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竟然失憶

  昔日的情侶如今跟陌生人有什麽兩樣,高潔的心徹底地涼了,後退一步,心裏想不清楚,會是誰送花給自己,還假借著闞澤的名譽。


  這讓她深信闞澤有回心轉意的想法,才又去工作室裏麵,安心工作,還期待著能夠與闞澤的關係恢複到從前。


  “我正想要去問你,你在姍的身上下了多少功夫?令她幾次三番地想離開我?”


  闞澤清冷的聲音,字字如錘,砸在她的心裏,高潔有些恍惚了,難道送花的人是姍?


  這個可能嗎?


  如果這樣,姍是善良的,好心要挽留自己,為了成全她與闞澤才這樣做的。


  這一次去機場,看來姍又是偷偷地離開,沒有與闞澤打聲招呼,可以,姍這次出了車禍。


  “我沒有……”


  心裏愧疚又心存感激的高潔,拚命地搖了搖頭,聲音很低,低得幾乎隻有自己可以聽得見。


  闞澤突然起身向她走來,那滿臉的怒意,說明了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於是,高潔轉身拚命地向後跑去,隨後傳來一陣陣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而急促的聲音。


  的確如高潔所想的那樣,闞澤想走到她的麵前狠狠地打高潔一巴掌,這樣才能讓她清醒,否則,這個女人永遠地揪住姍不放,保不齊將來會發生什麽更大的事情。


  誰知道,高潔搶先一步逃走了,那神態慌張與狂亂並存,想必絕了她的念頭,她傷心難過。


  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取其辱嗎?


  當初那麽絕情,如今還指望著自己原諒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望著遠處高潔被護士攔截住,阻止她在長長的走廊裏,字這樣的速度奔跑。闞澤的嘴臉勾著弧度,正要轉身離去。


  可是,聽見隔壁病房內喬治的說話聲音,闞澤二話沒說直接就闖進去,正好看到腿上和頭上都纏著紗布的喬治正我在床邊撥打著電話。


  看到闞澤一臉冷若冰霜地站在他的病房門口,喬治的手僵在空中,尷尬地握著手機,張著嘴沒發出聲音來。


  “喬治,我原以為你是個男人,如今你什麽都不是。”


  闞澤劈頭蓋臉地指責著喬治,令病房裏的小護士悄悄地退出。


  “你誤解了,我這才醒過來沒幾分鍾,我們到底是受害人,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好不好?”


  喬治在頭腦裏反應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反擊著。


  “你也是受害人,我看倒是罪有應得。為什麽姍要離開你沒有通知我,難道你早就策劃好了,要把姍從我身邊帶走?”


  一口氣說出來這麽多話,喬治聽著又是反應一會兒,才張口回複著,“闞澤,你以為你是誰,請你別吃著碗裏望著鍋裏的。


  同樣的,我也喜歡姍,既然如此,那我們公平競爭。”


  喬治也沒想到會在半路發生這些人,否則,他與姍已經平穩地在陌市,開心快樂地籌備著下一步。


  雖然他不知道姍的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但喬治想慢慢溫暖姍那顆冰冷如石頭一般的心,相信堅持下去,他會贏得姍的放心。


  哪裏想到……


  “她怎麽樣了,嚴重嗎?”


  想到這裏喬治立即站了起來,要向外走去。


  “慢,你想幹什麽?”


  闞澤高大的身軀跟在她的眼前,周身的氣場都冷得讓喬治退著步子。


  “姍,我想去看她,我有這個權利。”喬治的聲音發著顫,心裏對她的狀況沒有底。


  刹車徒然失靈,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自己的車子,記得出車前三個小時還檢查過,怎麽會突然間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喬治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想著發生車禍的那一刻。


  可是,他想不通的疑點太多,根本就是措手不急,情形太緊急。


  “愣著幹什麽,還不是因為你太自作聰明,惹出這樣的禍,你有什麽臉麵去看她?


  告訴你,姍有個意外的話,我就給你送上法庭。”


  闞澤的氣憤程度不是一般,似乎怒火都可以把他和喬治兩個人都燃燒了。


  被告上法庭,喬治倒也不怕,主要是,他的心裏不落地,自己都已經被傷成這樣,那姍呢,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承受得了,這麽重大的傷害?

  “以後的事情隨你的便,隻是現在我要去看看她。”


  丟下這句話,喬治不顧及闞澤的阻攔就衝向門口。


  闞澤伸出長臂阻攔著他,倒地是喬治腿上有傷,他也就隻走出幾步感覺到鑽心般疼痛,沒能如願以償,倚靠在牆壁上,勉強地站著。


  護士聽見病房內的聲音,急急地趕了過來,勸解二人,一再強調著這裏是病房,請他們二人保持理智。


  喬治的情緒平複下來,望著對麵碰無法理智的闞澤,“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一口吞了我,也無濟於事。問題的關鍵,姍的情況倒地怎麽樣?”


  怒火中燒的闞澤雙眼都紅了,姍至今沒能醒來,醫生幾次先他談話。


  說她的大腦收到強烈的震蕩,有可能傷及到大腦裏的組織。


  如果狀況不算差,今天下午才能醒來,如果……有可能這輩子姍都隻能這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徹底成為一個植物人。


  這些話闞澤不想對喬治說,一個人裝在心裏,壓抑感特別強烈,幾乎讓他崩潰。


  說心裏話,若不是喬治也受著傷,闞澤揮拳幾下就把喬治打到在地上。


  “姍的病情還不好說,說白了就是不穩定,你們要是為她好就別在這裏爭吵,一牆之隔,你們就不怕打擾到她的休息?”


  護士的一番話,讓兩人都安靜下來,彼此互相瞪視著,沒有再次語言相擊。


  闞澤仍然是那句話,“等著法庭見。”


  丟下這句話,他步履匆匆地離開房間,返回到秦楚楚的身邊。


  大概是秦楚楚在武館呆的時間太長,身體狀況良好,另外,人的求生欲望強,可以在承受重大災難後,多堅持一會兒。


  闞澤剛剛走進秦楚楚的病房,小護士歡天喜地地對著他道喜,“這位病人有了要蘇醒的狀況。”


  不是說最好的情況應該在下午,姍才醒來?


  可是,不管怎麽說,此刻她就醒來,應該沒有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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