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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當初隻是一時好奇

  緊趕慢趕,終於在發榜的那日早上進了遙都,這一路相安無事,付亦活的好好的,看來朱潛並不知道付家還有活口,那說明付亦暫時是安全的。


  “唉,你們走快點兒行不行?”姬情不想錯過水雲月意氣風發的時刻,可顯然已經遲了。水雲月正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從她的側前方走過,他依舊一身白衣、不苟言笑,視一切為無物。周圍道喜和看熱鬧的圍觀人太多,渣渣呼呼的,姬情知道水雲月聽不到自己微弱的聲音,卻還是激動的大喊:“豬,我在這裏呀豬。”他考中了狀元,終於如願以償了!

  騎在馬上的水雲月一點兒都不開心,因為姬情沒有出現。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卻左右都沒看到人。


  “水公子怎麽了,是不是掉了什麽東西?”與水雲月並排騎著紅棗色馬的長公主安傾靜柔聲問。水雲月蹙眉道:“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豬’?”沒等安傾靜回答,水雲月切切實實的聽到了姬情的咒罵聲,果然不是幻聽!

  “水雲月,你是不是找死?”姬情扯著嗓子喊,身旁的藍非羽和付亦都被嚇到了,姬情也有這樣一麵?

  水雲月千年不變的臉頓時如雪蓮花開,她踏著白馬的背,淩空躍起,徑直朝姬情飛來。姬情笑著張開雙臂,隻見水雲月朝她撲來。這畫麵怎麽看怎麽詭異,新科狀元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這兩個雌雄難辨的人,越看越像風景畫。


  水雲月?姬情最後的確喊的是水雲月,難道他們早就是一對了,那他豈不是多餘?


  水雲月抱著姬情不撒手,好懷念姬情的味道,好想永遠都不放開。姬情體會得到這種相思之苦,她最害怕水雲月在這種場合哭給她看,聽到水雲月的嗚咽聲,姬情輕拍著水雲月的背,出聲安慰到:“我的豬最棒了,快回去巡城,我跑不了。”


  “不要!”


  “好好好,不巡城,那你鬆開我總行了吧?我們再抱下去,你可就永遠出名了,龍陽君。”姬情調戲到,水雲月撇撇嘴,還不是你自己穿成這樣!


  “水公子,這位公子是……”安傾靜騎馬追來,她英姿颯爽的從馬背上下來。姬情心裏了然,水雲月還真的掛了一個相好,成績不錯嘛!至於安傾靜則認為水雲月不可能是龍陽君,這個英俊的少年一定是他重要的朋友。


  “你好,我是水雲月的弟弟水清。”


  “情兒,不要開玩笑。這是在下未婚妻姬情,情兒,這位是長公主。”水雲月寵溺的輕聲嗬斥,姬情撇撇嘴,水雲月見長公主和眾人都不相信,他隻好拽掉姬情的頭繩。如墨般的秀發披散而下,伴隨著淡淡的清香,藍非羽傻了,他慶幸自己不是龍陽君,可姬情還是別人的。付亦也沒想到他一直視為朋友的,竟然是女人!這讓他打受打擊。一個女人,不管是武功還是管理才能都比他優秀,是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嗬嗬,上天呀,這也太諷刺人了!

  安傾靜也聽過姬情的大名,不就是一個妓女,哼,她怎麽配得上水雲月!可是她也不否認姬情的美嫵媚中帶著清純,所以安傾靜更肯定水雲月是被姬情使了妖術迷惑住了。


  “情兒,我們收拾東西回家吧。”名利什麽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證明了自己,證明了姬情嫁給他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其實姬情也想回去,隻不過案子……


  “水公子,你還沒有見過父皇,還沒有受封,不能回鄉啊!”安傾靜急忙說道,隻要是男人,都會注重名利。可是安傾靜注定失算,水雲月偏偏是男人中的例外。姬情微微一笑,水雲月一定會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果然水雲月冷冷道:“不重要。”


  於是水雲月這個新科狀元在百姓們心中升華了,原本就如謫仙的相貌和氣質,沒想到連性格也是如此純淨。誰規定有才就一定要當官?


  聽到水雲月的回答,姬情開心的笑了,因為對水雲月來說,她才是最重要的。


  安傾靜無語的看著水雲月,認識那麽多天,她從沒見水雲月笑過,然而姬情一到,那笑容應接不暇!姬情除了一張狐媚的臉,什麽比的過她,偏偏男人都是喜歡美女的。哼,水雲月一定是受了什麽蠱惑,她要把水雲月救出來!

  “豬,等我把手裏的事情辦完,再回去,行不行?”


  “你又闖了什麽禍?”水雲月條件反射的問,姬情眉頭一蹙,說的什麽話,搞得她好像每天都闖禍一樣。


  “情兒我錯了,我幫你把頭發紮起來。”水雲月捏著頭繩,認真的給姬情綁起來。姬情鬱悶的瞅瞅水雲月,算了,就當水雲月口誤好了。


  “這件事情比較麻煩,當初隻是一時好奇,現在……你怎麽羽絨服沒穿,暖寶寶也沒帶,給。別說話,跟我一起走,咱們去破案。”姬情把身上的裘衣披在水雲月身上,然後牽著水雲月白皙的大手,水雲月甜蜜的點頭,用力扯掉胸前的大紅花,搞得跟結婚似的。水雲月原本就想離開,現在姬情都發話了,定然照常遵守。


  藍非羽心酸的跟青蘋果一樣,姬情對水雲月真好。


  “你們應該認識的,藍非羽和付亦。”姬情指著藍非羽道。水雲月和藍非羽點頭,兩人的確認識,水雲月這才發現蘇奚漠不在,難道他真的因為約定期滿了,所以離開?不太可能。看來姬情還沒被喜悅衝昏頭腦,與水雲月相見還看得到周圍的人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件破案子。可目前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就不能帶著遺憾回去。


  “長公主。”藍非羽給安傾靜行禮,安傾靜淑女的微微一笑道:“非羽也在這裏,你跟姬情姑娘一起來的?”安傾靜總算是抓住了姬情的一絲破綻,藍非羽回到:“我們三人順路罷了。”


  水雲月明白藍非羽的顧慮,看來蘇奚漠是沒望了。


  “豬,咱們先去天牢,走啦!”聽姬情這樣說,藍非羽立刻上馬在前麵帶路,水雲月攔腰抱著姬情上馬,自己坐在了姬情的身後。還好這匹馬有經驗,負重能力強,背著兩個人依舊健步如飛。


  被撂下的喜慶隊伍和安傾靜,麵麵相覷,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驗屍台是被幾個方桌臨時拚在一起的,上麵放了一層白布,屍體麵容猙獰,就像見到了鬼一樣,如今他的囚衣幹淨整潔,依照藍非羽的經驗,還不至於讓人給死者換衣服。那就說明死者一絲掙紮也沒有,這一點與付家的死者極其相似,隻是付家人死狀安詳,但是這個段毅,難道凶手不是朱潛或者他改進了殺人手法?


  他為何要改進殺人手法?如果我是他,一直對自己的殺人手法很滿意,是什麽讓我有改變殺人手法的理由或者因素?姬情蹙眉左想右想,還是弄不明白朱潛的想法,或許自己沒有被逼到那個地步,或者說,自己沒有那種變態的想法?不會呀,她在現代做過測試,自己有殺人狂的傾向,應該想得到才對。


  “豬,早飯吃的多嗎?”


  “情兒,這是你的興趣。你總讓我避著,我不開心。”水雲月上次就因為姬情不帶他去驗屍而心酸,現在她還想讓他回避!蘇奚漠能受得了,藍非羽能受得了,他也絕對受得了!

  “好,不過你們還是準備一下,他畢竟死了六七天了。”姬情說著掏出麻油和薑片,吩咐幾人準備好,而她自己整理好裝備,大小不一的手術刀排了一小片兒。姬情首先把屍體的衣服一件不留的脫掉,然後從頭到腳,再翻身從後腦勺到腳後跟,一一審視。除了屍斑之外,沒有什麽傷痕,接下來隻能解剖。


  姬情先是在死者的鎖骨到胸部中間劃了一個Y,這樣更便於內髒的摘取。她先是觀察內髒的淤血情況,並沒有!那說明他的致死原因不是這些器官,那回事哪裏?或者朱潛的功力提升了,潛針的細度不至於造成器官的淤血?看來隻有做器官切片了。


  姬情讓藍非羽去找幾個平麵的盤子,沒有先進的設備,隻能拿盤子當器皿。


  “驗屍就驗屍,你有必要把這些東西都挖出來嗎?”突兀的聲音響起。沒錯,這個總喜歡找茬的安傾韻回來了。先不管安傾韻為啥會出現,但姬情知道如今不是搭理他的時候。藍非羽拍了一下安傾韻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添亂。


  每個盤子裏都放著器官的切片,果然如她的第一種猜想,潛針不在內髒裏。體表沒有傷痕,不可能是封了穴道,那麽隻可能是頭部了。


  嗬嗬,這可是一項挑戰技術的活。姬情挑了把趁手的剃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者剃成了禿子。果然,在姬情仔細的檢查過之後,有一個細小的出血點,位於腦部左頂端。看來不得不開顱了。


  水雲月已經在姬情做切片的時候一忍再忍,當看到姬情手拿錘子和鑿子的時候,他飛快的跑了出去。其實水雲月算好的了,想當初她第一次看如此血腥的驗屍時,昏了好不好!再看這邊,藍非羽和安傾韻已經閃的遠遠地了,隻有付亦還在津津有味的看著。


  “喂,要不要考慮改行?”姬情調笑道,付亦顯然還沒有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傻傻的問道:“什麽?”


  “沒,繼續。”姬情低下頭,一聲一聲的敲擊聲,重重的打進幾個男人的內心,其實也好啦,不看腦子是正確的選擇。因為,想當初她可是忌諱了一年的豆腐腦,之後是因為習慣了,無所謂嘛!擦幹淨顱內出血,姬情開始認真觀察。


  腦皮質靜脈和軟腦膜在腦挫傷時破裂,血液流入蛛網膜下腔,導致腦底動脈破裂出血,專業術語為:外傷性蛛網膜下腔出血。


  如今死因已經弄明白了,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取出凶器。剛才開顱的時候腦漿的保護層並沒有破,那是因為她的技術好。但是現在,姬情瞅了瞅依舊巋然不動的付亦,希望他堅持到最後。OK,取針。


  手術刀挨著出血點輕輕劃開,腦漿緩緩的流出來,順著腦子的溝壑流淌。水雲月剛吐完回來,一看這陣仗,繼續回去接著吐。藍非羽和安傾韻捂著嘴,快要吐了。付亦好似沒什麽變化,但是姬情看的出來,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不錯,這些人比她當年好多了!


  針還是那樣粗細,看來朱潛是比較痛恨死者的,讓他死的如此痛苦。


  “看,找到了。”姬情用鑷子捏著凶器,藍非羽釋然的走近,姬情用白布抱住針,遞給藍非羽。她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把死者的內髒用針線縫起來,盡量還原本來的形狀。就是頭發沒法還原,假發在這個時代還沒有。


  一個時辰過去後,姬情終於搞定了。


  “幫死者穿上衣服,至於火葬、土葬或者水葬,隨意。豬,我們可以去玩兒了。”姬情脫掉身上沾了血漬的白大褂和手套,甚至口罩上都濺到了。索性姬情全扔在了一旁的空桌,繼續說:“呃,還有這些也燒了吧。”邁過碳醋煙霧,水雲月被姬情拽了出去。


  “情兒,凶手還沒找到,你舍得離開?”水雲月低聲問。好吧,水雲月真是太了解她了。無奈的水雲月輕柔的摸著姬情的側臉,讓人心疼的執著。明明是一個女子,卻比男子還大膽,還好這是她的樂趣,不然可如何生活下去。


  “姬情,你,你先別急著走,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藍非羽匆忙追出去,吃午飯?姬情笑了,她不相信他們還吃得下去。


  “情兒,我們去,況且我也餓了。”水雲月攬著姬情的腰,語氣有些撒嬌。姬情點點頭,好啊,她決定耍耍他們,最重要的是耍安傾韻,得罪她,那影響可是很長遠的……


  不過水雲月是不是太慷慨了,他們這麽些天沒見,難道他就不想過二人世界?姬情一生氣,用力的捏了一下水雲月的屁股,水雲月‘啊’了一聲,回頭對上姬情赤、裸裸的目光,他很沒骨氣的避開視線,不是不想和姬情目光纏綿,他也想親吻姬情,隻是現在場合不對!


  一聲‘啊’雖然小,卻還是引起了前麵三個男人的注意,水雲月的臉紅紅的,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姬情就是喜歡水雲月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可愛。趁著水雲月和前麵三個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姬情迅速的把唇印在水雲月的唇邊。水雲月一愣,隨即臉色更紅了。


  姬情笑嘻嘻的掐了掐水雲月水嫩的腮幫子道:“真是可愛,好想咬一口。”


  “臉上不行,以後還要出去見人的,不過情兒可以在我腰上咬,隨便咬幾口。不然臉上留下疤痕,情兒帶我出去的話,沒有麵子。”水雲月狀似哀怨的瞅了姬情一眼,姬情無語,這家夥討價還價的功力,望塵莫及啊!不過,這主意不錯耶!

  藍非羽撓撓頭,離得有些遠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麽。付亦也沒說話,因為他也聽不清楚,但是安傾韻卻聽得清清楚楚,於是立刻給這位被藍非羽稱讚過,成為新科狀元的水雲月定義為惡心的男人。


  眾人坐在了包間裏,姬情走出門找到掌櫃的,對他悄悄地說了句。


  “情兒,你又在使壞吧!”不是疑問,水雲月太了解姬情的麵部表情了。姬情笑了,神秘而誘惑。安傾韻徑自點菜,藍非羽與付亦也各自點了一盤,水雲月點了一道姬情愛吃的芙蓉雞片,姬情扒著水雲月的肩膀笑個不停,水雲月恐怕姬情笑岔氣了,慢慢的撫著姬情的背。


  三個男人一頭霧水,當掌櫃的端著一盆豆腐腦放在餐桌上時,最鎮定的付亦也受不了了,捂著嘴往外跑。然而姬情卻十分淡然的拿著小碗盛了一碗,水雲月搖搖頭,他才不要喝!姬情輕笑,看來隻能她自己吃了。不過也好,其實豆腐腦一直是她最愛吃的小吃。


  “你這個女人!”安傾韻扶著門框,咒罵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這是我驗屍後的興趣愛好,你有忌諱呀,抱歉,您可以先走。”姬情津津有味的品著,讓安傾韻胃裏的東西再次往上湧。藍非羽和付亦不敢進屋,水雲月看著興致盎然的姬情,也不敢吐。


  “吃。”姬情舀起一湯匙,送到水雲月嘴邊。水雲月真心的不想張嘴,可是姬情繼續道:“你不是說不喜歡我避著你驗屍,這個東西你都吃不了,留在我身邊有什麽用?”


  水雲月撇撇嘴,幹嘛說得那麽嚴重啊!他吃就是了。咦,味道不錯。一口接著一口,水雲月吃上癮了。其實本就不兩樣東西,隻要認真的區分,不去在意,也沒什麽。姬情非常滿意水雲月的表現,輕柔的抹去他唇邊的湯漬。


  “水兄……”藍非羽欲言又止,水雲月淡淡說:“味道不錯,坐下來嚐嚐,不要浪費了食物。”


  “好。”藍非羽盡量不讓自己去看那一盆豆腐腦,可是姬情偏偏給他盛了一碗,他不得不喝,付亦也是如此。隻不過安傾韻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安傾韻就知道姬情會針對他,哼,不就是一碗豆腐腦,他自己盛,又不是毒藥,喝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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