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揪心的痛苦
“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聽著，如果你曾經愛過珍香，算我求你了，過來看看她把，醫生說她求生的欲望很低，需要有個她最深愛的人來喚醒她，我求了爸好久才同意讓你過來的，我知道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可是她畢竟這些年一直還愛著你。”成灝明說這話的時候都快哽咽了，有時候看著妹妹抱著司迪俊秀的照片在那呢喃，他都覺得揪心，有時候明明心裏很難受，可是碰到司迪俊秀還要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她怎麽樣了？”司迪俊秀突然加大了車的馬力，恨不得一下子飛奔到成家。
“醫生說二十四小時內如果醒不過來，她就可能變成植物人，更加嚴重的話直接會斷定為死亡。”成灝明重重地將手砸在牆上，他好討厭現在自己的樣子，一邊是自己的好朋友，一邊是自己的親妹妹，讓他把所有的殘忍的事情告訴司迪俊秀，感覺自己像是儈子手一樣，在司迪俊秀還未愈合的心上又劃傷了。
“還有多久？”這是司迪俊秀所關心的，他不希望自己藏著的話還沒來得及和珍香說，她就真的再次離開了。
“不到十二個小時。”成灝明看了看手表，回答道。
“好，我十多分鍾後就到！”司迪俊秀直接掛斷了電話，飛馳在高速路上，現在他的眼裏隻有珍香。
司迪俊秀一到成家，就揪住成灝明的衣領，上去就給了重重的一拳。
“成灝明，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情份，你就眼睜睜看著我痛苦也要隱瞞事實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
“你打吧，隻要能讓你消氣，隻要你肯上去陪陪珍香，你把我打死我也不會有什麽怨言的。”成灝明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眼神裏充滿了堅定。
“打死你？這筆賬我以後再和你算，珍香在那裏？帶我去！我現在要去見珍香。”司迪俊秀完全不理會跌倒在地上的成灝明，三步並做兩步，風風火火地衝上了樓，推開了那個他曾經熟悉的房間門。
房間的窗台上花花草草開得正豔麗，那種嗜血的顏色，這樣的品種隻有他有，而珍香堅持將花種播種了，這些年，難道她就是看著這些話睹物思人的嗎？
那種最愛的人在眼前卻不能出現的痛苦，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了。
成泓和成灝民在書房裏聽到樓下有動靜，趕緊出來看看，發現司迪俊秀直接就闖進了珍香的房間。
他打心底裏不大想見到司迪俊秀，雖然自己的二兒子和司迪俊秀關係很好，可是他從來就不願意給他好臉色看。
“伯父，我來看看珍香。”司迪俊秀看了看那個躺在床上那個麵無血色的人兒，那個曾經笑著喊自己俊秀哥哥的小姑娘。那個她牽腸掛肚的日思夜想的女孩，現在就在他眼前，隻是她卻不會再衝著她微笑了。
司迪俊秀自顧自坐在了床邊，緊緊握住了珍香的手，連頭也沒抬起來正視過成泓一眼。
“司迪俊秀，本來我不想看到你的，但是為了珍香，我才勉強同意，希望你……好好陪她吧，不要讓我失望。”成泓和成灝民他們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珍香，是我，我來了，我是司迪俊秀啊，你的俊秀哥哥，為什麽，為什麽這些年你情願躲在暗處看我也不願見我一麵，你知不知道因為失去你我有多痛苦。”司迪俊秀將珍香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第一次，他一個大男人流淚了，哭的那麽沒有尊嚴，這一刻，他就是一個快要失去最愛女人的人。
“珍香，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人群中，第一眼我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住了，那時候追你的人好多好多，可是你都不理，每天就像個墜落凡塵的仙女一樣，你身邊總是有很多保鏢，還記得你又一次逃出來玩，正好撞上我，我們一起去遊樂場玩，你又膽小又想玩刺激的，結果一下來就吐個沒完，臉色慘白。”司迪俊秀扔狠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場景，描述著當時的場景，司迪俊秀時而抿嘴笑了起來。
“第一次吻你，是在秋日山莊，下雨天我們躲到樹下多餘，突至的暴雨讓你身上都淋濕了，你微卷的頭發在雨水的滋潤下更加水潤了，你甩了我一臉的水，可是我卻笑得像個滿足的孩子一樣，你知不知道那時候的你是有多美，美到讓我覺得窒息。”
司迪俊秀腦海裏的記憶開始翻滾，所有和珍香的回憶讓他甚至都要奔潰了，為什麽，這些他遠以為要封存的記憶在此刻卻全部都迸發出來了呢，難道他注定要這樣還沒有享受到重新找回它的驚喜就又要再次失去她了嗎？
珍香，聽話，你以前不是最聽我的話了嗎？現在乖乖張開眼睛，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殘忍。”司迪俊秀親吻著珍香的手背，淚水不覺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已經讓我這些年受盡失去你的折磨，現在好不容易我還能感覺到你微弱的呼吸，這一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放開我的手了，你是我的全部！”
“小壞蛋，睡得夠久了，你知不知道，你老是這麽調皮我會生氣的哦，不要再裝睡了，想過來，好不好，那天在你墳前的話隻是因為……因為遇見的這麽一個女孩和你狠像，我最愛的還是你，隻有你，既然你還活著，這輩子你就是我唯一的新娘，所以，起來，好嗎，我的新娘。”司迪俊秀感覺到手裏的小手有些動靜，稍微動了那一下，讓他驚喜萬分，他繼續說著，試圖用這樣的話讓珍香恢複意識。
司迪俊秀故意說這樣的狠話想要激怒珍香，讓她有回應。“珍香，你聽著，如果你這次還這麽擅自做主地放開我，我絕對不會再這麽獨自悲傷了。”
司迪俊秀這樣深情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兒，褪去了青春期的青澀，現在的她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即使是病痛的折磨也顯得更加出落不凡了，有種讓人心疼到極致的美感。“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如果你沒法回到人間陪我，我願意下地獄找你，你看著辦吧。”
也許，第一眼，司迪俊秀愛上的是那張臉，那張美得脫俗的臉，可是相處久了，一個如果落落大方，單純無邪的女孩，他總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這個義務去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外界的汙染。”
床上的瘦弱的女孩似乎睫毛微微動了一下，手指也有了微弱的顫動，司迪俊秀顯然察覺到這樣的變化，急忙站了起來，看了看珍香的眼睫毛，發現真的在動：“珍香，堅持，加油，睜開眼睛，我在你身邊，會一直在的。”
“快點醒過來好嗎？珍香……”司迪俊秀緊緊握住了珍香的手，神情裏充滿了期盼。司迪俊秀直勾勾地盯著珍香閃爍的眼睫毛，緊緊攥著珍香的手，親吻著她的手背。
聽到裏麵司迪俊秀的動靜，大家都趕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成灝民激動地抓住成泓的手“爸，你看……珍香她好像在動，是不是？……這一次是真的，一直在動。真的，你快看啊，真的在動啊。”成灝民無比激動的說道，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
“是啊……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了，我的雪兒，寶貝雪兒，快點醒過來啊，爸爸在這呢。”成泓一下子衝到床邊，撫摸著珍香的頭，慈祥的臉上頓顯滄桑了許多。
“珍香！珍香……你快醒過來吧……珍香”
大家都來到珍香床邊，對她喊話，想把她從昏睡的邊沿拉回來。
“珍香……珍香……”
突然，漸漸地，眼睫毛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在那一刻，所有人都屏氣凝聲，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錯過了珍香醒過來的時刻。
花白的牆，熟悉的人臉，還有……那張她思念已久的臉，珍香睜大了眼睛，神情裏有不可置信的表情，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俊秀哥哥？”
“可以夢見你真好，俊秀哥哥，我好想你啊。”珍香用那微弱的聲音說著，手不禁抬起來撫摸著司迪俊秀的臉龐。
“珍香？你醒了，太好了。”司迪俊秀一下子緊緊抱著珍香，生怕她下一秒會消失。
“珍香”成家父子三個人同時脫口而出，剛才的焦慮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珍香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三個自己最親的人，甜甜地笑了“俊秀哥哥，我好喜歡這個夢，夢裏有你，還有爸爸，還有大哥、二哥，我們都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對了，還有楠楠呢。”
“傻孩子，你不是在做夢，這就是真的。”成泓的眼眶裏淚水已經開始在打轉了，是激動的淚水，要不是司迪俊秀死死抱著珍香不肯放，他現在也想好好抱著珍香。
“傻丫頭，這不是夢，俊秀就在你身邊，大家都在這兒，謝天謝地你醒過來了。”成灝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心裏卻還是替妹妹心疼，這些年，大哥常年在外，自己忙於工作，司迪俊秀她也見不著，一個文弱的女人她心裏是藏了多少難以言明的痛苦啊。
珍香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了“哥？你說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