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要去海南玩
“這麽說你是過了咯?淘氣,我就知道你在耍我。我就知道我們家阮千尋隻要稍稍一用功就肯定能過,聰明的不得了。”
“嘔……你想惡心死我啊,你就不能別這麽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嗎?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倒是給我個準信啊!”
“啊呀,我也不知道。說是什麽明天要去上海,這裏再拖下去那邊的事也要耽誤了,這幾天可忙死我了。要不……”邱一凡好像突然想到一個什麽主意,“要不老婆,你明天下午不是沒有課嗎?你去上海吧,到時候我去接你,過兩天我們一起回家。”
“這樣好嗎?你這可是在慫恿我逃課啊!”這尼瑪,又要一個人去上海嗎?上次都害怕的不行了,還要再一次?
“怎麽不好啊,大學生活就是在逃課中度過的,再說了,你逃課的次數難道還不多嗎?不在乎這兩三天的。我讓葉天琪現在就幫你去訂票。”邱一凡心裏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這個辦法都能被自己想到,上次阮千尋來上海自己都沒有好好帶他出去玩,這次可以帶著她去爬長城了。
阮千尋一臉的無奈,這老男人巨人說大學生活就是在逃課中度過的,他怎麽好意思說的啊。
不過,自己上次去上海都沒怎麽好好玩玩,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這次一定要去一下。
“咚咚!”的幾聲敲門聲似是打破了這樓道的一點沉寂。
“哎呦,小阮啊,快進來,快進來呀,站在門口幹嘛呀?”一個老男人一臉猥瑣的笑,額頭上的皺紋突起,邪邪的目光死死著眼前這個女孩,不懷好意的說道。
“不不,伯伯,我就不進去打擾你了,我隻是過來拿我媽留下的生活費。”她極力按住那種內心的厭惡,淡笑著朝著她那滿臉橫肉的繼父說道。
阮千尋自幼便是個聰明的女孩,那死胖子一肚子的壞事她怎麽會不知道,她不想麵對他,甚至不想看到他,可是她實在無奈,這錢她必須要拿到,不管她有多討厭他。
阮千尋的妹妹阮千瑾是個很單純的姑娘,自幼便活在她與母親的庇佑下,她愛她的妹妹,她要保護她,如果讓妹妹來拿生活費,隻怕她……阮千尋不敢想象,寧願自己受點委屈。
阮千尋本想等著母親回家了再來拿生活費的,可是天色漸暗,她等不及了,她要拿到生活費的,她要去給爺爺治病買藥的,她不想看著爺爺每晚那麽痛苦的,聽到爺爺那痛苦的呻吟聲,真像是一把把刀戳在自己的心裏。
那男人的嘴角又閃過一絲邪笑,“伯伯也沒什麽意思,就是讓你進來坐坐,伯伯好久不見你了。”
阮千尋又搖了搖頭,“真的不了,天色不早了,下次再說把。”
男人聳了聳肩,一臉壞事未遂的無奈表情,“好的,小阮,等一下,伯伯給你拿錢去。”說完就走進屋裏去了,背影有些佝僂,不過看得人真真是惡心。
阮千尋長歎一口氣,看著他進去了,她那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點。阮千尋在門外小踱著步子來回走著。
“呐,小阮,錢在這。”男人很快從屋裏走出來,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子,遞給了阮千尋。
就在阮千尋伸手接錢的那一瞬間。
這個男人突然就像一個野獸一般死死地抓在阮千尋的手臂,一把把阮千尋拉進屋裏,順帶用腳踹上了門,壓倒之勢讓阮千尋觸不及防。
阮千尋大驚,狂叫著:“畜生,滾開,別碰我……”
她用力的掙紮著,可是她那瘦弱的身軀怎麽都逃不開男人粗大的手臂,她嚐試著用腳去踹開,可是她整個身體已經被男人壓倒在了沙發上。
“滾開,禽獸……”她不由大驚,拚力的掙紮著,但是纖巧瘦弱的她又怎麽是那個壯年男人的對手,很快,她就被那個男人壓倒在沙發上。
“小寶貝,快讓伯伯親親你……”男人一邊撅著嘴去親吻她,一邊猛力撕扯著她的衣服,看到阮千尋半露著的肩,那白皙的肌膚。
那雙邪惡的眼睛裏又再一次露著凶殘的目光,麵前的阮千尋放佛就像他的獵物,他想要吃了她。
阮千尋已經泣不成聲,眼淚淌了滿臉,屈辱,憤怒,可是掙脫不了。她一邊躲避那張惡心的嘴,一麵伸手去摸索著看看是否有什麽能夠幫她逃脫。
突然阮千尋不知抓到了一個什麽東西,很重,嚐試拿了幾次才將它顫顫巍巍的拿起,奮力的朝男人頭部砸去,“啊——”男人尖叫一聲,頭部的血順著臉頰落下,男人哼了幾聲,便昏倒在地。
阮千尋趕緊推開他,然後起身,衣服稍稍理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天色已暗,疏疏密密的雨滴順著阮千尋發絲一點一點的低落,阮千尋流著淚,瞬間覺得這偌大的世界,她不知該何去何從,茫然失落惆悵……
沒有錢,買不到藥,怎麽回去麵對爺爺,妹妹呢,那渴求的目光,真的要讓她瘋了,瘋了,“錢,錢,錢,沒有錢,沒有錢……。”阮千尋無力的蹲坐在路旁,手臂環抱著雙腿,頭深深地埋在下麵,“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啊,我該怎麽辦啊,我到底該怎麽辦啊,?”一聲聲抽泣聲揪心散落在風裏,風在哭泣,雨下個不停。
曾經她也有個家,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卻奪走了父親的生命,同時也讓這個家負債累累,母親擔起這個家的重擔,可她柔弱的肩膀怎麽擔的起,無奈在家人撮合之下再嫁,此後也不怎麽過問阮千尋阮千瑾姐妹倆的事,阮千尋的奶奶不能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個事實,一病不起,不久也去世了,而這苦難的姐妹倆此後隻能與爺爺相依為命了。
爺爺年邁多病,哪裏能撫養起她們姐妹倆,隻能靠著阮千尋母親每月給的那一點生活費過活,可是在這繁華都市之中,微薄的生活費怎麽夠生活的,阮千尋隻能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勉強姐妹倆才都能上學。近年,爺爺又患了病,那筆生活費既要開銷家用,還要支付爺爺的醫藥費,臨近畢業的她,不得已休了學出去工作養家。爺爺的病越來越重,醫藥費也越來越多,錢,錢,對於阮千尋來說已是最最致命的傷,。
哭的累了,她真的無力再哭泣,抬眼看看這世界,那種無助感壓得她快要窒息,起身,不穩地走著,……
一聲尖銳的急刹車的聲音嚇壞了她,一輛摩的如瘋了一般衝過來,阮千尋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摔倒在了路旁,路旁的小石子如一把把尖刀割破了她的腿,血順著小腿慢慢滴落,紅的刺眼,疼痛如麻一般,鑽在心裏。
“神經病啊你,沒長眼睛啊,”摩的司機厲聲吼道。說完瞟了阮千尋一眼,之後便一拉油門,絕塵而去,。
阮千尋沒有與他爭辯的力氣,連嘶喊都覺得多餘,絕望將她吞沒,有一瞬間,她想到了死亡,。瑟瑟的雨濕了發,融了血,無聲無息,就像是永無止境的黑暗,世界於她放佛隻剩下苦痛與折磨。,可是此時眼前卻又出現了妹妹天真無邪的麵容和爺爺那渴求的眼神,她知道她要生存,她必須堅強。
她咬著牙捂住傷口,試圖想要爬起來,可是嚐試了幾次都無果,看著幾乎遍體鱗傷的自己,眼淚又忍不住簌簌下落,冷笑著自嘲道,:“於我,這真的有活著的意義嗎?”
突然一輛寶藍色的奔馳車停在了阮千尋的身旁,讓阮千尋震顫不已,車裏走出了一個女人,高端貴氣,身著紅色旗袍,麵旁白皙,青絲鬆挽,淡綠色的瑪瑙,更加稱得她冷豔,後麵跟著一個黑白製服的女傭給她撐著傘。阮千尋一臉驚詫看著這個女人,真是驚為天人,“世上竟有如此高貴的女人。”心中暗自驚歎。
“小姐,沒事把?”朱唇微動,聲音輕柔,隻這一句,似是可以吹散所有陰霾。
“我沒事,沒事,”阮千尋羞澀地低著頭,努力掩飾著自己的狼狽與不堪,那一刻她低到了塵埃裏,黯然,懺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女人的目光掃到了她血肉模糊的傷口,閃過一絲心疼,“腿都擦傷了,還說沒事,我帶你去清理一下把。”說完便轉身吩咐後麵的女仆說,“玉蘭,快去扶這位小姐起來,地上涼,”
細雨微涼,多年後她想起這一幕的時候,她都不知道這究竟是她的緣,還是她的劫?如果從來不曾遇到邱一凡的母親——邱夫人(文靜)她是否可以平平淡淡如此一生。
邱夫人朝她淡淡一笑,美目盼兮,深邃的眼神攜帶著陽光,溫暖著她最柔弱的心房,就像是一個弱者淒風苦雨裏喝到一杯溫溫地熱茶。邱夫人帶著她去附近的醫院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把她帶到了一家咖啡店裏,給她點了一杯和一點點心。
阮千尋內心霎那間傾倒,一開始建立的那道防備界限也霎那傾倒,輕呢的細雨讓她止不住淚水,噴湧而出,梨花帶雨,讓人看著心疼,此刻周遭無旁人一般,阮千尋不顧一切的傾吐起自己所經曆的一切。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語氣誠懇,絲毫沒有不屑與玩味,說完讓她的女傭從皮包裏拿出了兩千塊放在阮千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