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節

  ,皇後哭得是痛心疾首,皇帝陪在旁邊,也唉聲歎氣不止的,見侍衛進來,皇後趕忙問道:

  “找到離憂了嗎?”


  那侍衛支支吾吾的。


  “這……”


  皇帝也急了,一拍桌子,怒道:


  “快說!是不是那個逆子跑了?”


  侍衛也知此事瞞不住,適才開了口。


  “回陛下,二皇子的確在喬家小姐墓前,隻是……隻是臣趕到時,二皇子已經自……自盡了。”


  這消息就像一道驚雷劈在皇帝頭上一般,他登時就怔住了,待他反應過來之時,淚水也已然湧了上來。


  一時間,他竟然失去了兩個兒子,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隻知道,因為他的偏愛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兩個兒子自相殘殺,雙雙送命。


  皇帝悲痛不已,那不粗糙卻也帶著些許皺紋的手,竟也有了幾分發抖,然皇後卻無暇顧及皇帝的痛苦,相反,她十分憤怒地吼著。


  “陛下,如此不是便宜離憂那個畜生了嗎?陛下說過要為臣妾做主的,陛下莫要食言啊!”


  皇後的要求在此時顯得那麽無理取鬧,本來還挺心疼她的皇帝也瞬間火了,拍著桌子,吼道:


  “那你還要怎樣?曄兒去了,朕自然心疼,可憂兒也是朕的孩子,如今他也去了,朕已經夠傷心了,你還想要朕怎麽樣?說到底,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錯,你們明明知道喬久久和離憂兩情相悅,為什麽還非要她嫁給曄兒不可?若不是因為她,朕的兩個兒子又怎麽會反目成仇,自相殘殺……”


  頓了頓,少了剛剛的幾分怒氣,卻也多了些許埋怨,繼續道:

  “她就是個禍水,禍水啊!如今朕的兩個兒子都不在了,朕以後指望誰啊?”


  說到這,皇帝竟小聲哭泣起來,如今的他隻知道將責任推給旁人,卻想不起,他曾經也是與這些旁人站在一起,逼著離憂與久久分離的。


  半晌,皇帝重重一聲歎息,對著侍衛揮揮手。


  “罷了,為二位皇子安排後事,早日安葬吧。”


  皇帝起身向外走去,原本帶著高貴氣質的他,如今卻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背影不再那麽挺拔,仿佛他活得是那麽累。


  可殊不知,正是因為皇帝的態度,讓皇後至此心生怨恨,這東紫國又要開始一些新的故事了。


  歸來一

  望月閣,離憂的房間裏,他躺在床上,心口的傷痕早已愈合,隻那張臉缺少血色,卻叫人看了也知道他定是沒少受罪。


  淩風背對著離憂,眉頭緊鎖著坐在桌邊,出神得厲害,方才將離憂安頓好後,一大堆疑問充斥在淩風的心中,沒再管禁足之事,他便去了天府宮。


  然司命仙君見到淩風進門的那一霎那,心中卻是叫苦不迭,常言道,怕什麽來什麽,果不其然是對的,可雖說他怕是怕,但躲也是躲不掉的,便主動起身,迎到淩風麵前。


  “小仙參見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前來,有何貴幹?”


  淩風不再是一派得從容客氣,反倒帶著不少怒氣,低吼道:


  “本神問你,離憂為何差點死於凡間?你的命數是如何寫的?本神千叮嚀萬囑咐,這次曆劫的是本神的師弟師妹,萬不可有太苦的命數,免得傷了他們,如今離憂怎麽就帶著一身傷回來了?好,即便本神在這天宮人微言輕,你不把本神放在眼裏,可他二人是上古神族的後裔,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想趕快向天狗族求死是嗎?”


  先前淩風一直是個溫潤公子的形象,對人和和氣氣,鮮少見他發脾氣,即便是發了脾氣,也大多都是眉眼淡掃,一派從容地獨自離去。


  現下這樣大的火氣還是第一次,卻也透著不比文昊和淩雲少的霸氣與尊貴,甚至還有那麽幾分君臨天下的風範。


  可這誠然也把司命仙君嚇得不輕,咽了幾口唾沫,忙翻開命簿,道:


  “二殿下別急,小仙……小仙這就看看。”


  他的眼睛不住地瞄著淩風,手也迅速地翻著離憂的命簿,卻在打開瞬間,登時愣住了,果然,如久久先前那般,離憂的命數全然不見了,司命仙君頓時欲哭無淚。


  “小仙……小仙的確是寫了一個極好的命數,隻是這中途,大殿下說這命數不好,便逼著小仙改了命數,許是因著殿下與公主是神仙,不可像凡人那般隨意更改命數,才導致這樣的結果的,還請二殿下恕罪,小仙也是被逼無奈啊。”


  聞聽又是淩雲搞得鬼,淩風心中是怒火中燒,卻也曉得在此事裏,司命仙君的確也是被動,語氣還是稍稍緩和了些。


  “那小久呢?本神先前看到了喬久久的墓碑,可施法探去,裏麵卻無任何仙體,反而是空的,那她此時在何處?”


  這又是一個致命的問題,司命仙君知道淩雲早就將久久帶了回來,但曾威脅過他不許向任何人說起,眼下這雙麵夾擊下,得罪誰都不好,司命仙君囁嚅半天,隻好選擇保全自己了。


  “這……因著改命簿之事,公主的命數也已經消失在命簿之上了,小仙……小仙也不得而知了,不過,依小仙看,這命數消失,就代表公主已然恢複仙身,大概是不用擔心的。”


  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淩風現下著實煩躁不已,轉身離開了天府宮,司命仙君適才呼了一口氣。


  方才迫於淩風的威嚴倒也沒發現,現下他走了,司命仙君才發現,他自己這雙腿竟打顫得厲害,他拖著那顫巍巍的雙腿,坐到矮桌前,給自己來杯清茶,壓了壓驚。


  而淩風回望月閣後,便一麵守著離憂,一麵出神地想著久久究竟會在何處,說實話,淩風並非是怕天狗族的怪罪,而是他心中頗多自責。


  作為師兄,他沒有照顧好師弟師妹,枉負廣成子與雲廷幾老的信任,如今又將久久弄丟了,他現下是萬分憂心與焦慮。


  卻在此間,婉月端著那聞起來就不大好喝的苦藥湯,走了進來,但見淩風那眉頭緊蹙的模樣,依著她對淩風的了解,也知道了淩風此時正在自責,婉月將藥放在桌上,溫溫婉婉道:

  “二殿下,小久那麽古靈精怪,她斷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你不要太過憂心,想來她大概是被哪處好玩的地方吸引了過去,才沒有回來,你是知道的,她玩心那麽重,必然是因著這劫苦得她難受了,她才放鬆心情去了。”


  淩風知曉婉月是在安慰他,卻也覺得婉月說得不無道理,這才握住婉月的手,回以婉月一個極其溫柔的笑容。


  “你說得對,等離憂痊愈後,我們再去找找她,想來她定是玩樂去了,一定不會出事的。”


  此時,離憂也醒得趕巧,朦朧中聽見淩風說著找誰,他掙紮著坐起身,有些虛弱道:


  “師兄,你要找誰啊?”


  淩風與婉月雙雙回頭看去,見離憂已然清醒,心中的擔憂也褪去了幾分,淩風趕忙坐到床邊,關切地問道:


  “你這小子終於醒了,可把師兄嚇壞了,現在感覺怎麽樣?可還有哪裏不舒服?來,先把藥喝了。”


  婉月忙將藥遞給離憂,離憂接過,將那藥一飲而盡,卻被那藥苦得眉頭緊蹙,五官擰在一起,問向淩風。


  “咳……咳……這什麽藥啊?這麽苦。”


  淩風接過那空了的藥碗,放在婉月遞來的紫檀托盤上,又將托盤裏的蜜茶遞給離憂。


  “自然是讓你傷好的藥,良藥苦口,你再用這蜜茶調和調和吧。”


  這一杯蜜茶下去,咂了咂嘴巴,才讓離憂的味蕾感覺好些,又問了一遍剛剛之事。


  “方才聽師兄說,等我痊愈後要去找人,不知師兄要去找何人?”


  掃視幾眼,卻見得這屋裏沒有久久的身影,便問道:


  “誒?久久呢?她怎麽不在?”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淩風與婉月的麵色也瞬間變得難看,離憂不傻,這種情景他自然能猜出個大概,卻不願相信,有些試探道:

  “你們方才說要找人,不會是……久久吧?”


  淩風無法再隱瞞下去,隻得點了點頭,卻讓離憂怔了怔,半晌,才道:

  “她……她走丟了?”


  淩風實在不知,但見離憂急迫,便還是將他和婉月的猜想說了出來。


  “你先別急,她是不是走丟了還不能下結論,也有可能是去玩了,你想想你們上一世的命數,就知道是苦不堪言了,而你們的命數在司命仙君的命簿上都已消失,司命的命簿隻可管理凡人命數,這就證明久久現在已經恢複仙身,這些時日,天象也並無任何怪異現象發生,可見她應該沒什麽事,所以,她極有可能隻是因著那一世過得太苦,就走去哪裏散心了。”


  “可……就算是散心,她也應該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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