天帝了。


  果不其然,宴帖一下,她老爹老娘,她容懷爹爹和紫寧娘娘便成雙成對地來赴約了,卻唯獨不見離憂的身影。


  久久記著來天宮前,離憂曾說過他要將長生訣修完,想來是不是還沒有成功,所以才沒有來,便問向容懷道:


  “容懷爹爹,離憂為何沒來?”


  容懷也一臉疑惑,他向來是不管離憂去哪兒玩樂的,況且,離憂自小就住在雲廷那方管轄之地,他又怎知這臭小子為何遲遲不來,便也轉頭問向雲廷。


  “誒,雲廷,久丫頭說得是,離憂呢?”


  這一問不打緊,卻引得這兩個老頑固打起了嘴戰。


  “你問我?他是你兒子,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怎麽知道?”


  “嘿,你這死老頭子,你這叫什麽話?我兒子又怎麽樣?他可是自小就住在你那邊的,我不問你我問誰?”


  聲音有些大,引得諸位來赴宴的仙家全都向這邊看了看,浮夢趕忙攔住這兩個老頑童,低聲道:

  “好了,年輕時就吵,吵到現在也沒個完,今日是天帝擺宴,你們就不能注意下形象嗎?兩個帝君又身為上神,跟個小孩子似的吵個不停,沒得叫人笑話。”


  話畢,還狠狠地白了雲廷一眼,繼而看向容懷道:


  “我臨來時去房間看過憂兒了,那孩子還沒起呢,我看他睡得熟就沒叫他,左不過這宴會也就是天帝為了歡迎久丫頭辦的,也不是什麽大宴,他不來就不來吧。”


  但聽離憂是因為沒睡醒才沒來,久久心中略有些不快,也沒心情聽他們說什麽了,隻坐在旁邊,一副氣鼓鼓地模樣吃著桌子上的美食。


  容懷正了正身子,略有些嚴肅道:


  “你就慣著那臭小子吧,總叫他沒規沒矩的,以後如何擔當帝君之位?”


  這話倒讓浮夢覺得好笑。


  “你這老頭子怪得很,那上次你和寧兒來我家,久丫頭一直未起,我說去叫她來給你們請安,你怎地拚命攔著?說什麽久丫頭平日勞累,叫她多歇歇什麽的,怎的到了自己兒子這就是沒規沒矩了?你可是偏心得很啊!”


  紫寧也掩麵一笑。


  “可不是?他啊,就因我沒生出一個像久丫頭這般容貌好的丫頭,所以疼久丫頭疼得緊,他自己還不覺得偏心,可叫我這做親娘的有時都以為,久丫頭才是我們的孩子呢。”


  這話臊得容懷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才結巴著。


  “你……你們這就是婦人之見,再說久丫頭是個女娃娃,嬌氣些那都是應該的,多上心也是應該的,女娃娃金貴,那離憂一個男子若也金貴,那不是娘裏娘氣的叫人笑話嗎?我看,就是浮夢你太慣著他了。”


  浮夢沒有搭話,但見容懷自圓其說倒覺得萬分好笑,可雲廷卻來了話癮子,指著容懷就吐槽道:


  “喲呦呦,來聽聽,堂堂天狗族帝君這說的是什麽話?當初為了過自己的二人世界,把一個剛斷奶沒多久的小兒就扔在我們家,現在還說我們寵慣了離憂,容懷,我看你這臉皮是愈發得厚了。”


  雲廷一副嘲諷的模樣使得容懷擼起袖子,一手恰著腰,一手指向雲廷。


  “我看你的臉皮才是厚,當年繼位前是誰說的,幫你分擔一半帝君之位,你就幫我看孩子,還搞出一套什麽為了天狗族更加合理的繼承君位,就應該比武選出有能力者擔任君位的說辭,老子當年仗義,跟你在比武時演了場戲,打了個平手,不然你以為老子現在與你平分天狗族?老子早就雲遊四方過逍遙日子去了,你這個半點感恩之心都沒有的糟老頭子。”


  一句糟老頭子使得雲廷吹胡子瞪眼,死盯著容懷,不經意卻瞥見久久將她自己桌前的菜,都已經吃了大半了。


  便趕忙將她手裏的筷子奪了過來,教導著久久,可說是教導,卻讓人聽不出半分訓斥的語氣,反倒十分寵溺。


  雲廷從袖中拿出絲帕,替久久擦著粘了油膩的嘴和手,輕聲道:

  “哎呀!這宴席都沒開始呢,你怎麽都快吃完了?”


  久久因著離憂不來,氣鼓鼓的也並未回話,容懷卻倒接了話來。


  “她吃你就讓她吃嘛,你管她作甚,久丫頭吃,甭管這個不要臉的糟老頭子。”


  “你……你這老不死的沒規沒矩,少來教壞我丫頭。”


  二人爭吵愈來愈烈,浮夢與紫寧索性躲得遠遠的,免得連她們的臉麵也都丟盡了。


  而旁的小仙一開始隻當這是個普通宴會,卻未曾想能遇到上古神族的後人,他們幾位又都是上神之軀,那些小仙便一個個都殷勤地來向他們打招呼,順帶目睹一下上神的風采。


  是時,才讓這兩個老頑童停了嘴仗,端莊有禮地與眾位仙家閑話客套。


  不多時,文昊也攜天後良卿與淩雲淩風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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