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何玉琴報信
“娘!快開門!是我啊!”何玉琴疼得滿頭是汗,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身著單薄的她在這寒涼的夜晚被風一吹,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一陣陣傳來。
何玉琴不敢喊得太過大聲,她害怕會驚動左鄰右舍,也害怕會將錢癩子給引來,她的心此時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不時的望著身後,生怕錢癩子會突然大叫著提著一根木棍出現。
若是被他給發現了她趁機逃跑,恐怕就不會再是打一頓那麽簡單的事情了,雖不至於鬧出人命,但難說不會因此而斷手斷腳。
何玉琴想到這,不禁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笨正在熟睡的楊氏忽然驚醒,豎耳細聽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甚而還夾雜著何玉琴若有若無的聲音,她心裏一涼,立馬披著衣服下了床。
但楊氏的動作很輕,怕驚動了柳學勤,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快步何玉琴哥開了門。
“娘!”何玉琴一見了楊氏便衝上前去一把抱住大哭起來,驚得楊氏裏麵捂住了何玉琴的嘴。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上有傷?不會是錢癩子打的吧!”楊氏一邊捂著何玉琴的嘴一邊小聲說道。
何玉琴此時淚流不止,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他竟然敢打你?!看老娘不去撕了他!”楊氏一陣驚呼,氣得跺腳,看著何玉琴滿是心疼,恨不得馬上去教訓錢癩子一頓。
“娘!不好了,柳姝要蓋房子了!”何玉琴搖搖頭擦了擦眼淚,她現在要的不是楊氏給她去出氣,而是想辦法阻止柳姝!
早在她聽到這一消息時她就已經暗下決心了,既然她何玉琴沒能得到的東西,那她柳姝也別想得到!
“你說誰?柳姝?”本還一臉氣憤的楊氏立馬就愣住了,她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真的!買下的還是村長家的地啊!”何玉琴用力的點點頭,眼角還掛著兩滴沒有擦幹的淚水,眼裏滿是妒忌和憤恨。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還蓋房子?等下輩子!”楊氏搖搖頭一副不願相信的樣子,她當然不肯相信了,那個曾經還任由她欺淩的賤人,怎麽可能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富婆了?
不,她不相信,這是假的。
“娘,村長家的地啊!”何玉琴知道楊氏難以置信,她又何嚐不是,可事實就是事實,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磨滅的事實。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換作是誰能夠接受得了,上一秒還是招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轉眼間身份便大為顛倒。
眼見柳姝的日子是越過越好,風生水起。再回過頭來看看她們,深陷萬劫不複,永無天日之境。
這樣的落差叫人如何接受,這好比本該是她們所享受的一切忽然就被人調了包,一邊渾渾噩噩的接受又一邊苦不堪言。
“行啊柳姝,還真挺有本事啊,不,應該是我們小瞧了,她竟然能夠這般大的本事,早知如此。當初我們就應該殺了她!”楊氏忽然無比懊悔,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心慈手軟手下留情,讓柳姝早在撞牆之時就徹底斷了她的命。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記憤恨的情緒從何玉琴的眼裏快速閃過。
“哎,我們娘倆怎麽那麽命苦啊。”楊氏禁不住望天感歎道。
“哎,娘你可要好好想想辦法啊!我得走了,若是被他發現了一路尋來,恐以後你就再見不到我了!今天我回來之事一定不能跟任何提起!”何玉琴麵如死灰,她都不敢想象若是被錢癩子抓到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放心吧!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你快些回去吧!若是不下心被鄰裏看見了可是又要引起一陣閑言碎語了!”楊氏點點頭,這大晚上的她們如此鬼鬼祟祟的見麵說話,說是被有心之人望去了可真是一次災難,誰也跑不掉。
“那娘我走了!你保重身體!”何玉琴邊說已經邊向前走去,她的心裏實在是害怕極了,一陣陣的砰砰亂跳,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將她給嚇一跳,精神過度緊繃的她感覺自己得心都要嚇就來了。
現在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的就是楊氏,唯有倚靠楊氏她才有翻身的機會,隻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於她,並且全力已助,她們一家方才能得但解脫。
楊氏點點頭,悄聲關了門,又躡手躡腳得小心翼翼回了屋去,經何玉琴方才那一番折騰,她也沒了睡意,滿腦子思索著該如何對付柳姝。
柳家如今支離破碎,她唯一得兒子也殘廢了躺在床上,女兒已經是潑出去得水再收不回來,她整個人得鬥誌已經失去了大半。
如今柳學勤動不動喝了點酒就回家來造反,打罵楊氏已漸漸是家常便飯,柳家整日雞犬不寧,家中的氣氛也是冷到了極點,望如死水一般。
每每這個時候楊氏總是會想起她從前的模樣,在心裏不止一遍得提醒著自己早晚一天會報仇的。
一晚過去,第二日一早村長便找好了幫手並且去采買建材。蓋房子需要開基破土,村長為柳姝選好了吉日,隻待那日到來。
好在隻相隔一日,一眾鄉親們都來慶賀柳姝,柳姝和柯氏二人應接不暇,高興得都合不攏嘴了。
就在燃放鞭炮喜慶聲一片之際,楊氏忽然蓬頭垢麵的朝著人群衝了過來。
“不好!快!將她給我拉開!”村長心中一陣驚呼,這開基一事忌諱有人衝撞,楊氏這可是明擺著就是故意的啊,趕緊吩咐人上前去製止。
柳姝一見來人是楊氏,臉色當場酒垮了下來,她早就料到一切不會這麽順利,卻是沒又想到楊氏竟然這般大膽。
“柳姝!你竟然敢偷了家裏的錢來蓋房子!你還我錢來!”楊氏見有人上前阻止,便立即衝著人群大喊起來。
望著柳姝冷下來的臉色,她在心中一陣暗笑,她就是故意為之,柳姝想過得順風順水,怎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