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他對我沒那份心思
“師傅,我是你的徒弟。”於馳有氣無力地強調,姬情點點頭:“我知道啊,不過,徒弟和奴隸都差不多。”
於馳不再反駁,姬情說的沒錯,做徒弟就要任勞任怨。
當晚姬情帶著於馳去太子府赴約,姬情坐在馬車裏,她身邊還有一個女子凝煙,暫時當姬情的貼身丫鬟。馬夫正是被大材小用的孟東,於馳則騎著馬在馬車外守護。
“夫人,樓主的毒,保證能解嗎?沒有什麽後遺症吧?”
“放心,死不了的,即使兩年生三個娃都沒問題。”姬情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給凝煙聽,此時凝煙腦子裏隻回響一句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太子府門庭若市,足以見到人的本性——趨炎附勢。人啊,總是目光短淺的居多,看到的都是表麵的東西。安傾遙這樣大張旗鼓的擺宴席,請朝廷官員、商賈做客,尤其是在皇帝安奇大病期間,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當然這其中的賓客,也不能全盤否定。個別持觀望態度的,也不能確保他們不是兩麵派的牆頭草。所以這個時候,安傾言應該特別難熬。對於那些投靠他的人,他不敢相信,能相信的也就隻有安傾韻、安傾弦、藍非羽、薑裕謙以及藍豫等人。就是自己的屬下,他未婚妻尹舒兒,安傾言也不敢全盤相信。更何況,尹仲此時還站在安傾遙的陣營。
姬情歎了口氣,這是成就大事的必要,也是必須途徑。心智、能耐,都是這個時候升華的,她相信安傾言絕對做得到。
“夫人,到了。”孟東恭敬的回報,馬車內的凝煙俏皮的吐吐舌頭,她們兩個正在議論孟東到高潮,孟東就突然停了車,這讓凝煙有些做賊心虛。
“凝煙,孟東是個好男人,你可千萬別錯過。”姬情在凝煙轉身下馬車的時候輕聲道,凝煙微微一笑,孟東的確不錯,如果戒掉花心,那就更好了。這個問題剛才姬情已經給了解決方案:那就讓他花心好了,他總有累了、停下腳步的一天。那個時候,就是你進軍勝利的時刻。
姬情說,愛情就跟打仗一樣,敵進我退,敵退我追。鬥著鬥著,感情就出來了。
“於馳,師傅今天帶你去見見場麵,以後呀,獨自一人麵對這種大場麵,好處變不驚。否則,可就丟為師的臉了。”在姬情看來,於馳就是個宅男,還是個沒見過世麵、啥都不懂的書呆子。再加上那次不好的回憶,讓他討厭見陌生人,討厭與人交際。說起來,那次於馳被當成小白臉綁在暗道裏,差點就被男人給吃了。那個獻祭的女人不是陳晴晴,也不是柳詩詩,然而她懷疑的尹儷,最近卻沒有出來活動過。難道是她猜錯了?
“師傅,聽你話裏的意思,好像要拋棄我似的。”於馳十分緊張,他知道自己早晚會離開姬情,可卻不想是這個時候。
“沒錯,我就是打算要拋棄你。你說我跟你幾個師爹每天恩恩愛愛,你和陳翔跟著,太礙眼了懂不懂?”姬情的語氣裏滿是嫌棄,好似於馳與陳翔做了多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於馳暗暗歎息,隨後無奈的回答:“師傅不必擔心,待我和師弟出師了,自然會去周遊各國,那個時候,絕對不打擾你和師爹們恩愛。”
“那你可得趕快學、認真學,不過以你們的智商和領悟力,起碼還得跟在我身邊三年,哎呦,我的幸福生活呦,全被你們毀了!我怎麽找了你們兩個不孝的徒弟?”姬情誇張的捶胸頓足,這場景讓於馳手足無措,他愣愣的朝孟東和凝煙投去救助的目光。
“吭。”姬情清了清嗓子,繼續道:“看吧,別說大場麵了,就一個潑婦你都對付不了,何止三年,你三十年都不一定離開你師傅我,的羽翼。”
姬情把話說的很絕很無情,她本意是想激起於馳的男兒氣概,隻可惜於馳對姬情的話不反駁,他認命的說:“其實一輩子跟著師傅也不錯,至少吃喝不愁。”
奶奶的,在於馳眼裏,她就是個長期的親情飯票!
於是乎,姬情無言以對,隻得轉身進了太子府。孟東沒有陪同,他負責暗裏保護姬情她們。其實他很樂意做這樣的事,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潛伏是他的拿手好戲!
“夫人,你這個徒弟不僅難纏,而且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哦。你可得當心,別被自己人算計了。”凝煙捂嘴偷笑,姬情撇過去一眼,厲聲道:“少來,他對我沒那份心思。倒是聽說他和他表妹相處的還不錯,可能有戲。”
緊跟其後的於馳連連翻白眼,拜托他還在呢,說壞話的時候怎麽也得避諱一下當事人吧!什麽叫他和他表妹有戲?他不過是事事順著她罷了!不想看她生氣、不想看她難過罷了!
緊接著,姬情給兩人遞了一個神色,那種嬉笑的表情全部湮沒在肅靜之中。原本她們在說笑的時候就很少顯露出喜悅之色,如今三人的氣場更是淩厲。其他賓客都是笑盈盈的相互攀談,他們三個卻像是來奔喪的。
“醫神來了,快快入座。”在得知姬情的另一個身份之後,安傾遙對姬情的態度更熱切。尤其是司徒軒主動要來參加今日的晚宴,讓他喜出望外。若和相思域的皇帝交好,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座位安排的十分巧妙,姬情與對麵的司徒軒遙遙相望,中間隔著一條八米寬的通道。
“多謝太子熱情招待,您也請入座。”姬情客氣的朝安傾遙點點頭,隨後讓於馳坐在她身邊的位子。安傾遙這才注意到於馳這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他有些看好戲的感覺,卻又覺得如果司徒軒和姬情鬧翻,那麽會對他不利,所以假裝不在意的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徒弟,小地方的不懂規矩,所以今日帶著他見見世麵。”姬情隨意帶過,越是這樣,越讓安傾遙覺得可疑。不過是徒弟罷了,有必要入座嗎?可見這關係不一般啊!再看看對麵氣定神閑的司徒軒,完全沒有發怒的意思。這對夫妻,真是讓人費解!要是他的女人在外麵勾搭男人,要麽殺了她,要麽就像陳晴晴一樣,成為他收攏權利的棋子。
司徒軒不是不生氣,而是他一直在忍,忍著不激怒姬情,想從姬情的口中套出喬若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