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幾家歡喜一家愁
“找我做什麽？又想讓我幫誰頂罪？大哥還是小弟？”餘小沁笑了，“爸，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不是餘家的女兒，不然你們怎麽能偏心成那樣？從小到大，分到我手上的，永遠是他們不要的東西，我一年到頭也沒有一件新衣服，可是哥哥他們呢？每個月都有新衣服穿！”
“長大之後你不許我讀書，我成績那麽好，初中之後用的更是我自已做零工的錢，你都不許，跑到學校說我的壞話，讓全校師生都鄙視我，要不是我的班主任堅持，我中學就要被退學了。”
“高中，大學，你們一分錢也沒給過我，我的學費，生活費，全部都是我自已打工得來的。”餘小沁口氣很淡，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高中的時候你們如法炮製，跑到我的學校誣蔑我，甚至不惜捏造我愛偷東西的事實。”
“本以為上大學了你們會適可而止，但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非要逼著我退學，非要我沒辦法做人。你們讓大哥到我的學校去，說我陪睡，說我當別人的小三，還說我曾被人家的正室打斷腿……”
“嗬嗬……我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你們能對我好，但我一直以為，你們這樣做，一定是我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於是你們讓我替小妹頂罪，我頂了。出來之後讓我去做什麽，我也去了。”
“但結果呢？”
“出來之後，你們與外頭不明真相的人一起打壓我，讓我無法抬頭做人，我找不到工作，就算找到了工作，你們也一定會讓人來破壞。帶林業生回來的時候，你們的態度總算好了一點。”
“那是因為他有車，有房，長得還不錯，對你們出手也大方。”餘小沁笑，“可惜啊，他的車，他的房，買給你們的禮物，都是我的錢。”
“是什麽時候提防你們的呢？或許是在替小妹頂罪的時候，又或許是在你們跑到我高中傳謠的時候。”
“爸，媽，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
餘父囁嚅了幾下，餘母急聲道：“小沁！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是，我承認我們從前對你不夠好，忽略了你，可你也不能夠懷疑我們啊！你大哥沒本事，弟弟妹妹還小，我們就指望你了，你要是真不管我們，我們家就真的要散了啊！”
餘小沁嗬嗬幾聲，不作答。
楚河心有怒氣：“小沁替餘小燕坐牢的時候你們家也沒散啊！小沁這幾天沒出現，沒接你們電話，你們還不是一樣照樣吃照樣喝，你們家也沒散啊！”
“昨天還給餘小燕買了新的手機，給餘小北買了新的摩托車，餘小南也給新女朋友換了新手機……你們二老甚至還出去跳了廣場舞。”楚河慢慢地說，“我怎麽瞧不出你們家有散的跡象啊？”
餘母開始抹淚：“那是因為我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我們那是強顏歡笑！”
楚河更生氣了：“小沁不是笑話，你們家的笑話是餘小燕。”
餘小燕委屈得哭了，指著餘小沁就罵了起來，楚河很幹脆地讓宋一將她的嘴堵上，宋一一副凶煞的模樣，嚇得餘家人動也不敢動了。
“記住，小沁讓你們不要到京都去找她，那就千萬不要來，不然，我是不會給你們半點麵子的。”楚河將話撂下，擁著未婚妻就從餘家的院子出來。
楚河排場很大，陸小池今天又是盛裝，從餘家一出來就被人認出來了，簽了一堆名，他們才浩浩蕩蕩地分坐成幾輛車離開。
楚河給足了餘家麵子，餘家在左鄰右舍這邊就不好再說餘小沁的壞話，倒是餘小燕真的成了笑話，鄰居們笑她搶姐姐的男朋友，被搞大了肚子最後還被人踹了，“哎呀呀，看來看去，餘家也就小沁一個人還能算是個人……”
餘父氣得差點要殺人，餘小南的新女朋友知道他家大妹居然跟陸小池關係好，次日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上門作客，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出門之後碰到個鄰居，那位鄰居非常熱心地將餘家人平時對待小沁的態度八卦給她聽，嚇得那女孩當場就跟餘小南分了手。
餘小南對餘小沁恨之入骨啊，偏偏還得打著餘小沁跟總統先生的親妹妹要好的旗號去泡妞，但泡到的妞不是為了榨幹他身上的錢就是想要通過他跟陸小池搭上線的，了解到內情之後，個個都第一時間將他踹了。
再說餘小北，高一學生，身邊同學一開始還羨慕他家跟總統先生家有關係的，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家長跟自已孩子說了內情，那同學到學校裏一八卦，餘小北便不願意去上學了。
餘母求他罵他甚至打他，餘小北都不願意再去上學了。
餘小燕更慘，隻要出門就必遭到不明人士砸雞蛋砸爛菜葉，她每天在家哭哭啼啼的，一邊罵餘小沁，一邊罵餘父餘母。
“好了！快閉嘴！”餘父大喝，“你再不閉嘴我們家又要遭殃了！”
餘母抹眼淚，夜裏哭著對餘父道：“早知道當初就把她掐死！”
餘父一巴掌甩過去：“閉嘴！”
“你打我？！為了那個野丫頭你居然打我？！”
餘父又一巴掌過去，“我們家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你說那種話不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嗎？那丫頭現在跟了楚先生，我們也算是對得起她了，你就給我少說幾句！”
與餘家的雞飛狗跳不同，餘小沁幾乎是生活在蜜罐裏，楚河對她真的無微不致，體貼到陸小池這個旁人看著都忍不住臉紅心跳，比如，餘小沁身上的衣服包括內衣都是楚河親自去挑的，聽說挑內衣的時候還差點被店員以為遇到了變態。
還有餘小沁的眉毛，頭發，都是楚河一手包辦了。有次餘小沁問他是不是對很多女人做過這些事，楚河隻是歎了口氣，正色道：“我會畫眉毛，會化妝，對女性生理期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非常了解，我還會做飯、烤麵包縫衣服……”
“但這些技藝，直到今天才有機會使出來。小沁寶寶，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陸小池舉手表示自已可以作證：“他一天十二小時都在我身邊，我跟阿時給他搜集了好多女孩的照片，他一個也看不上，我們啊，都幾乎以為他要跟阿初搞基了。”
“有一次還故意在路上隨便抓個了女孩子騙我，說那是他女朋友，結果那女孩沒配合他，當場就拆了他的台。”陸小池嘻嘻地笑。
“那個女孩長什麽樣？後來還有沒有聯係？”餘小沁瞥了楚河一眼，這男人是要把她寵成小孩子的節奏？他難道不知道女人是很容易被寵壞的嗎？
“女孩叫路漫漫，‘默默國際’總裁的親表妹。”楚河自爆，“但我發誓，我真的沒喜歡過她，她也不喜歡我，我看得出來的，她喜歡阿初多一些。”
“咦？”陸小池疑惑，“你怎麽知道？”
“阿初晚上做夢，喊了她的名字。”楚河把阿初推出來擋槍，“也不知道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可能回到去，他們就要結婚了吧？！”
餘小沁心情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是哪裏奇怪，隻是看到楚河這麽坦蕩地說起那個叫路漫漫的女孩，而自已的過往，卻那麽羞於說出口，她覺得自已是真的配不上他的。
陸小池陪她去逛街，兩個女孩一連瘋了兩三天還意猶未盡。
這天，兩人跑到中心廣場那邊打算看個電影，快要入場的時候，竟然碰到了林業生！
林業生一見餘小沁就想跑，卻被他身邊不明真相的新女朋友硬是拉了回來，“回來！你跑什麽跑？見到誰了？！”
陸小池和餘小沁交頭接耳，但又放肆地笑，林業生的新女友一看就明白了，不客氣地上來問：“笑什麽笑？你們認識？”
林業生：“不認識。”
餘小沁卻是大方地點頭：“認識啊！怎麽會不認識？林業生嘛！”
陸小池注意到他手中的車鑰匙，嘖嘖地道：“喲，這麽快就找到給你買車的女人啦？林先生的速度真的很快啊！可憐人家餘小燕前幾天才打了胎，現在還在家裏起不了床呢！”
“什麽意思？什麽打胎？誰的胎？你的？”那女孩一迭聲地問林業生，林業生實在是怕極了陸小池旁邊的楚河，乖乖地把車鑰匙遞還給女孩，“蘭兒，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你說分手就分手？把我當傻瓜來戲弄？！”女孩怒了，“把我的錢全部還給我！”
林業生臉色大變：“那些錢我們不都是一起花的嘛？哪還有讓我還你的道理？”
“用我的錢來泡我，林業生，你真無恥！”女孩狠狠扇了林業生一掌，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林業生盯著餘小沁，“小沁，好歹相愛一場，你又何必做得這麽絕？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我隻知道再讓我看見你，你一定要被打斷腿。”楚河陰深深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