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受傷

  回到客廳,夏荷為歐陽諾遞了一杯茶水。歐陽諾並沒有接受,反而往夏荷的腳邊狠狠摔去。


  夏荷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歐陽諾摔東西。接著,歐陽諾就開始瘋狂地把周圍自己能碰到的一切事物狠狠摔在地上,完全不計價值。不知道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還是把這些物件當成夏荷。


  夏荷隻覺得腳邊的碎片很是危險,連忙蹲下身想要拾起來丟進垃圾桶,剛拾幾片,就能感覺到歐陽諾搖著輪椅走到了她旁邊。


  “你這個浪蕩的女人,是不是走到哪兒都會對那些男人無事獻殷勤!?”歐陽諾咬牙切齒道,他真的無法理解夏荷為什麽總喜歡跟這些男性打交道,不然今天那個醫生幹嘛會無緣無故地誇讚她那麽久?

  “你在說什麽!”夏荷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不是隻針對歐陽詢的事情嗎?夏荷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歐陽詢是自己編造的,等他的腿完全恢複後,她一定會馬上告訴他真相,可除了這個事,其他好像也沒什麽對不起的。


  自己辛辛苦苦為他做了這麽多,沒有求得一句誇讚就算了,外人來誇獎自己幾句,他就會受不了發狂,是不是有病?

  夏荷也覺得氣憤極了,無緣無故對她發火。


  “你自己昨天讓我給他號碼的!又不是我想給!”夏荷解釋道。


  “你私下不跟他聯係,他會莫名其妙來要號碼?別以為我沒看見,嗬,昨天晚上他就給你打電話了吧?!真是一刻都不得閑,時時刻刻都想給我帶綠帽子啊!”歐陽諾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翻我手機?歐陽諾,你這是犯法的!”夏荷大叫到。


  歐陽諾見這個女人大吵大叫,一副自己十分有理的嘴臉,腦袋快要爆炸。不知羞恥的女人!


  頭腦高度發熱極不清醒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樣的舉動,他居然手一伸,推了夏荷一把,本意是想讓夏荷閉嘴。卻沒想到,夏荷的手邊就是陶瓷碎片,突然的倒下,讓她趕忙用手撐住地麵,保持平衡。


  這樣的話,夏荷的手被陶瓷碎片紮進手裏是不可避免的。一瞬間的劇痛,讓夏荷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現在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隻見夏荷抬起手掌,紮破的皮膚鮮血直流,陶瓷碎片深深地嵌入皮膚,看著都疼,夏荷皺著表情,快要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更何況那些電話她一個沒接,自己沒有招誰惹誰,麻煩主動找上門來也要講責任全部算在她的頭上嗎?既然已經這個局麵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


  “你知道自己是個瘸子所以看不得其他男人對我獻殷勤吧?有本事你站起來啊?連站都站不起來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吼大叫!?”夏荷毫不在乎地說到,雖說是為了做戲,但在歐陽諾的眼中,確是實打實的水性楊花。


  他霍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想要走下輪椅,有些吃力,夏荷就坐在地上,麵無表情地看著歐陽諾的動作,心中卻希望自己剛才的話確實能起作用刺激到他,讓他能夠站起來走過來懲罰她。


  歐陽諾也確實盛著怒意胸腔快要燃燒起來,他站起來後,便強力地想要走下去,腳步不穩,雖是離開了輪椅,但一個重心不穩,卻撲向了夏荷的身上。


  夏荷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向自己身上倒來,隻能趕緊伸出鮮血淋漓的雙手接住他,然而女人的力氣並不足夠,隻能說是緩解了衝勁兒,讓歐陽諾不至於摔得太狠。


  歐陽諾倒了下去,正正的趴在夏荷身上。他想要立起來,卻久久動不了,幹脆將就現在的姿勢,用手狠狠地卡住了夏荷的脖子。


  夏荷完全反應不過來,隻能不斷地掙紮,歐陽諾卻兩眼泛紅地直往下壓。


  “你這個賤女人!早就該去死了!”


  夏荷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掙紮地幅度也越來越小,後背慢慢貼近地麵,卻又被剩下的陶瓷碎片紮進了背部。夏荷不禁痛呼出聲。


  歐陽諾聽見她痛苦的叫聲,頭腦有一瞬間的清醒,居然鬆開了雙手。


  夏荷得以喘氣,連忙側過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此時,歐陽諾才能看清楚自己剛才究竟都做了些什麽,夏荷的手掌全是血,自己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許多血跡,那時夏荷怕他摔倒在地上的慣性太猛而扶他時留下的血跡。


  兩人看起來都受傷頗重,不知情的人進來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是什麽凶殺案下場。夏荷的背疼得厲害,不敢往下壓,隻能直起身子保持著平衡。這樣,卻離歐陽諾的距離相當近。


  歐陽諾死盯著眼睛,狠狠地看著夏荷,仿佛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夏荷不甘回視,自己並沒有做什麽虧心事,這個男人今天晚上的一舉一動完全是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連續的情緒波動讓兩人都很累,尤其是歐陽諾,本來精力就不夠用,今天晚上卻發泄了這麽多的情緒,整個人都是飄著的。夏荷更別提了,鞍前馬後地照顧了歐陽諾這麽久,她其實每天都很勞累,再加上剛才受的傷,她現在覺得全身都痛。


  不行,必須清理一下傷口了,否則會感染的。


  看歐陽諾現在也沒什麽動作,夏荷就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把歐陽諾推到一旁,從自己的身體上下去。推的時候還很小心,避免歐陽諾觸碰到那些陶瓷碎片,歐陽諾被移到旁邊時還想抬頭破口大罵,卻看見站起來離他而去的夏荷背後也是血跡斑斑,仔細一看,許多碎片紮在背上,不停地冒出血來。


  歐陽諾一時間無法開口,他剛才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憑借自己的力氣去其父一個女人嗎?


  夏荷邊走邊冷冷地說道:“你那樣厲害,都能掐著我的脖子不放了,想來你自己回到輪椅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歐陽諾啞口無言,他確實找不出任何的言辭為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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