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要知道原因
然而,在司迪俊秀的內心世界裏,其實有一個人的名字已經呼之欲出,他感覺上就是他的母親麗姨,不過他要確定一下。
不過溫暖嘉知道,她不能告訴司迪俊秀,因為按著司迪俊秀的性格,一旦說出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麗姨問個究竟。
麗姨在之前也曾經告訴過溫暖嘉,司迪俊秀從來不喜歡別人去管束他,更加討厭別人操縱他,別說是婚姻和血脈傳承了。
司迪俊秀要是確定這個人就是麗姨,恐怕母子二人會反目成仇。想到這裏,溫暖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俊秀,你現在追問這些事情,你覺得有意義麽,以前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隻要你現在生活的開心就好了,何必去問以前呢?”溫暖嘉沉吟了許久,緩緩回道。
“你隻需要告訴我,是否是真的。還有,如果是真的,那究竟是誰要你這麽做的?”司迪俊秀依舊問道。
“司迪俊秀,咱們認識了這麽久,你從未真正的信任過我,無論我說什麽,都隻不過是編織的謊言。這一次,也一樣,隻不過是我編織出來,用來哄若瑜的一個虛無的故事。”溫暖嘉無奈地回道。
司迪俊秀聽後,明顯楞了楞,但還是不依不饒地問道:“信任不信任,不是你說了算。我隻想再問你一句,你剛才告訴若瑜的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溫暖嘉,你不要想著敷衍我,也不要以為我是白癡,好欺騙,什麽是謊言,什麽是真相,我司迪俊秀自有我自己的分辨。如果你這個時候,依舊還是帶著情緒和我談事情的話,別怪我翻臉,快點把你以前的事情,都一絲不漏的說出來,我要知道真相!否則,我馬上就把你趕出司迪家!”
其實,在剛開始接觸溫暖嘉的時候,他的確不信任她,因為他覺得溫暖嘉就是一個愛慕虛華的可恨女人罷了。
不過後來,他也漸漸通過很多事情,可以發現她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但是那種從一開始產生的印象,已經先入為主,而且即便她真的不是那種虛華的女人,那就怎樣?
溫暖嘉是不是虛華的女人,對他來講,意義都不大。
但是他今天聽到的這件事情,他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的真相和他有著莫大關係。溫暖嘉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肯定是有很多事情在隱瞞著他。
畢竟,溫暖嘉提到她的母親賭博,父親因為還債被人痛打,直到她的父親最後因為精神刺激自殺,這些事情他都清楚。
至於後麵,溫暖嘉是否去了什麽地方,將肚子裏的胎兒生了下來,包括後來男嬰被人搶去,這之間又發生的事情,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溫暖嘉表情也有些激動,因為這些事情,觸及到了她的內心,以及以往的傷心地。而且這個司迪俊秀竟然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不把真相說出來,就馬上要把她趕出去!
想了又想,她最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表情慘淡地說道:“我之前告訴若瑜的事情,也就是你在後麵聽到的,句句都是真的。”
司迪俊秀聽的心底一沉,身子也退後了一步,神色大變,接著失聲地問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全部都是真的!”溫暖嘉索性豁出去了,肯定地回答道。
“是誰?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司迪俊秀大聲吼問道。
溫暖嘉搖搖頭:“這個你不要再問了,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或者說即便我見過了也不會認識。”
她見司迪俊秀疑惑,接著說道:“這一點,我想你也很清楚,如果有一戶人家要決定找人借孕的話,肯定是不會讓那個人知道真實的信息。所以,我根本不清楚是誰。”
司迪俊秀緊緊死盯著她,因為他絲毫不滿意她的這個回答,他感覺溫暖嘉就像是在敷衍他一樣,似乎有所隱瞞。
不過,即便是這樣,司迪俊秀也拿溫暖嘉沒有辦法,溫暖嘉說的話非常巧妙,不著痕跡,他也直接就完全否定她說的,雖然他還有很多疑惑。
司迪俊秀凝神注視著她,最後語氣冰冷地說道:“溫暖嘉,我希望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若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
溫暖嘉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的確,司迪俊秀這個人討厭謊言。
“俊秀,我知道你心裏又恨,有疑惑。也知道你最為痛恨別人操縱你的生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瑜,現在已經那麽大了,而且我看你也非常的愛他們,那麽你就不能忘掉以往的事情,讓自己開心點麽?”
是啊,司迪俊秀就是這樣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人,溫暖嘉深深的清楚,也很明白,但是有時候溫暖嘉又能夠怎麽做呢,畢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溫暖嘉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溫暖嘉說這番話,其目的就是想讓俊秀明白,無論如何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幹嘛還要對以前刨根問底。
其實,在溫暖嘉的內心裏,她甚至巴不得司迪俊秀能知道以往的所有事情,但是她不能,因為他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她不能害了麗姨。
“哼,那不過是你的婦人之見。”司迪俊秀冷哼一聲,獨自走到放置茶葉和酒品的櫃子跟前,拿出一瓶白蘭地。
司迪俊秀現在的內心,百感交集,他無法容忍這麽多的往事,他竟然都不知道,這些都是關於他的事情,他都蒙在鼓裏,這樣的感覺,讓他生出一種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必須弄清一切的事情。
司迪俊秀拿起白蘭地,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他現在需要刺激,需要強烈的刺激去忘掉暫時的煩悶。
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被人耍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玩物,或是一顆棋子,任人擺布,而且從頭到尾都還不知道是怎麽被耍的。
溫暖嘉看到司迪俊秀又一次的借酒消愁,當即急步走到跟前,一把奪過司迪俊秀手中的白蘭地,諄諄勸誡道:“俊秀,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你也不能每次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借酒消愁,喝完酒你肯定又要出去很久,你這樣下去不僅僅無事於補,而且也對你身體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麽?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俊秀,你有若瑜,還有我,你要為我們考慮考慮,而不是每次遇到問題就發小孩子脾氣。”
“我也知道你為什麽這樣,我一直都明白,你不喜歡自己的事情總是有人在幕後操作,你壓根就不願意跟我結婚,也不願那麽早就要孩子,但是現在你看看若瑜,都已經好幾歲了,你就是再不願,還有意義麽?”
溫暖嘉看著司迪俊秀難受的樣子,自己也是十分心痛,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好,雖然她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也是白說,但是她覺得如果在這個時候,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司迪俊秀可能會更難受。
司迪俊秀搖搖頭看著溫暖嘉,臉色慘白道:“溫暖嘉,你說的倒是輕巧,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麽的討厭你,我有多麽的不願意跟你在一起生活,你也不用給我扣這麽多我的不是,若瑜我自然責無旁貸,你無需擔心,不然的話,到時候若瑜都該問彭永源喊“老爹”了。”
“俊秀,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你怎麽會這麽想?”溫暖嘉聽到司迪俊秀最後一句話時,心情激動地問道。
“我怎麽想的?你覺得我會怎麽想?很多人都覺得彭永源對你比我對你好,溫暖嘉你是怎麽想的?雖然很多人都這麽說,但是我就不這麽認為。你呢?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司迪俊秀一邊笑問道,一邊搖搖頭,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溫暖嘉聽後楞了楞,旋即搖頭肯定道:“俊秀,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說,也不知道大家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我肯定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從來不會這麽覺得。其實,俊秀我覺得你有時候都彭永源的偏見,是不是太大了,他可是你的大哥啊,你們之間有的應該是團結和睦,你不能總是猜忌他,把他當成敵人啊!”
溫暖嘉一想到麗姨的那番話,不由得想改變一下司迪俊秀對彭永源的看法。
“我和彭永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過問,更不要去插手,我對彭永源是否有偏見,或者說是否有猜忌,這你都不要去胡亂的猜疑,溫暖嘉,你每天照顧好若瑜就行,不需要你在這裏瞎操心,懂麽?”司迪俊秀冷冷地回答道。
剛一說完,他便走到床邊,將身上衣服脫下,拿著浴袍,去洗澡了。
溫暖嘉則是站在原地,琢磨著司迪俊秀剛才說的話的意思,她也聽不出來司迪俊秀和彭永源之前,是否真的像麗姨說的那樣穆重,是否隨時都有可能兩人動手加害誰,她猜不出。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之後兩人躺在床上,誰也不再說話。
第二天白天,溫暖嘉一如既往的會給若瑜輔導學校裏麵的所學,無論是拚音,還是數字,還是文字,她都會盡量地讓若瑜找到其中的要領和樂趣,後來她也發現若瑜也不再是一味的討厭學習,開始慢慢地改變,溫暖嘉看在眼裏,心裏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