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陰差陽錯
墨夜行向前走去,“總歸他是看不到春暖花開了,這筆賬先記下來,日後慢慢算。”
白天逸那把名貴的折扇搖的更厲害了,“就憑極寒界,他的性命即刻可取,何須春天。”
墨夜行繼續往前走,“就憑他可以為本王擋次災。”
“水月國公主的事解決了,金奇又來了位公主,叫上官翩,要嫁你,皇帝還不知道,剛查出來的。”白天逸停下了搖擺的折扇,一臉憂愁,“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商量這個事兒,我估摸著皇帝會把他給墨夜羽。”
墨夜行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白天逸,“所以,他還可以為本王擋災。”
白天逸從懷裏取出印章交給墨夜行,“上官翩抱病,已有半月,但是實質上她人根本不在金奇,金奇來的那兩個人,我估摸著有一個是那公主女扮男裝,畢竟時間點對的上。”說罷又憤恨的踢了身邊的牆,“該死的,另一個人至今都不知道究竟是誰,莫名其妙的身份,根本說不通,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墨夜行將印章按上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進入密室,“關羿,金奇皇帝上官南近臣,近半年來頻繁出入於金奇王帳,上官南將王廷諸多事宜都交於他處理,又多有提攜教導,亦君亦父。”
白天逸嘟囔了句,“該不會是上官南的私生子吧。”也隨著墨夜行走進密室。
密室冗長狹窄,兩人同行根本過不去,墨夜行和白天逸兩人隻有一前一後才能穿過這段冗長的密道。
密道頂上隔不了多遠便會置上一盞夜明珠燈,約摸過了百盞燈,密道才漸漸寬闊起來。
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才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個寬敞的地下房屋,像普通的宅子一樣,有大門,有庭院,甚至還有園林。
甫一進門便看到來來往往的女子在庭院中穿梭。每個房間都有自己的職能,有的房間用來貯藏,有的房間用來熬製,還有的房間用來試驗。
這儼然是一個私人的地下藥廠。
聽聞墨夜行的到來,有人從正廳快步走來,行禮道,“見過主子。”
墨夜行抬手示意來者免禮,一臉期冀,“可有進展?”
那人掀起袍角直愣愣的跪在地上,“請主子降罪,屬下無能,未有進展。”
墨夜行眼中的期冀被失望所覆蓋,無力的擺擺手,“起來吧。”說完這句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有氣無力的說,“帶我去見慧一師父。”
……
正廳側間,墨夜行手指焦躁的叩擊著梨花木的太師椅,屋裏靜悄悄的,掉下去一根針似乎都能聽得到。
良久,墨夜行緩緩開口,“都這麽久了,為何仍是沒有頭緒?”
一著袈裟的老和尚靜靜的打坐在一旁的蒲團上,半晌才開口,“雲施主的身體老衲並未有徹底的檢查,僅憑墨施主的話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
墨夜行想到雲霓裳便更加焦躁了,煩悶的開口,“她精通醫術,根本沒有辦法去她身邊檢查,難不成就要如此停滯下去。”
慧一搖搖頭,複道,“如果有機會的話帶老衲見一次雲施主拜吧,或許會有些進展。”
墨夜行沉重的點點頭,該死的醫者不自醫,“我盡力吧。”
回到落霞院,雲霓裳還在睡覺,許是熱了的緣故被子自肩頭滑落,一頭順滑如瀑布一般的秀發散落在枕上肩頭,白日裏充滿神采的眸子此刻也合上了,如長睫如羽扇一般,看著她靜好的睡顏,墨夜行有一刹那想讓她就這樣睡過去,起碼日後她不會看到秀發一根根掉落,不會看到自己白淨的肌膚一點點被吞噬。
看著雲霓裳白淨的肩頭墨夜行罕見的沒有心頭躁動,他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雲霓裳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注視,從睡夢中醒來,伸出白玉般的胳膊,攬住他的腰身,喃喃,“夜,怎麽不睡覺?”
墨夜行給她掩好被子,輕聲道,“睡吧,我剛才起夜,就睡了。”
夜還在繼續,墨夜行攬住雲霓裳,暗想,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解決的辦法,懷中的女子依舊是一副靜好的睡顏,可墨夜行更想讓她醒來對他言笑晏晏。
……
第二日
雲霓裳像往日一樣起床,身側的床鋪不再溫熱,不知道墨夜行是何時離開的。
雲霓裳揉揉惺忪的眼睛,朝著外間嬌喊:“平兒,王爺呢?”
平兒小跑進來,對著雲霓裳福福身,“王妃,王爺去了練武場,約摸這會兒子也該回來了。”
雲霓裳笑笑,暗道一聲呆子,日日不論刮風下午都要去練武,還不如讓練武場做他的王妃。
“王妃可要起身?”平兒自從蘇明珠那裏帶回來後僅兩日就上手了雲霓裳的事,一開始墨夜行還有些不放心平兒的來曆,在雲霓裳執意之下隻好無奈同意,經過一段時日的觀察發現平兒的確忠心才放下了戒心。
雲霓裳點點頭,準備起身。得了雲霓裳的示意平兒就立馬端來了溫熱的水,雲霓裳忍不住吐槽古代王妃的高規格生活水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就算是現代的富婆富豪也沒這待遇啊,真不知道皇後又該是什麽錦衣玉食。
平兒放了水盆就去跟雲霓裳鋪床,自顧自的說,“今日王爺無事可陪王妃出去走走呢。”
雲霓裳正拿著青鹽揩牙,又忍不住吐槽古代再錦衣玉食也沒有現代那麽方便,連個牙膏都沒有,聽了平兒的話抬頭看看外邊的天氣,漫不經意心道,“唔,今天天氣不錯,隻是不知道去哪裏。”
“今日十五,要不去去苦海寺吧,苦海寺的秋園前些日子開放了,許多秋令的話都開了呢。”平兒疊好被子歪頭想了想。
雲霓裳狐疑,“你才來京城,怎麽知道苦海寺秋園開放的?”
平兒擺擺手,笑道,“奴婢出去的時候聽茶樓的說書先生提起的,那說書先生還說苦海寺有一個叫智一的師,父能看到人的靈魂,頗是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