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準你嫁給別人
夏以安抱著席嘉陽,將他整個攬在懷裏,整個人都覺得幸福。
她在這受席鷹年壓迫不要緊,小胖子總會給她意外的驚喜。
這會兒,她忽然有些慶幸答應做他的保姆。看著一個孩子成長轉變,實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席嘉陽也覺得十分高興,他靠在夏以安懷裏,抬起小手抱著她:“老女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爸爸答應讓你嫁給我的。”
夏以安猛地被口水嗆了下,鬆開席嘉陽,趴在一旁咳嗽起來。
這小胖子怎麽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如果她也是五歲的娃,她肯定毫不猶豫地點頭。小胖子長大簡直是一枚妥妥的暖男。
隻是……她大了他十八歲。她沒那個臉皮去摧殘祖國的小花朵。
“小少爺,這件事我們……”
“逛街開心嗎?”
席鷹年問的是席嘉陽,目光卻是停留在夏以安身上。
她竟然還不回絕自己的兒子?難道還真的指望嫁給他?
夏以安在席鷹年的目光下抬不起頭來,她低垂著腦袋,等著席嘉陽說話。
席嘉陽很是興奮地點頭:“很開心,我還給老女人買了一堆東西。爸爸,你過來看看好看不好看?”
他說著,將一個袋子裏的裙子拿出來,遞到夏以安麵前:“老女人,你去試試。”
夏以安接過裙子,硬是不敢抬頭。
席鷹年看了夏以安一眼,又看向陽陽:“沒有我的?”
好像是忘記準備爸爸的了。
他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時,席鷹年又開口:“我和你的保姆,誰重要?”
本以為是不假思索能夠回答出的問題,小胖子卻是猶豫了半天,好一會兒才嘟囔:“爸爸是爸爸,老女人是我將來要娶的老婆,這可怎麽分哪個重要?”
夏以安在旁邊滿頭黑線。
她心裏的確是很感動,但現在是保命要緊啊。
“當然是爸爸重要了。”
她十分認真的教育起席嘉陽,“爸爸和你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即使你以後結了婚,也要對你爸爸尊敬。”
她一本正經地說著,就算不敢轉頭看席鷹年。
席嘉陽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那老女人你說,我和爸爸誰更重要。”
“當然是……”
“別忘了誰給你的工資。”
席鷹年的一句話讓夏以安趕緊住了嘴。
說什麽都是錯,她索性不說了。
席嘉陽卻是不依,拽著她的胳膊晃著:“老女人,你快說。我知道還是我比較重要的對不對?因為你要嫁給我呀。”
他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夏以安彎了彎唇角。
她要是有個這樣的兒子就好了,怎麽想怎麽覺得有趣,還不用擔心以後他娶了媳婦忘了娘。
隻是麵對他說的話,她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琢磨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小少爺,我們不會結婚的。”
“首先呢,我和你年紀相差太大了,”看著席嘉陽逐漸臭下來的小臉,夏以安趕緊解釋,“喜歡分很多種,我對小少爺你呢,是大人對孩子的喜歡,就像你喜歡我一樣。你喜歡我是依賴我,就像是……你對管家一樣。”
她胡亂地說著,不知道席嘉陽能不能聽的明白。
席嘉陽歪著腦袋嘟著嘴巴想了好一會兒,半知半解地點頭,又問道夏以安:“那你會嫁給誰?”
一想到老女人要和別人在一起,他心裏就很難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夏以安還真是仔細考慮了這個問題,卻怎麽都找不到個合適的人選。紀子穆,席鷹年,她一個都配不上。
“他現在還沒出現呢。”
她笑著聳聳肩。
席鷹年聽了這句話,眉頭皺起。
這女人竟然還盤算著要嫁給別人?
席嘉陽還想再問,但還沒來得及張口,便見著自己的爸爸拎著夏以安衣服的後領,強迫她站了起來。
夏以安心裏直打鼓,不明白她是說錯了什麽,想要問,但下一刻就被男人扛到了肩上。
腦子一瞬的充血讓她的臉漲紅,她趕緊抬頭看向席嘉陽,用著口型說道:“救救我!”
席嘉陽邁開小短腿就追了上去:“爸爸,老女人她……”
“管家,帶小少爺回房間。”
話音剛落,席嘉陽就被管家抱住:“小少爺別擔心,少爺隻是帶夏小姐上去換衣服。”
“你們還不把衣服給送上去?”
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傭人。傭人立刻會意,趕緊將沙發上堆著的衣服袋子給送上樓。
席嘉陽這才稍稍安心。
另一邊,夏以安被摔在大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男人的麵孔便抵在了她的麵前。
“想嫁給別人?”
危險的聲音讓夏以安吞吞口水。
“沒有,我就是想想。”她目光遊移著,找著理由解釋,“我這樣的人,怎麽看都嫁不出去吧?”
她這麽說,也的確是這麽想的。
除了樣貌身材好之外,她真的是沒有一點優點。
不會做飯,也不夠心靈手巧,脾氣也算不得溫柔。
席鷹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準貶低自己。”
“也不準嫁給別人。”
想到她為別的男人穿上婚紗,他便有著一肚子的火氣。
不知道將來會如何,但現在,他一點也不想見到她和別的男人有著牽扯。
“那席先生打算怎麽處置我?”
夏以安笑起來,攬住他的脖子,“不如席先生養我一輩子好不好?”
她和他相處這麽久,知道他想聽什麽話。
“好。”
席鷹年遲疑了一下便應下。
對於他來說,多養一個女人他不是養不起。
夏以安忽然覺得好笑。過了這麽久,她在席鷹年眼裏,還是個玩物般的存在。
當一輩子的情婦?不知道他到時候還會不會有著看她一眼的心思。
還有小胖子,長大以後會怎麽看待自己?
這樣想著,她的心就是一抽。
穩住情緒,她看向席鷹年:“席先生,我這個月的工資,什麽時候結算?”
多攢點錢才是硬道理。
“看我心情。”
男人看著她努力憋著的小臉,心裏爽快的不得了。
他抬手撫上她的麵頰,在注意到上麵很淺的紅痕時,猛地沉了臉。
之前她去公司找他的時候,她特意遮蓋了下,但在廚房折騰了半天,有些脫妝,她慌慌忙忙回來,也沒注意。
“誰打了你?”
四個字讓夏以安心裏一咯噔,本來想借幾句話掩蓋過去,但他那陰沉的目光,實在讓她不敢說謊,隻能實話實說。
“夏天霸。”
“你那道貌岸然的父親?”
席鷹年說著站起來,抱著她去浴室洗了臉,打量了她臉上的紅痕,眸中的火光更盛,“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都舍不得碰她一下,那些人真是反了!
聯係到她手上腿上的傷,他的眸光又陰沉了些:“為什麽瞞著我?”
夏以安沒說話,席鷹年已經脫下她的裙子,看到她腰上的淤青,頓覺忍到了極致。
“還不打算說實話?”
夏以安自始至終沒開口說一句話。
她本來也不覺得有多委屈,夏天霸的絕情,她早就嚐試過一次。隻是這會兒他問起來,她就覺得鼻子酸的不得了,心裏也很難受。
等席鷹年低頭看了下她,才發現她眼裏已經積攢了少許水光。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在。”
他給她穿上裙子,將她攬在懷裏,輕輕揉著她的發,“不是說誰欺負你你會告訴我?”
醇厚的嗓音帶著安撫人心的溫度,夏以安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你別凶我,我很疼的。”
她靠在他懷裏嗚咽著,緊緊抿著唇瓣,不讓自己的眼淚再掉下來。
席鷹年是個深淵,她不能夠再往前了。
不能將她身子交出去以後,連帶著心也淪陷掉。
可她現在特別想依靠他,就一小會兒。
“我沒凶你,我隻是問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席鷹年將她攬得又緊了一分,他沒哄過女人,自然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這句話之後,便不知道說什麽。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算是在無言地安慰她。
夏以安又靠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好些了,才離開他的懷抱。
“謝謝席先生。”
她眨眨眼睛,轉瞬又恢複成那個內心鋼鐵不入的夏以安。
席鷹年心疼地親親她的臉頰,努力放柔聲音說道:“以後不準再讓自己受傷。”
他拉抱著她坐到床邊,拿來醫藥箱,找到消腫的藥膏揉在手心裏,又小心地捂在她的臉頰上。
“是不是覺得很感動?本少除了你,還沒伺候過別人。”
想到自己兒子的話,席鷹年便覺得鬱悶。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比他兒子差在哪,怎麽眼前的女人總是喜歡她兒子多一點。
夏以安抬手覆蓋住他的手:“人家除了席先生,也沒伺候過別人。”
她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席鷹年看著舒心,說道:“我會替你討回來。”
夏以安一愣,低頭在男人下巴上親了親,“獎勵。”
“不夠。”
席鷹年說著,手順勢攬住她的脖子,將她的唇瓣送到他的麵前。
另一邊,夏希愛終於在一家夜總會找到了霍澤。
她看著左擁右抱的男人,心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