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夏以安舉著叉子的手頓了下,哭喪著臉看著席鷹年:“我會把禮物補給你的,不然我今天當牛做馬伺候你?”
她好像真的是沒怎麽記住過席鷹年的生日,當初她隻想著要怎麽和他扯上關係,其他的她不關心。
“你自己看。”
席鷹年冷冷開口,將手機遞了過去。
上麵的照片讓夏以安的臉色難看起來。
是紀子穆帶她去見霍澤時候的場景。
“是木心妍發給你的?”
夏以安抬眼,眉頭稍微皺起。
“這是事實。”
席鷹年壓根不關心究竟是誰給他發了這條信息,他在意的,隻是夏以安有沒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想起上次夏以安求他,讓他放過紀子穆,結果呢,她竟然還和他有著牽扯。
還有那不知好歹的霍澤。
“你和我保證過什麽?”
席鷹年沉著聲音,臉色陰沉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為了她,不惜反對自己的爺爺,結果,她就是這麽報答自己的?
真的是很好!
夏以安放下叉子,看向席鷹年:“我和他有著重要的事情商量。”
她並不算告訴席鷹年。聽著紀子穆的意思,他應該會很快就會聯合霍家,拿回別墅。她不多久就能夠脫離這裏,所以並不打算和他有著過多的牽扯。
這陣子她需要做的,隻是不讓席鷹年察覺,否則他不高興從中橫插一腳,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了。
“什麽事情我辦不到,是他能夠辦到的?”
席鷹年已經很是惱怒,這女人說謊也不打草稿的嗎?
“我不能告訴你。”
夏以安淡淡開口。
她的確是不能夠說。
席鷹年直接站起身,踢開椅子,幾步繞過桌子,走到夏以安麵前,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不能告訴我?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有什麽事情敢瞞著我?”
“夏以安,我有能力讓你生不如死。”
“除了這樣威脅我,你還有著別的新鮮招式嗎?”
夏以安惱怒地甩開席鷹年的手,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的五官依舊如此完美,即使生氣,身上的氣質也沒有折損一分。
這世界,本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她一清二楚。
她原本是想要讓自己忍耐下來,但是很遺憾的發現,她做不到。
“我早就說過我受夠了吧?”
她開口:“我也是人,也有著自己的隱私,我不是你的寵物狗,高興時候就摸兩下,不高興的時候就趕走!”
“夏以安,你有沒有良心?我拿你當寵物?”
席鷹年真是要被氣死了,他活了二十幾年,就沒發過這麽大的火氣,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如果我拿你當寵物,我會一次次滿足你的條件?我會為了你高興,去厚著臉皮參加霍澤的婚禮?”
他這輩子的臉麵全部都為了她丟光了,結果,她還不識好歹。
夏以安不屑地輕笑:“我之於你不是寵物是什麽?難不成是愛人?”
她的整顆心都在顫抖。
有那麽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他回答了是,該怎麽辦。
那麽她,還能夠堅守住自己的心房嗎?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慮了。
妄想就是妄想,什麽時候都不會變成真的。
“愛?夏以安你配提愛這個詞嗎?”
席鷹年紅了眼睛,都是被夏以安給氣的。他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給直接掐死。
他是造了多少的孽,才會遇到這樣一個女人。
“我不配,你席鷹年就配了?”
夏以安此刻完全沒了理智。她沒做錯,為什麽整天還要遭受著席鷹年的譴責?他有什麽資格說她?
“你敢再說一次?”
席鷹年冷著眉眼。
他沒想到這女人還有著膽子和他頂嘴。
“我說,我不配,你也不配!”
夏以安梗著脖子,直直地看著席鷹年。
她就好像是在席鷹年麵前坦露了尊嚴,任由他踐踏。
“你……”
席鷹年直接憤怒抬手,掐住夏以安的脖子。
席嘉陽嚇了一大跳,趕緊上前抱住他爸爸的腿。
“爸爸,你快放手啊,老女人要死了!”
席鷹年的手勁很大,因為憤怒,在力道上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眼眸不像平常的冷漠,仿佛簇了一團火焰。
夏以安有些艱難的看著席鷹年。
她的氣息不穩,眉頭緊緊皺著,卻硬是沒有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深深的眸光落在席鷹年的身上,讓他的手抖了抖,神智也恢複很多。
“砰!”
夏以安如破布娃娃般摔到了地上。
席嘉陽趕緊小跑過去,拉著夏以安的手問道:“老女人,你沒事吧?”
他心裏是急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會對老女人做出這種事情。他真的差點掐死了她。
可是爸爸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多加開口,隻小心地瞥了他一眼,隨即目光落在夏以安身上,“老女人,我扶你上樓。”
夏以安臉色蒼白如紙,身子也提不起力氣,身上冒出的冷汗,讓她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席嘉陽挪動了下步子,發展自己根本無能為力,便大喊起來。
“管家!管家!”
管家聞聲趕緊跑了進來但見著眼前的場景,還是忍不住一頓。
少爺怎麽將夏小姐折磨成這個樣子?
真是不讓人省心!
沒多遲疑,他趕緊讓傭人將夏以安給扶上樓。
夏以安整個人都虛脫著,無力地靠在傭人身上,淡淡說了一句謝謝。
“夏小姐,你感覺怎麽樣?”
管家著急的滿頭是汗。
“是啊,老女人,你哪裏最不舒服?”
席嘉陽跟在夏以安身後,模樣也很是急切。
夏以安的目光落在席嘉陽身上。
哪裏最不舒服?那麽性感是心了,立刻難受的厲害。
很快,醫生便趕了過來。
他看了眼坐在客廳沉默的的席鷹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隨著傭人趕緊去了樓上。
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席少做的?”
真恐怖!
“嗯。”
夏以安淡淡點頭。
醫生給她處理著傷口,嘟囔:“席少最近心情不好吧?”
他聽說,上次也是把眼前的女人掐得很嚴重。
夏以安沒答話。
醫生很快收拾了離開。夏以安看著自己脖子上的掐痕,眼裏流露出絕望。
這就是她反抗他的下場?
上次如此,這次還是這樣。
但上次的時候,她醒來時,他守在一邊。這次,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席嘉陽和管家在旁邊寬慰她,解釋席鷹年不是故意的。
她眸光低垂下來。
席鷹年永遠不相信她。
看到那張照片他又想到了什麽?估計是他在兩個男人之間可以曲意逢迎?
眉頭狠狠地皺了皺,她攥緊身上的薄被,閉上了眼睛。
客廳裏,席鷹年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的蛋糕發呆。
他將視線又挪到自己的手上。
他好像警告過她,讓她不準受傷,結果卻是他害得她受傷。
她那麽脆弱,哪裏能經受得起他的粗暴。
估計脖子上,又留下了很深的掐痕,她肯定又要介意很久了。
想著,他的心便是一陣絞痛。
他不想那樣對她,可是相處越久,他越想要占有,他根本不能夠忍受別人和她扯上關係。
看著醫生走到門口,他開口:“怎麽樣?”
醫生嚇了一大跳,趕緊說道:“席少不用擔心,那位小姐沒事,不過脖子上有著些許淤青,過陣子就會好了。”
“嗯。”
席鷹年應了一聲,醫生逃也似的跑了。
席少真是越來越恐怖。
不多久,管家走了下來,看著正在忙碌的廚房,歎了一口氣。
本來今天是少爺的生日啊,誰能想到好好的,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席鷹年的心思全部都在樓上的夏以安身上。即使他明白自己做錯,他也不會承認。
他想著,夏以安肯定會主動和他開口。
想到這裏,他心情愉悅了些,抬腳去了樓上。
夏以安在昏睡。
她腦子混沌,不想再去思考事情,也不相信再低聲下氣討好那個男人。
席鷹年站在床邊,看著夏以安的睡顏。
她睡著的時候有著另一種美,一樣的讓他心動。
席嘉陽看著自己的爸爸,腮幫子不高興的鼓著。但怕吵醒夏以安,還是沒說話。
不多久,席鷹年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出去。
他搖頭,但撞上席鷹年陰沉的目光時,還是慫了。
席嘉陽離開後,席鷹年抬手,輕輕撫上夏以安的臉。
睡夢裏的女人像是受了驚嚇,猛地睜開雙眼。
“你醒了?”
席鷹年的手僵在半空,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你來幹什麽?”
夏以安聲音有些沙啞,目光看著席鷹年,裏麵是毫不掩飾的怨恨。
“這是我的房子。”
席鷹年心頭又憋了火氣。
他上來看她,這女人就給他臉色看?
夏以安點頭,支撐著自己起身:“對,我都忘了。我馬上離開。”
“你敢!”
席鷹年重重捏住她的肩頭:“我不允許你離開!”
他自始至終,都不能夠接受夏以安離他而去。
“席鷹年,你瘋了是不是?”
夏以安忍著肩頭的疼痛,看著席鷹年:“你想要這麽折磨我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