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節

  確是最好的選擇。


  “有道理,那我先回去,你等我消息。”


  “好,師兄保重。”


  告別離憂,淩風便回了天宮。


  天命姻緣五


  回到天宮,淩風就感到十分奇怪,自他從天門一路走來,眾多仙侍都在竊竊私語,還都是在看見他之後,好似在談論他的事情。


  然聲音不大,淩風聽得並不真切,便隨口叫住一個仙侍,問道:


  “你們嘀嘀咕咕在談什麽事情?”


  那仙侍有些膽小,卻也恭敬地屈膝行禮。


  “二殿下,是……是公主她……”


  聞聽是關於久久的事,淩風心下登時就如打鼓一般,急的不得了。


  “她怎麽了?”


  見淩風急了,仙侍隻好如實稟告。


  “其實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隻是聽當時在場的天兵仙侍說,陛下去望月閣看望公主,還吩咐丞澤侍衛看住婉月仙侍,然後陛下就關了房門,與公主在裏麵說話,不多時,就聽見陛下與公主傳來了爭吵,那時,陛下極度生氣,好像還罵公主不要臉什麽的,之後,就怒氣衝衝地出來了,而公主也暈倒了。”


  淩風心下一沉,也沒心情再問了,著急忙慌地跑回了望月閣,進了偏殿,但見久久還緊閉雙目,處於昏迷之中,便問向婉月。


  “小久怎麽樣了?”


  婉月也是警惕,看了看屋外,確認沒人後,才附在淩風的耳邊,小聲道:


  “小久有身孕了。”


  “什麽?”


  淩風頓時大吃一驚,趕忙診了一下脈象,果然,此事不假,婉月也將久久的狀況如實告訴了淩風。


  “我剛剛有請了藥王來,藥王說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但因為這幾日,小久的情緒一直都不好又受到撞擊了,胎像不穩,所以,才暈倒了。”


  淩風邊聽著邊給久久渡了些仙氣,婉月繼續道:


  “殿下,怕是淩雲就是因為此事才打了小久的,我心下總覺得有些不安,小久和孩子會不會有危險啊?”


  聞聽此話,淩風瞬間皺起眉頭,看向婉月。


  “你說淩雲打了小久?”


  “嗯,當時淩雲應該下了重手,小久的臉上現在還有印記呢。”


  看了看久久的臉,果然,那白淨的臉上還有些輕微泛紅的巴掌印。


  從小到大,連淩風都舍不得對久久動一根手指頭,如今卻被淩雲打了,淩風是滿腔怒火,心中也越來越痛恨淩雲了。


  然而為了大局,他還是要保持鎮定,平複了下情緒,淩風道:


  “現下情況是有些棘手,可淩雲是不會放小久回去的,他的手段你我不是不清楚,我怕他日後會對小久的孩子下手,所以,以後小久的膳食都要你親自做,斷不可讓別人參與,也不要讓她吃除了望月閣外的東西。”


  “是,我知道了。”


  “我渡了她一些仙氣,應該一會兒就會醒來,我已經跟離憂說了我們的計劃,離憂同意了,眼下我要忙於尋一些精英戰士,怕是顧不上你們了,小久這段時日斷不可出現任何閃失,不然沒法跟離憂交代,月兒,你要多留心了。”


  “我明白了,那我先去給小久熬安胎藥了。”


  淩風點點頭,婉月便出去了,而淩風也守了久久好一會兒,她才醒了過來,將這好消息告訴久久又安慰她一番,親眼看她喝了安胎藥睡下後,淩風適才出了偏殿。


  就這樣,坐在桌前直到深夜,淩風時不時地歎著氣,拇指與食指也一直揉著他的眉心,來緩解疲憊之感。


  近日發生的事太多了,著實讓淩風有些頭疼,如今久久的狀況還不佳,也極其讓他心疼,思來想去,恐怕隻有快點解決淩雲,才能讓大家都過上安生日子。


  餘光卻不經意地瞥向窗外,發現久久的小腦袋竟靠在窗框上,看那模樣大概是在賞月,可偶爾會伸手抹抹眼睛的位置,想來定是因著思念離憂在獨自落淚。


  淩風心疼久久,滿眼都是不少的擔憂與疼惜,但一想到現在這些事都是因為淩雲,他眼裏的疼惜就被寒意與恨意取代了,拳頭也緊緊地握了握,不禁想著:

  淩雲,你現在所做的種種,來日我必讓你百倍千倍償還。


  今晚這情景注定是個無眠夜,久久思念離憂睡不著,淩風與婉月擔心久久也睡不著,而最先知道這事的淩雲更是睡不著。


  彼時,淩雲打完久久後,一路無聲地回到了雲清宮,他是很想忘了這件事的,然這件事卻像用刀刻在了他的腦子裏一般,任憑他怎麽忘都忘不掉。


  淩雲隻能坐在座上,沉默無言,卻怒瞪著眼前的空氣,如此情景,一旁的丞澤都有些瑟瑟發抖,他不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也能感受到此時的淩雲就在震怒的邊緣。


  丞澤想著,現下千萬不要有人來惹怒淩雲,不然估計會凶多吉少,可惜怕什麽來什麽,偏就有那不長眼的小仙侍,非鬼迷心竅地為淩雲奉上一盞清茶。


  茶盞放在桌子上發出一小聲響動,卻讓淩雲覺得如此震耳,本就煩躁的他因著這聲音是更加煩躁了。


  他登時將心裏的那股邪火撒到這小仙侍身上,順手抓起那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對著那仙侍咆哮道:

  “你看不到本座煩得很嗎?故意弄出這麽大聲音,你找死是不是?”


  奉茶是仙侍的本職工作,那小仙侍也是好心,誰知會讓淩雲如此生氣,她也是嚇到了,連連求饒道:


  “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還望陛下不要動怒,饒了奴婢吧。”


  淩雲煩躁至極,大力抓著那仙侍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拎著她走到門旁,隨手就將她甩出門外,還順手將丞澤也推了出去,“砰”的一聲,將房門緊關上了。


  下一刻,淩雲就獨自一人將屋子裏的東西砸得稀裏嘩啦的,以此泄恨,可這都沒能讓他的心情好上半分。


  他砸得累了,便癱坐在這瓷器碎片堆裏,極重地呼吸著,因著憤怒也使勁地握著拳頭,導致指甲也深深地陷進了淩雲的手心裏。


  直到第二日傍晚,淩雲才吼著丞澤給他拿酒來,待丞澤送酒進去之時,卻發現屋裏一片狼藉,將酒放下,本想安慰淩雲兩句,還沒等開口,就被淩雲趕了出去。


  而自入夜之後,久久也一直呆在偏殿,沒有出來過,淩風適才放心出門,去了南方聖鏡。


  他這般刻意小心,其實也是為著久久好,畢竟久久如今身懷有孕,胎象又不穩,還是少知道這些事情為妙,免得因著擔心出了意外。


  聖境之中,念靈宮內,墨玦一身灰色衣衫,手拿一隻琉璃酒壺,靠坐在一棵鳳凰樹下,看起來就十分落寞,也讓淩風覺得,或許他和靈玉的傳聞的確是真的。


  寂靜之間,聽到一句。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一見?”


  淩風便知道墨玦已經發現他了,他沒有躲藏,徑直走進院中,輕聲道:

  “鳳君先前弑君奪位,如今已是得到這南方聖境百鳥的擁戴,手握實權,可是還有什麽不如意的,竟要在此深夜一人樹下飲酒,暗自傷神。”


  墨玦站起身,因酒喝得多而有些醉,身形顯得有些搖晃,嘴角也扯出一絲極為苦澀的笑容。


  “嗬,權力在手又如何?百鳥擁戴又如何?我想要的又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淩風微微一笑,道:

  “君上一直為先鳳君最為得意的將軍,可先鳳君卻被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弑君奪位,若君上不是為了這權力又是為了什麽?”


  其實淩風這話是刻意為之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墨玦心底的對元安,對淩雲的切骨之仇,如此一來,那墨玦也就更能體會他和離憂的痛苦,對於稍後要提及的反叛之事也就事半功倍了。


  果然,這話刺激了墨玦的神經,他拿著酒壺,晃晃悠悠走到旁邊的石桌前,將酒壺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冷道:


  “二殿下今夜特意前來,就為了說這個?先前我弑君奪位你又知道什麽?天界眾仙隻當我是野心龐大,可誰又知道,我為元安守著鳥族平安,他又是如何對我的?明知我和他的長女靈玉早已情定終生,可他竟為這天後之位強行拆散我倆,他想殺了我,若不是靈玉跪在他麵前以願意聯姻來求他,他又怎麽會放過我?”


  墨玦平日本不是那種願與旁人過多透露私事的人,隻是因為淩風是淩雲的親弟弟,他心裏難免有些抵觸,而淩風刻意的話語又讓他不大順氣,加之他也的確喝醉了,才會將心中之話吐露出來。


  且因著回想這些往事,隻會讓墨玦的恨意越來越深,就好似身體裏有一股無名業火在灼燒著他,他控製不住,便也不能再藏怒宿怨,甚至抓起桌上的酒壺,狠狠地摔在地上,用盡力氣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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