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這局棋,味道已經出來了,1
“你他娘的放屁!!!”
“令武海狗,你再敢跟老子麵前說老酋長是瘋老爹,你信不信我剁了你?”
“什麽狗屁金黃色石頭,我是老酋長從小看著長大的!從未見過他身上有佩戴這種東西!”
“老酋長已故的親人是一名女子,也從未送過他什麽金黃色,能量強大的石頭,你他媽都在說什麽屁話?”
“好啊!好啊!咱們走著瞧!”認定文柏凶樹狡辯的令武海狗,怒極反笑,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扔下這句話他轉身便要走。
可正在這時,進到肉庫深處探查的文柏氏族子弟,一聲驚喝遠遠傳過來:
“頭人!頭人!你快來看看啊!!!”
這一聲驚叫充滿了驚恐之意,仿佛這名侍從看到了什麽令他恐懼異常的東西!
正在爭吵的二人聞言,下意識的停住了嘴,相視冷哼一番,身影齊齊的向肉庫深處掠去。
蹬蹬蹬的腳步聲飛快,疾行中的文柏凶樹遠遠的看到前方不遠處,他整個押運隊伍的數百名侍從齊齊的跪在地上。
這種場麵讓本就心中窩火的文柏凶樹更是火大不已,遠遠的便大喝一聲:
“你們他媽的都在給老子幹什麽???”
“這是裏令武氏族的城西肉庫,不是文柏氏族府,一個個的跪在這裏,哭爹.……”
可突然之間,文柏凶樹的這句話戛然而止,整個人驚若木雞,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望著身前入眼的一切.……
隻見一個高大的石器貨架旁邊,手臂、大腿、前胸、內髒、鮮血……
一團團、一隻隻、一灘灘,血肉模糊不堪。
常年刀頭舔血的文柏凶樹自然不會被這種小兒科場麵嚇住,可文柏氏族二頭人,文柏搏洋的頭顱此刻被平平整整的擺放在石器貨架之上。
怒睜著一對雙眼,好似宣泄著無盡的冤屈……
“這.……這這這怎麽可能????”
緊跟著過來的令武海狗自然是認得文柏氏族二頭人的模樣的,初見之下,他渾身劇震,大驚不已。
整顆心完全亂掉,文柏搏洋為什麽會死在他的城西肉庫之中???
能夠混到如此地位,令武海狗當然不是傻子,看到了文柏搏洋被砍成一堆碎肉,刹那間他心念電轉。
“瘋……瘋老爹他.……他有……”
“令武海狗,你不會是要跟我說,老酋長親手殺了他的孫子,並且將他的親孫子剁成肉泥,留下一顆頭顱,放在這個石器架子上吧?”
“剛剛我問你,我文柏氏族的二頭人可曾過來等待我們?你是怎麽說的?這就是你說的根本沒來過?”
騰!
說著,文柏凶樹猛然一轉身,雙眸赤紅的瞪著令武海狗道:“你還說一會兒要給我的一個天大的驚喜,這個驚喜還真是驚啊……”
說到這裏,文柏搏洋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他的命都是老酋長給的。
讓文柏搏洋進入押運隊伍也是老酋長的安排,說是讓二頭人多學習學習與人打交道,日後好繼承大任。
雖說對玩世不恭的文柏搏洋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文柏凶樹對老酋長,那可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一刹那,他想起在某個冬日的晌午,自己砰砰砰的拍著胸脯向老酋長保證,一定會保護好文柏搏洋二頭人。
可現在.……
二頭人的首級就停在自己的眼前,他那雙眸中的驚恐之意,在文柏凶樹看來,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嘲笑。
“不是!凶樹頭人,你不會認為是我做的這事兒吧?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難道我令武氏族要動你文柏氏族,還用得著使用陰謀詭計嗎?”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麽???”
滿臉漲紅的令武海狗正說著,看文柏氏族的押運隊伍人馬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他團團包圍。
雖然兵刃都被留在了外麵,但他們一個個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那副樣子好像隻要文柏凶樹一聲令下,這些人就要生死活剝了他一般。
被這麽多人圍著,說要令武海狗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生死一線啊!!!
但一想到整個肉庫的庫存不翼而飛他也根本沒法向主家交代,心中百般焦急的令武海狗下意識的便要為自己辯解。
“你們跟我來什麽勁?啊?”
“我整庫的庫存都不翼而飛,隻有你們文柏氏族的人進來過這裏,難不成你們是拿文柏搏洋那個廢物的命,設下陰謀來換我令武氏族三分之二的靈肉庫存不成?”
“我換你媽!!!”心中充滿著無盡的怒火,文柏凶樹聽到這句話,已經完全被點燃。
嗡的一下,淡藍色的靈魂天眼憑空凝聚,他一巴掌便朝著令武海狗拍過來。
“你敢.……啊!!!”
砰!
原本令武海狗便一直警惕著文柏氏族的眾人,此刻看到淡藍光芒閃爍,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一個閃身就要衝出來。
可一旁早已經摩拳擦掌的文柏氏族眾人哪裏會給他逃出生天的機會,一名侍從上前便是一腳,將他徑自踹上前去。
滿心怒火的文柏凶樹這一巴掌可沒有留守,僅僅隻有地融境修為的令武海狗麵對天境至尊強者的這一巴掌……
砰的一聲過後,他的整顆頭顱都被文柏凶樹扇碎,身子原地三百六十度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
這一擊下去,文柏凶樹頓時便有些後悔,剛剛深陷於辜負老酋長養育之恩的他,大腦已經全然放棄思考。
可現在靜下來,文柏凶樹猛然驚醒,這裏可是城西肉庫,令武氏族的城西肉庫!!!
在事情沒有查明原因之前,自己便貿然對令武海狗動手,這終究是一件麻煩事。
“凶樹頭人,咱們現在怎麽辦?”
“正常選肉需要差不多三炷香的時間才能夠完成,現在剛剛過了不到半指的功夫,兩炷香以後,咱們立即撤離。”
“記住,所有人都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即便天大的事,咱們也得回到文柏氏族,稟報大酋長和地霸酋長以後,方才能夠決定。”
“現在原地待命!”
“是!凶樹頭人!”眾人轟然回應道。
交代完,文柏凶樹轉過身緩緩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對文柏搏洋的頭顱行了一個大禮,眾人看到頭人如此,也連忙跟著行禮。
隨後,文柏凶樹拿出一個存肉專用的魚骨巫器,也不管令武海狗散落一地頭顱穢物與文柏搏洋屍首混為一談,將它們全部收入其中。
空曠的地下肉庫霎時間變得寂靜無比,隻有眾人偶爾傳出的喘氣聲回蕩其中.……
隻不過文柏凶樹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整個肉庫最深處的陰暗角落,此刻還躺著一具年輕少女的屍體。
而且在她的身上,還蓋著文柏氏族二頭人文柏搏洋的衣服.……
“金血師姐,你確定你將肉庫搬空了嗎?怎麽這麽久他們還不出來?”
一直守衛在肉庫大院門外不遠處的幾人,此刻已經等了足有兩炷香的功夫。
作為整盤大局的創始人,巫靈宗自然是十分焦急,生怕哪裏出現問題,是以他有點不耐煩的朝著金血問道。
“別急,小宗宗!看來文柏氏族的這個領隊頭人,腦子還不算傻,他定然是想要等到正常的時間過後再出來。”
“而且既然不是馬上出來,而是在裏麵待這麽久,恐怕此刻那個令武海狗已經死了!”
“看來咱們這局棋,氣氛已經被烘托起來,味道也出來了!”
聽到巫靈宗的話,一直盤腿靜坐感悟天地的金玉棟不禁睜開了眼睛,笑著道。
“哦?師父,你為什麽斷定令武海狗已經死了?”巫靈宗聞言不禁疑惑道。
“靈宗師弟,你長點腦子不行嗎?那麽大一個肉庫已經被我搬空,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出肉庫調查是怎麽回事,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
說到這裏,金血抬起頭沒有看巫靈宗,卻是望向金玉棟,出奇的露出一絲微笑道:
“兩夥人發生了分歧,而且讓文柏凶樹這麽靠時間不出來,他們定然是在激怒之下,將令武海狗給殺了!”
或許此刻金血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尋常時候無論巫靈宗怎麽說話,怎麽炫耀,她從來都是低調聽著,絕不插嘴。
此刻,金血看似在嘲諷巫靈宗,實則卻是在向金玉棟做出一種類似於“搭訕”的行為。
師父!你看我厲害吧?
我也懂你!
這種微乎其微,奧妙無窮的態度轉變,預示著金血心中對金玉棟的某種情感黯然滋生。
反觀巫靈宗,今日已經被金血懟了不止一次,心中多少有點慪氣,不過好在他也不是在巫靈皇宮中嬌生慣養長大的皇子,倒也沒有什麽脾氣,摸摸鼻子一笑,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來了!大家準備!小苗,你要頂住,我們很快便會過來支援你!”
三人聞言一愣,可還沒等他們開口,砰!轟隆一聲!
肉庫外院的石門打開,麵目表情十分平靜的文柏凶樹領著文柏氏族大隊的人馬從裏麵有序的走出來。
臨了臨了,他還不忘了衝著裏麵躬身行禮,裝出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看到他們這隻隊伍已經開拔向城西肉庫的外院走去。
金玉棟四人站起身,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麽大搖大擺的朝著文柏氏族的隊伍迎麵走去。
兩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文柏氏族眾人麵沉似水的臉色和警惕異常的目光,不由讓金玉棟的嘴角微微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