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首蛇身
小七絕望之中再次揚起了雷符，誰知道那旱魃誅邪劍起，將自己手中僅有的符紙也給化成了碎片：“媽媽啊！”
“神龍誅邪！”此刻小玉那清新委婉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尾金色神龍，“諒你也曾是馬家的人，就讓神龍葬送你吧。”
“嗷啊！”那旱魃舉起雙手想要抵擋強光，可是神龍威力巨大，直接飛竄進了他的身體，將他整個人燒成了粉末，“嗚……”
“哈呼……”小七捂住胸膛的傷口，連忙就往小玉身旁爬去，“你怎麽才來，我差點就……差點就被這旱魃給殺了。”
小玉看了看小七的傷口，確認無事之後才感歎道：“這釀屍桶裏的屍體不是旱魃，卻擁有過人的實力和思維，你看他的手臂。”
小七這才轉向了那一團火灰，一張還未燒盡的人皮正擺在那裏，皮麵上竟然刻了一條盤旋的長龍：“你剛才說他是馬家的人，難道這是你們馬家人的記號？”
“不錯。”小玉卷起了袖子，在她白嫩的手臂之上果然也紋了一隻神龍，不過她手上的神龍是金色的，“驅魔馬家繼承了神龍一脈，每一個馬家成員出身就會被家族長紋上這麽一個標記。”
“所以這些家夥是已經死掉的馬家人？”小七反應很快，他疑問道，“從剛才和我交手的狀態來看，這個家夥的樣子和起初我們見到的旱魃相似，而且他和那一隻旱魃一樣和我身上的血有共鳴。”
“哐當！”就在這個時候，空間之上突然破了一個大洞，老爺子和嚴陣子一躍而下，看上去也是狼狽不堪。
“小兔崽子，沒事吧。”老爺子風塵仆仆，顯然在上一層空間經曆的鬥法，“這該死的亭子，還真像個迷宮一樣，嶗山這個破地方。”
嚴陣子對老爺子也沒好氣：“剛才若不是我給你除了那幾隻女妖，你能這麽快到達古靈亭中心。”
“這是中心？”小七覺得好笑，“我和小玉穿過那一陣濃霧就到了這裏，你們兩個是被傳到哪兒去了？”
老爺子提著煙袋，抹了抹臉上的泥土：“讓我猜一猜，如果這裏真的有旱魃的話，一定和你的血液息息相通，所以它能夠指引你一路過來，隻是這些罐子？”
“轟隆隆……”就在兩個前輩都注意到馬家釀屍桶的時候，那些密密麻麻的桶子突然都往空間中心挪動，隨著地表塌陷，一個更為高大完美的赤色釀屍桶佇立在了其間。
老爺子驚訝得吐了一口煙圈道：“驅魔馬家的禁術，還是道法最高的一支，這下子有意思了。”
“這裏邊裝的就是旱魃？”嚴陣子握緊了拳頭，冷汗順著臉頰下來，“難道就是當初毛小方放進古靈亭的旱魃？”
小玉看了小七一眼，走到了釀屍桶之前，她盯住那繁雜的蛇形文字道：“這裏邊恐怕不是旱魃，而是當初那一支叛逃的馬家族人，據我所知他們是為了研究長生不老之術。”
“那這是實驗品，還是說……”老爺子將手輕輕地放在了釀屍桶上，他道法一起，眼神之中便冒出藍光，“這裏邊果然有一個生命的存在，難道是馬家研究成功的永生者。”
“那毛小方和這一支馬家人有什麽關係？”小七一提到毛小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毛小方掌握了僵屍的長生不老之術，而馬家人一直秉承著伏羲的人蛇共生法，他們會不會是一夥兒的。”
“嘶嘶……”這個時候釀屍桶裏突然傳來蛇吐信子的聲音，再等一會那高大的桶子也開始搖動了，“嘶……”
“蛇！”小玉驚恐地叫了一聲，她指了指周圍，原來這個時候整個泥土牆麵之上都爬滿了細長的赤蛇，這些蛇通體紅潤，尾巴上麵還燃燒著火焰。
小七平日從來沒見過這等怪蛇，他退後著貼近了釀屍桶，卻感覺後背一陣冰涼：“師傅，你的手怎麽這麽冰。”
“別動！”老爺子舉起的雙手示意小七，他指了指頭頂道，“這是萬蛇朝宗，看來罐子裏裝的是一位大人物了。”
小七嚇得差點哭了出來，他稍微側過眼睛，隻看到自己的肩膀上一條潤澤的蛇尾正在掃動，那鱗片呈金光色，蠕動之間足以看出其力道之巨大：“師……師傅……救我……”
“嘶……”聲音逐漸加劇，外圍的小蛇個個揚起了頭不停的晃動，而釀屍桶裏也冒出了一個人形的影子，從輪廓上看應該是一個女人。
這女人人首蛇身，頭發純黑修長，眉眼之間媚態十足，其上身包裹在一片華麗的紫色雲蘿之中，好似古代的貴族妃嬪一般：“讓我看一看，這裏都有些什麽仆人！”
“馬家第六十代神龍誅邪劍傳人，馬小玉拜見長輩！”小玉眼睛尖，直接就看到了女人手臂上暗金色的家族印記，“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小七看著那華貴的女人從高聳的罐子口爬行出來，她那纖細的麵孔和高貴的氣質，總是給人一種時曾相識的感覺：“我好像……好像在夢境之中見過……”
女人以粗大的蛇尾纏繞住罐子，自己的上身已經吊著降臨到了眾人麵前，她高傲地仰著頭，猶如女王一般：“毛馬兩家的人都齊了，還有這一個！”
老爺子見多識廣，此刻對於麵前這個女人也不知如何問起：“你是馬家的後人？還是伏羲一族的人！”
女人搖了搖頭，她那精銳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小七身上：“你與我時曾相識？我們都有這樣的感覺嗎？”
“沒……沒……”小七被這陣尊貴的氣質壓住，整個人說話都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是什麽人？是人是妖！”
女人掃視著眾人，終於以玉手擋住了嘴唇笑道：“你們可以叫我鄂倩，至於我的身份，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們相信嗎？”
嚴陣子對鄂倩的態度極為不爽，他揚起拂塵道：“妖孽就是妖孽，你就是那旱魃和萬妖吸收了地脈陰氣所成的怪物，我嶗山一定要替天行道。”
“撲哧！”鄂倩眼神一狠，那蛇尾一鞭子過來打得嚴陣子飛了出去，“你在我麵前說天？你可知道人首蛇身在整個華夏曆史之中的尊貴地位。”
老爺子朝著嚴陣子一笑，恭恭敬敬地對這鄂倩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惡意，我們隻想取回嶗山的化生冥石，可否告知我們？”
“是啊，前輩，如今華夏為難，請你幫我們這一個忙。”小玉拜首道。
鄂倩緩緩地降入了地麵，她一揮手周圍的赤蛇紛紛退卻，她行到小七的麵前，探下身子聞了聞道：“化生冥石，早就不在這古靈亭中了，它被人帶到了東海之中神秘的三神山上去了！”
小七吞著口水，鄂倩的高傲和美麗絕不是他敢於一直盯著的：“這位姐姐，你究竟是什麽人？”
“你夢中的人！”鄂倩諂媚一笑，伸手抱住了小七的頸子，“你和我一定有什麽關係，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不過以後一定會想起來的，我一見到你身體裏的血液就開始沸騰，哈哈哈哈！”
老爺子得知計劃落空追問道：“三神山不是傳說中的神山嗎？難道真的有這東西的存在！”
“路我已經給你們指明了，作為交換我想知道我要的東西在什麽地方。”鄂倩轉過身去，盤踞在了罐子高處，她直直地盯住老爺子道，“毛家人看護的西王母玉片如今在什麽地方？”
“西王母玉片。”小七泛起了迷糊，西王母的傳說原本一直沒有提及，如今才一現世竟然有這麽多人搶著要。
“在毛小方手中。”老爺子一點沒有隱瞞，“毛小方從陰山枯骨洞中取走了它，破壞了整個華夏地脈根基，如今地底陰氣流入人間，如果你還尊自己為神的話……”
“打住，老頭子！”鄂倩不屑地了眾人一眼，“你想告訴我遠古天災降世嗎？愚蠢的凡人早就該進化進化了，交易完成，你們走吧。”
小七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道：“你到底是善是惡？”
“問問你自己，哈哈哈！”鄂倩揮舞著水袖，大半邊空間直接坍塌進入了地底，她隨風而走，逍遙而美麗。
“你……”小七追到了懸崖邊，卻被一旁的小玉拉了下來，“我到底是什麽？你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好了，小七。”老爺子一把抓住小七的肩膀道，“如今你要做的事情遠比你的身世重要，隱藏在毛馬兩家人之間的秘密總歸要浮出水麵的。”
嚴陣子拍了拍灰土謾罵道：“哼，看來毛馬兩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說什麽？”小玉極為不悅。
老爺子托著小七，不屑地看了嚴陣子一眼道：“走吧老道士，告訴我們傳說中的三神山到底在東海的什麽位置，別說你不知道！”
“這……”嚴陣子知道老爺子的厲害，隻得埋著頭往古靈亭外界去了，“老爺子你是真不清楚東海三神山是個什麽地方嗎？”
“說！”老爺子態度堅決。
嚴陣子揮著手，神神秘秘道：“你們可知道這三神山和古代一位帝王的關係？”
“帝王，你他娘的別想給我上什麽曆史課。”小七正找不到地方發泄，破口大罵道，“古來帝王這麽多，我們怎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