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夫妻間的矛盾止於繁衍!:
“看什麽?喝啊!金公子!”
嘶了一口氣,金海冬一臉挑釁的看著金玉棟。
“對!今天是大年三十,沒有金寶,筠竹也放肆一回,往死了喝!幹杯!!!”
都說三個女人一出戲,可這兩個女人也能玩的這麽HIGH?
“一人飲酒夢裏醉,痛醒方知離別愁!”
正在這時,再次幹掉一杯酒的梁筠竹,凝望著漆黑的天空,悠悠道了一聲。
啪!
金海冬雙手高抬,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滿臉讚歎道:“沒想到筠竹娘娘,竟然還懂詩詞歌賦,這句不舍詩屬實極好的。”
說著,她眼珠一轉,不禁有感而發道:“女子披甲握刀鋒,男兒在世當如何?”
兩個人,兩句不舍詩,分別表達了兩人不同的心態,梁筠竹遂遭大難,與親人分離,與骨肉分離,詩中自然是無限憂愁和彷徨。
而金海冬則是一種比較複雜的情緒,她排行是老二,可這從小到大的位置卻也在正當間兒,高不高低不低,幫助阿姐打天下,幫助阿弟回來爭奪帝位。
可這些是她想要的麽?
此刻聽到梁筠竹不舍詩,竟然被引發了思緒,女子披甲握刀鋒,男兒在世當如何?
這句話聽起來,頗有些抱怨的意思,看來金海冬並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但是為了阿姐和阿弟,她沒有辦法。
每個人的一生,或風光,或窮苦,或大喜,或大悲,自是都有他心中的不如意之事!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懶慢帶疏狂。”
“曾批給露支風券,累奏流雲借月章。”
“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
“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話落,金玉棟狠狠的幹掉一杯酒,齜著牙嘶了一口氣,開玩笑,唐詩宋詞在我手,跟我鬥詩?讓你們兩個膀子的。
“我說二位,大過節的日子,咱們聊點開心的不行嗎?誰家的女兒不嫁人?哪個寡婦不思春?門前的小河往哪流?情哥哥何時偷了心?”
“天大地大,凡事總要向前看嘛!哭死在被窩裏,人家還要罵你一聲慫貨!”
噗呲!
噗呲!
“咯咯咯咯咯咯咯!”梁筠竹和金海冬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在金玉棟看來,金海冬還好一些,雖然身材高挑也是個美女,但梁筠竹可就不一樣了,她有著一張傾國傾城外加摧國摧城的絕世容顏。
她這麽一笑起來當真是讓他內心深處一股燥火往上湧……
“沒想到金公子在詩詞上竟然有如此造詣,敢問這洛陽是何方?”
但不等金玉棟應聲,金海冬緊接著小聲嘀咕道:“不過後麵的就低俗不堪了,什麽寡婦?什麽小河?什麽偷了心……”
“呃……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啦!今日過大年,咱們不醉不歸,守歲到天明!”
“好!說好了,誰也不準用靈力解酒,不醉不歸!”一向沉默寡言的梁筠竹,此刻倒是最為活躍的一個。
可這場說好的守歲到天明,終歸是沒有進行到底……
梁筠竹如此牛飲,還不到子時便已經醉倒在桌子上,而從小生活在無盡海域帝國,與那幫獸族大漢們拚酒,金海冬這酒量可不是吹的,金玉棟也有點抗不住與她拚酒牛飲。
“金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你還是別在這跟奴家硬撐了!”金海冬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梁筠竹,又看了看金玉棟,一臉玩味的道。
“哎!我倒是想要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說什麽?金公子?”
“啊!啊!沒什麽!”
“嗬嗬,快將筠竹娘娘抱進房間吧!這麽睡著涼了可怎麽辦?”金海冬笑道。
“呃……也是,我給她送房間去!”金玉棟晃了晃腦袋,今兒是怎麽了,雖說喝了不少,但是怎麽有點飄?
不過既然說好了不用靈力,那他便一絲靈力都不曾使用,此刻再加上酒精的刺激,讓金玉棟的思考能力直線下降。
“來,金公子,我敬你一杯!”說著,金海冬一轉身,端起酒杯的同時,將一點細細的粉末撒入了酒杯,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小動作了,可金玉棟一次都不曾察覺。
呲溜!
他接過酒杯,一口幹掉:“海冬你等著我,一會兒咱們回來再拚!我就不信了,我這酒場小霸王,竟然會喝不過你一個弱女子。”
說著,金玉棟一把抱起了梁筠竹,滿懷的清香,衝擊的他思緒蕩漾,搖搖晃晃的向屋子裏麵走去。
金海冬看著金玉棟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
“如果金公子你還能回來的話!海冬自會陪你喝到天亮,將這一歲守完!”
她能夠看出來梁筠竹和金玉棟之間存在著隔閡,但金海冬並不知道兩人過往的種種。
直以為是梁筠竹弄丟了孩子,自責之下遭到了金玉棟的冷落,所以小兩口才因此鬧了別扭。
在他們無盡海域帝國,婆娘要是跟自家漢子鬧了矛盾,長輩便會偷偷在他們的飲食中,放上一點異獸雄鹿的唾液,混合深海異獸狼鱗魚的鱗片,磨碎曬幹後的粉末。
無盡海域的獸族認為,夫妻間的矛盾,起於口舌,止於繁衍!
所以這鱗液粉便應運而生……
小兩口氣性大是吧?來來來!給我們老兩口生孩子!
繁衍之後,再無矛盾!
是以,此刻金海冬心中充滿了助人為樂的快感,她為能夠幫助金玉棟和梁筠竹複合而感到高興.……
那麽問題便來了,金玉棟抱著梁筠竹沒走出五步,便感到身上止不住的一陣燥熱。
而懷中的梁筠竹,身體好似比他還要燙,嬌唇微張,輕哼了一聲。
“啊!”
這一聲嬌哼直接讓金玉棟渾身一哆嗦,也不知道是想將梁筠竹快一些送回房還是有什麽其他的打算,讓他不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砰!
房門被踹開,金玉棟猴急猴急的將梁筠竹抱上了床。
可這時,在酒精和鱗液粉的雙重刺激下,梁筠竹已經迷亂了心智,雙手死死的抓著金玉棟的後背,不懂得如何宣泄情感的她,在他背上肆意胡亂的摸索著。
見到這副狀態,咬牙挺著的金玉棟別無他法,隻好彎腰將梁筠竹平放到床上,可這剛要起身.……
“唔!”
雙眼迷離的梁筠竹,嬌唇已經“自覺”的遞過來,一下子親吻在金玉棟的鼻子上。
隨即她雙臂用力,兩個人便緊緊的抱在了床榻之上,眉角如月,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映泛著粉紅色的光芒,那股子欲拒還迎的意味呼之欲出。
“別……別走!”
轟!!!
聽到這一聲,即將心神失守的金玉棟,將其理解為梁筠竹嬌羞的呼喚,這.……這還得了?
吼!!!
聖人道:食色者,性也!
況且金玉棟本就不是什麽聖人,這聲進攻的號角和胸膛炙熱柔軟的觸感,讓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聲,抱著梁筠竹便向床榻深處撲去。
琉璃水晶製成的拒客簾潸然下落,可卻怎麽也掩蓋不住其中的那一抹春色,蕩漾啊.……蕩漾……
子時已過,夜未眠,戰正酣,新的一年開始,金玉棟與梁筠竹正做著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這件事一直持續到三更天,頗有些意猶未盡時辰到,正睡剛聞報曉雞的意思。
在梁筠竹的求饒聲中,廝殺了一夜的金玉棟終於怒吼一聲,宣泄了渾身的蠻勁而深深睡去.……
日光透過木質格窗,灑滿了房間,讓人身上暖融融的。
可配上屋內燒的正旺的爐火以後,卻讓人有一種莫名的燥熱感,金玉棟這一覺醒來便已是晌午。
睡眼朦朧,他是被肩膀的陣陣濕潤激醒,一雙紅腫的大眼睛映入眼簾,近乎妖孽般的絕世容顏,此刻上麵的淚痕還沒有幹固.……
未作寸縷的梁筠竹裹著整床的蟬絲被,就這麽丁丁的看著金玉棟。
“呃……”
“呃……”
“昨夜咱們被人下了藥!奴家不怪你!”
呃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的金玉棟有些手足無措,倒是梁筠竹率先開了口。
隨即,她還自嘲的道了聲:“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呃……”
“金公子,與你在一起,是奴家的命運使然。”
“所有人都叫奴家筠竹娘娘,所有人都認為奴家是你的女人,而奴家也確實無家可歸,心係金寶。”
“此刻,在奴家的心裏麵,其實什麽都無所謂了,隻希望金公子你能夠履行你的承諾,將金寶救回來,給我們母子一處安穩的地方,苟且餘生,奴家便感激萬分。”
“呃……你放心,筠竹,我答應過你的,定然會去做,而且是努力的做!”
聞言,梁筠竹抬起頭,看著金玉棟俊俏的臉龐沉默不語……
他是自己第一個人男人,按著聖人禮儀教法,他便是自己一生的丈夫。
雖然她對這個丈夫沒有任何感情,但在見識過金玉棟的勢力以後,梁筠竹明白,跟著他自己以後的生活能夠活的很好,甚至要好過世間絕大部分女人。
事已至此,她還能怎麽樣呢?
想通了這些,梁筠竹的表情也產生了變化,至少不像剛剛那麽嚴肅,反而是略帶了一絲輕鬆和解脫之意。
“嗬嗬!那奴家就謝謝少爺了!”
“嗯?”
這一聲少爺,叫的金玉棟一愣,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