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地被關上。
門內門外,是兩個世界。
寧初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爸!”
她發狂的大喊著。
她是想要逃出去的,但幾個男人實在是將她拉的很緊,她掙紮不了。
“果然是美女……”
耳邊不停地傳來男人的邪笑聲。
寧初能夠感覺到有著不少男人,甚至,他們都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
她本來還是想抵抗一下的,但身體卻是越來越熱,她不討厭這些男人,甚至想要迎合。
她腦子裏一團亂,已經不知道該思考些什麽,緊接著就被男人攬進了懷裏。
室內一陣曖昧的氣息。
房間外。
席鷹年看著麵前唯唯諾諾的男人。
“席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辦了,你放心,一切都很妥當。”
寧父搓著手,“席少,我希望你之前說的,不要忘了。我別的沒什麽要求,就希望能夠保住我自己的命。”
他說完,又討好的看著席鷹年。
席鷹年點頭,“知道了。你站在這等著吧,待會還有著事情。”
“好。”
寧父點頭,到一邊站著了。
午夜十一點。
席鷹年抽了一根煙,彈了彈煙灰。
“走吧。”
時間差不多了。
寧父也趕緊跟了出去。
等到他們出了房間,寧父才注意到,外麵圍聚了一堆的記者。
這是要寧初身敗名裂了。
這件事一旦爆出來,寧初便再無翻身的機會。
席鷹年這會兒皺眉開了口,“怎麽回事?”
記者們見到席鷹年,趕緊解釋道,“我們聽說寧初小姐在這裏,所以來拍點新聞。不敢耽誤席少您,席少請。”
說的也不過是場麵話,這些記者,就是席鷹年通知過來的。
有著記者見到寧初的父親,不由得眼前一亮,紛紛圍著他開始采訪。
寧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怎麽之前不知道還有著采訪這件事情?
他不由得看向席鷹年。
席鷹年也就開了口,“既然是來采訪寧初的,就別為難他了。他不過是來和我求合作的。”
“是是是,”寧父趕緊點頭,“如今公司鬧成這個樣子,我也隻能來尋求席少的幫助。”
這句話讓在場記者一陣唏噓。
之前寧氏和席氏鬧成那個樣子,現在寧初的父親又來求合作,裏麵真真假假,他們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寧父是站在了席鷹年的這邊。
他們也沒有多留,趕緊向著寧初在的房間走去。
記者們忙不迭打開了燈。
裏麵的場麵讓眾人不由得瞪大眼睛,隨即,他們拿起相機不停的拍攝著。
寧初竟然找了這麽多的男人陪她!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而就在這樣的場景下,他們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記者們拍了一通,倒是有些麵麵相覷了。
席鷹年對著寧父點了點頭。
寧父趕緊上前十分震驚的喊到,“初初,你在幹什麽?”
他說著,上前將她從一堆男人裏拽了出來。
“你看看現在的你,像什麽樣子!”
他整張臉都氣得通紅。
寧初被他用力一拽,此刻也清醒了一些。
她甩了甩腦袋:“你……”
“啪!”
寧初臉上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
她頓時清醒了過來。
“爸?”
她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人。
緊接著,她目光轉了下,就見到了一屋子的記者。以及,站在門口一臉冷冽的席鷹年。
她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
緊接著,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指著寧父,“是你,是你和席鷹年一起陷害我?對不對?我可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她發狂似的大吼著。
“初初,你在胡說什麽?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寧父皺著眉頭,一直在勸說寧初。
她像是個瘋子一樣撲到寧父身上。
“都是你,能和一個外人算計我!”
寧父想要推開寧初,卻是沒有她的力氣大。
這一場鬧劇,讓人唏噓不已。
寧初散亂著頭發,狠狠地推著寧父,“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她說著,發狠地向著寧父的臉打過去。
寧父瞪大眼睛,此刻也顧不的更多,直接將寧初推到了一邊。
“你是瘋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發瘋,不嫌丟臉嗎?”
“你覺得我還有臉麵嗎?”
寧初尖叫起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活。”
“好了,讓人過來將他們拉開。”
席鷹年淡淡開口。
不多久,酒店保鏢就趕了過來。
他們一群人將寧初帶到一邊,又看著她的樣子,給她裹了個睡袍。
席鷹年看著他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幾個人異口同聲,“是寧小姐讓我們在這裏等著的。”
“你們胡說,是有人連和你們一起陷害我,對不對?”
寧初依舊不消停。
她死死的盯著幾人。
“你們若是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威脅對幾人絲毫不起作用。
“寧小姐,就是你讓我們在這裏等著的,你現在怎麽不承認了呢?”
其中有一個男人,十分無奈地說道。
“我沒說!”
寧初大吼。
但此刻,無論寧初說什麽,大家都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
寧初掙紮著向著他們跑過去,“我要殺了你們!”
但很快,又被保鏢給拉住。
寧父站在一邊,一直低著頭,表現出一副很是心痛的模樣。
席鷹年則是很冷淡的站在一邊。
他們自然是不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的。
寧初這會兒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她自己的父親,背叛了自己。
席鷹年掃了一眼那些記者。
記者們會意,忙不迭上前采訪著寧初。
“寧小姐,平常你的私生活就是這麽混亂嗎?”
“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有什麽解釋呢?”
“最近寧氏已經陷入危機,你不去處理,為什麽在這逍遙自在?”
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向著寧初扔過來。
問話中又夾雜著鄙夷和指責,讓寧初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
隻是後來的時候,人群逐漸都散了,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幾個人。
席鷹年冷眼看著寧初。
如果不是他之前有所防備,那麽現在在這裏的人,就是夏以安了。
想到這一場景,他便覺得不能忍受。
今天這一切,都是寧初咎由自取。
如果她沒有生出害人的心思,他也不會做的這麽決絕。他至少會讓她死的再舒服一些。
“是你,是你們對不對?”
寧初整張臉慘白。
她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失敗。
明明應該是夏以安!
寧父這個時候歎了一口氣,開口了:“初初,你也不要怪父親,我也是沒有選擇啊。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可是你偏偏不聽我的,非要和席少作對,你看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我也並不能幫得了你。”
他很是惋惜的模樣,讓寧初狠狠的攥起拳頭。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貪生怕死!”
她就不應該相信自己父親,他做的那件事,是辦好的?
“現在說這麽多都沒有用了。初初,你的人生,已經徹底完了。”
寧父這會兒恢複了平常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瞥了一眼寧初,像是在看什麽垃圾似的。
“我會很快和你解除父女關係。 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作為父親,來看你了。”
他說完,整理了一下領帶。
寧初聽到這句話的一刻,還是忍不住愣住了。
她爸爸竟然要和她解除女關係?
而且,他剛才在對自己說什麽?
她的人生已經完了?
這句話,輪的到他來說嗎?
他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她如今這樣,還不是他害的?
她稍微看了一眼周圍,房間裏有著紅酒。
她站起身,步子有些晃。
“砰!”
她撿起紅酒瓶,猛地砸碎。
玻璃渣碎了一地。
她拿著紅酒瓶,一步步向著他們走過去。
寧父心裏驚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初初,你要做什麽?”
“我?我當然是不會讓你們好過!”
寧初殘忍的開口,緊接著猛地向寧父衝過去。
“啊!”
男人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席鷹年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寧初在將碎裂的酒瓶刺進寧父身體的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獲得了報複的快感。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也越來越快。
很快的,寧父就躺在了血泊裏。
“席少……救我……”
他很是虛弱的開口。
他已經按照他說的做了,為什麽他還這樣對待自己。
席鷹年低眸,緩緩開口,“這樣,寧小姐才可以永遠不見天日,不是嗎?”
他說完,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緊接著,他轉向豹子,“報警,說這裏有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