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蠱惑人心
雲霓裳和墨夜行看著蘇明珠又坐在茶座上,將小爐上煮的咕咕做響的茶湯倒進殘汁甕中,又細細的用泉水衝刷茶具,雲霓裳被她的動作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在做什麽?”
墨夜行搖搖頭,低聲問道:“寶臣剛才跑出去了,會不會去找我們?”
雲霓裳一直關心著蘇明珠的動作,猛得忘了墨寶臣已經跑出去了,半晌才點點頭,悄悄的問墨夜行:“那該怎麽辦?”
如果雲霓裳沒有記錯的話,要想從正廳出去,隻有走門口那一條路,而蘇明珠這會兒就坐在正廳的茶座那裏,若是出去,就必須要被蘇明珠碰上,雲霓裳想想就覺得尷尬,墨夜行堂堂沐王爺,她堂堂沐王妃,竟然在做這種聽牆角的勾當……
墨夜行似乎是猜到了雲霓裳心中所想,拉了她的手朝前走去,屏風後麵是一個博古架,博古架上放了不少前朝古董。
隻見墨夜行伸手拿起一個天青色的釉彩花瓶,又將花瓶底部朝上,往正廳側間走去,又在一個垂著的錦緞簾幕前停下,撩起了簾子隻見一直被簾幕遮擋著的牆壁上有一處凹陷,墨夜行便用那天青釉彩花瓶的底按上了那處凹陷,簾幕後麵竟然出現了一個窄窄的通道。
在雲霓裳驚詫的眼神中墨夜行又把花瓶放回原處,一臉淡然的拉住雲霓裳進了那個通道。
直到走進通道,雲霓裳還不能反應過來,看著雲霓裳驚怪的樣子,墨夜行寵溺的笑笑,“這隻是落霞院的一處密道,你平日無事倒可以自己發掘一下別的,有些我都忘了。”
墨夜行的話讓雲霓裳更加驚訝,她是知道的,像王府這種地方,都是會有密道的,不要問為什麽,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隻是雲霓裳想不到,自己住了那麽久的落霞院,竟然也有密道,而且不止一條,聽墨夜行那意思,好像有很多很多,多到有些密道,他都記不清了……
雲霓裳想象不到,地上巍峨的沐王府,實際上並不隻有那麽簡單,甚至地底下,比現代的地鐵還通達,她歪頭問墨夜行,“你說,這沐王府地下不會還有一個王府吧?”
墨夜行看了雲霓裳一眼,點點頭,“還會有另一個王府倒不至於,倒是有一個院落,也有不少地下密道,到時候帶你去看看。”
雲霓裳一句無心的話卻得到了墨夜行的肯定,心中隻覺得有一萬頭神獸跑過,原諒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院落是怎麽樣的,或許,是個地下室吧,雲霓裳暗自安慰自己。
雲霓裳和墨夜行兩人就這樣說著話走到那個密道的盡頭,墨夜行又不知按了什麽地方,就又有一堵牆被打開,正是落霞院他們的臥房。
兩人剛在屋裏坐定,那邊便傳來了平兒的聲音,隱約是在招呼墨寶臣。
墨寶臣進了屋就一把撲在了雲霓裳的懷裏,也不吭聲,雲霓裳拍了拍墨寶臣的背,溫柔的問道:“怎麽了,給娘親說說。”
墨寶臣在雲霓裳的懷裏搖搖頭,依舊是不吭聲,墨夜行咳嗽了聲,道:“有什麽事就跟說,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墨寶臣又縮在雲霓裳的懷裏了會兒,終究是抬起了頭,臉上還有些微微的嫣紅,搖搖頭,“孩兒沒有什麽事,隻是想娘了。”
雲霓裳也很享受墨寶臣親近她的時光,畢竟墨寶臣還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放在現代還是一個小皇帝小王子一樣被家人圍著轉疼愛有加的娃娃,可在這裏卻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吃飯,那麽小還要習字讀書,說實話,雲霓裳是有些心疼的。
看著明明年紀小的不得了還總是故作沉穩的墨寶臣,雲霓裳總擔心在墨夜行這樣的教育方式下墨寶臣會變成一個小老頭,想到這裏心裏就發慌,瞪了墨夜行一眼,笑著跟墨寶臣說道:“別聽你父親的瞎說,母親也想寶臣了呢。”
墨寶臣看著母親溫柔的樣子,突然覺得剛才蘇明珠的溫柔是那麽的尷尬,母親會溫柔的抱著他,也會溫柔的說想他了,他真的好喜歡這樣的母親啊,不像前幾天的母親一樣,隻會讓他學習課業,前幾天的母親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墨夜行看著侵占了雲霓裳溫暖懷抱的墨寶臣牙根有些癢癢,自己的媳婦明明應該是自己抱著這樣一具溫軟的身體,可是卻被這個男人占有了,這會兒,他都不想麵前這個小娃娃是自己的兒子了。
正敵視間,外麵又傳來了平兒的聲音,似乎是有人來了,墨夜行抬頭看向窗外,隻見到一抹身影,還以為是蘇明珠。
卻見不一會兒臥房外間的門被推開,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子闖進來,進門就扔了身上繡桃花芙蓉的紋錦披風,做看見墨寶臣還在雲霓裳懷裏膩著,一把揪過墨寶臣,扯到了自己的懷裏,擰著墨寶臣白淨的臉蛋,一副好久不見的樣子,“乖寶寶,快讓姑姑抱抱,姑姑可想死你了。”
上次墨寶臣落水墨婉兒被顏汐月說了一頓,再加之之前因為顏汐月的攪弄風雲,使得墨婉兒和顏汐月的關係很糟糕,幾乎到了絕交的地步,也被顏汐月勒令禁止到沐王府,算起來,墨婉兒也有陣子沒見墨寶臣了。
顏汐月的事情發生後,白天逸又給墨婉兒解釋了顏汐月的事情,墨婉兒這才了解真相,明白了當初同她絕交的不是雲霓裳而是顏汐月,心中也沒有了不愉快,依舊沒心沒肺的和雲霓裳做著好姐妹好閨蜜。
墨寶臣被墨婉兒毒荼的慘不忍睹,好不容易從墨婉兒的魔掌之下逃出來,一臉正經的看著墨婉兒,一副無奈的樣子,“姑姑,如果寶臣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昨日還通信了,而且,姑姑說,三天兩頭跟寶臣通信,有些厭煩了……”
墨婉兒的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暈,幹咳了兩聲,又一把拽過墨寶臣,一雙白淨的手揉上了墨寶臣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