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天降神兵
兩聲碎骨之聲回響在大廳的同時,六名天境至尊齊齊將哭塔竿合圍在一處。
“兄弟!我的兄弟啊!!!”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突逢巨變,看到跟隨自己一輩子的老兄弟身死當場,哭塔竿雙眸欲裂,憤怒的大喝一聲。
“要你命的人!”
為首的一名天境至尊強者冷哼一聲,六人再次出動,靈魂天眼的藍光爆閃,圍繞在上麵的巫陣陣符早已經凝聚完畢,直接朝著哭塔竿攻擊過去。
這是一場謀劃精密的刺殺行動!
砰!砰!砰!砰.……
“啊!你們什麽人???”
“啊!啊……”
“敵襲!敵襲!!城中兄弟會所屬,跟我反擊!!!”
與此同時,大食坑外麵霎時間變得一片大亂,打殺聲、骨頭被硬生生打碎的悶響聲和建築被靈力破壞的爆破之聲不絕於耳。
看到六人合擊自己,剛剛要運起靈力躲閃,伺機凝聚靈舞巫陣的哭塔竿看到這種情況不由一愣。
麵對六名與自己同級甚至還有一人達到了天人境三重天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哭塔竿竟然還敢發愣,哪怕隻是千分之一秒,也足夠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哢擦!哢擦!哢擦……
結果沒有意外,早已經沒凝聚好的六枚巫陣陣符,帶著厚土、離火、葵水等六種屬性之力的壓縮陣符一下子將哭塔竿整個人給轟爆掉,連一絲殘渣都沒有剩下。
現場鴉雀無聲,兩名天境至尊強者,那可是兩名天境至尊強者,在短短不到五個呼吸的功夫,就……就這麽死啦???
而且其中一名還是擁有天人境二重天的城中兄弟會大酋長哭塔竿,巫靈城絕對實力一流的老派強者!
隨後,這六個人在一眾人發愣的時候,卻是已經再次動手,如同老虎入羊群一般,悄無聲息,出手狠辣的收割著城中兄弟會一方的人馬!
一個成年壯漢對付一個繈褓中的孩童這有難度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僅僅數個呼吸的功夫,哭塔竿帶上來的那百十來人在迷茫和慌亂中全部被擊殺。
臉上保持著癲狂的笑容,碎骨度卻是渾身不斷發抖,剛剛就在這裏,他就坐在這裏。
隨著高俅的一聲令下,他碎骨盟的近百人被射程了篩子,自己唯一的嫡子也身死當場。
這讓碎骨度已經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可出片刻功夫,城中兄弟會的大酋長哭塔竿帶著大批人馬殺到,這讓他看到了複仇的希望,滿心沉浸在親手將敵人撕碎的快意幻想當中。
可.……可現在!!!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大酋長哭塔竿和他征戰一生,同為天人境強者的兄弟一同身死在自己眼前。
不光如此,城中兄弟會的人大批大批的往下倒,連能夠留下一具全屍的都沒有幾個。
碎骨度的神魂已經承受不了如此大起大落的反複衝擊,在城中兄弟會被屠戮一空的同時,他心中最後的一絲複仇之火也跟著一同熄滅,斷了他的一切念想。
神魂已沉,心死空悲的碎骨度,不帶起一絲靈力,頭顱猛然朝著身旁的承重柱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
紅白之物散落一地的同時,碎骨盟的輝煌時代就此終結而去……
他們到底是誰?
為什麽要來?又為什麽要幫燃血府?
這一切一切是燃血府事先有意的安排還是怎麽回事???
可碎骨度的死,已經全然無法在全熊南昌的心中產生哪怕一絲漣漪,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一顆心霎時間也跟著紛亂如麻。
不可否認,如果從利益角度考慮,剛剛他確實是存了一點自己的小心思,不論今日雙方誰贏誰輸,自己作為全熊氏族的總務大管家都會出麵結交一番。
不壞規矩是不可能做大的,即便是城中兄弟會將燃血府打敗,趕盡殺絕,他也無法完全吞並燃血府的地盤,因為如果那樣城中兄弟會與燃血府有什麽分別,隻會讓巫靈發情坑和狼牙舍合並起來對付他們。
所以全熊南昌十分有把握,隻要哭塔竿舍不得到嘴的肥肉,便一定會跟他合作。
相反,如果是燃血府贏了,那也好說,因為雙方原本就是“合作夥伴”。
可現在問題是,雙方的戰鬥也結束的太快了,眨眼間的功夫,城中兄弟會便已經被打殘,而大食坑外麵的喊殺聲也在逐漸縮小,兄弟會完了!
眨眼間就完了!!!
能夠一下子出動六名天境至尊強者,清一色的天人境二重天,甚至有一名天人境三重天的強者,整個巫靈城除了五方超級勢力,還有什麽勢力能夠拿得出這種手筆???
“靈宗,二層的情況怎麽樣?”
就在一幹人齊齊站立發愣的當口,躲在角落的巫靈宗,其腰間的一塊玉佩溫潤開始發熱,金玉棟的聲音順著傳音玉闖入他的神魂。
“先生,突然出現了一夥身份不明的強者,很強,哭塔竿兩人幾乎是被秒殺!”
“嗯……我這裏也出現了兩名天境至尊,帶著一大批地境強者突然出現。”金玉棟的語氣充滿了疑惑。
“師父!小血這裏也是!”
“師父!小苗這裏也是,咱們怎麽辦?”
“既然有人幫咱們動手,咱們撤,靈宗你在二層探查情況,我們在外麵隨時準備接應。”
“是!師父(先生)!”巫靈宗、金血、金苗三人齊齊應是。
另一邊,將城中兄弟會所有人都殺完,為首的天境至尊強者將臉上的黑色魚皮遮擋摘掉,朗聲清喝:“敢問哪位是燃血曆穹大酋長?”
嗯?
聽到這話,高俅忙不迭的抱著燃血曆穹拋出來,一張陰陽臉也說不出是什麽表情,但卻恭恭敬敬的道:“這位頭人,曆穹大酋長被他們氣暈過去,我是燃血府的二頭人高俅。”
“唔……”這人沉吟一聲,繼續道:“奉王爺之名,幫助燃血府鏟除風雷幫,以感激金三大巫師幫助巫雄殿下治療傷勢之恩,剛剛我等路過這裏卻看到城中兄弟會膽敢對燃血府動手,遂順便出手!”
這一聲話落,這人轉身便走,其他五名擁有天人境二重天修為的強者緊隨其後。
這幫人來的快,這走的更快,霎時間便全部消失在原地。
全熊南昌的眼珠子已經瞪成了銅鈴一般大小,這.……這這這竟然是巫拉王府出手幫燃血府???
“呼!原來是虛驚一場,沒想到幫巫雄那孫子治病還有意外收獲,這定然是巫寧拿貨說服巫拉王府出兵籠絡人心的舉動。”
透過傳音玉,巫靈宗將大食坑二層的情況告知金玉棟,這讓他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想到這裏,金玉棟沉聲道:“讓高俅把燃血曆穹弄醒,然後小宗你帶著他去接受風雷幫,這地盤出了城中區的界碑,想必全熊阿隆大酋長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小血和小苗兩人配合高俅開始收複城中兄弟會的地盤!”
“對了!小宗,你將寒門館的人多派一些加入燃血府,這當是讓他們實戰練習了!”
對於巫靈宗將自己寒門館的人馬往燃血府裏麵塞,金玉棟並沒有阻止,就如同金血私自傳人燃魂術一般,巫靈宗幾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相比之下,他倒是十分喜歡內心單純,老實聽話的小苗苗。
“師父!你怎麽還讓靈宗師弟往我的燃血府裏麵塞人啊?”
可聽到這句話,金血不服氣的聲音頓時響起,她已經完全控製了高俅,未來更會是整個燃血府的女王,此刻已經開始享受權力帶來的快感,金血自然不樂意有他人插手她的燃血府。
況且,按著金玉棟的分工,燃血府這一方麵的聯絡和控製,也是屬於金血和金苗負責。
“嗬嗬!血師姐……”聽到這話,巫靈宗無奈的聲音頓時在傳音玉中響起,他根本就沒有和金血爭的意思啊!
“師姐,此刻燃血府的力量還太過薄弱,而且正值開疆裂土的時機,我寒門館的將士也是過來幫忙,來日隻要你說一聲,我的人都會立刻退出去!”
“哼!”一聲不情不願的冷哼響起,金血知道巫靈宗說的有理,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好了!各自行動……”
這一聲話落,守在這座大食坑外麵的金玉棟一轉身,朝著城北的方向緩步而去……
“哎呦!金三大巫師,您可算是來了!這段時間眼看著巫雄殿下一點一點好起來,王爺這心中屬實歡喜,可他實在是太忙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接見您!”
現在已經是初秋,可晝夜溫差極大的沿海地區,申時出這會兒正是一天之中最為燥熱的時候,當散去一身修為,閑庭信步的金玉棟走到城北巫拉王府的大門口時,實打實的已經滿頭大汗。
恰巧從王府大門內走出來了土娃看到他,連忙滿臉帶笑的迎上前來。
“嗬嗬!原來是土娃頭人,今日之事還要謝謝王爺的救命之恩那!”
金玉棟看到這個機靈的年輕人,不由也露出一副笑臉。
反觀土娃聽到這救命之恩,有點不明所以,不過今日確實是巫拉王府向城南元家發難的日子。
出發之前,巫寧統領已經交代下去,讓王府護衛隊那些人捎帶著將城南的風雷幫也一並解決掉,幫燃血府打開幫派建立初期的艱難局麵。
想必金三大巫師應當說的是這件事,是以土娃樂嗬嗬的笑道:“哪裏!哪裏!大巫師給予王府的才是救命之恩那!巫寧統領不止一次在我們麵前跨您那!”
“嗬嗬!好說!好說!我還是先將殿下的病完全治愈才是正理!”金玉棟笑著打了個哈哈道。
“嗨!金三大巫師,別光站著了!我領您進去吧!來!來!來!”土娃嘴裏的客氣話是這麽說,但人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金玉棟看到他這幅“官威”,心中一笑也沒有說什麽,溫聲道:“別麻煩了!土娃頭人,這些個時日,王府我都走熟了,自己進去便是!”
“那好!那土娃就不跟大巫師客氣了!”土娃笑著拱了拱手,徑自轉身朝著門外繼續走去。
人倒是挺機靈,不過年少高位養出了一身傲氣,多少顯得有些勢利,與他在巫寧麵前時完全如同兩個人一般,這份傲嬌倒是一個弱點,應景的時候應當可以利用一下。
金玉棟一邊笑著,一邊往裏麵走著,這心裏麵也一邊胡思亂想著,將身邊每個人的性格心理摸得透徹,這已經是他在前世華夏當臥底時便養成的習慣。
人生如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抓住了一個人的弱點,通過符合邏輯的謀算,在適當時候的時候在加以放大,便成為謀,謀天謀地不如謀人,謀人者其樂無窮.……
經過兩年前大變的擴張以後,巫拉王府的內府和外府加起來恐怕比巫靈皇宮也小不了多少,這都要得益於巫靈城第二次全員出動去無盡之海救無敵的行動,巫拉王爺將自己的人全部留在城池內。
結果可想而知,第二批人馬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巫拉王府卻一下子變成了整個巫靈城最強大的勢力。
當真是有槍有炮有糧食,就怕子彈出膛時!
這讓巫拉王府呈現出一種“暴發戶”式的瘋狂增長,瘋狂到連一排排院牆都要用魚皮包裹,建製比不上巫靈皇宮,但在有限的範圍之內,巫拉王爺一定要讓自己的府邸超過巫靈皇宮。
這種表現不光是在外府,這巫拉王府的內府更是奢靡堂皇,即便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院落,也是經過能人巧匠再三思量才破土動工而成。
此刻在內府與外府南側的邊緣地帶,一棟獨立的小院孤零零的落座在這裏,這四周都是巫拉王爺命人從無盡之海邊緣移植回來的巨橡樹。
一顆顆高大的巨樹將這邊地域完全變成了一片綠色海洋,而那棟小院子在這片海洋中屹立。
除此之外,這裏四周再沒有一個人,與從前門庭若市的場麵簡直如同天壤之別。
正在這時,從內府方向到巨橡樹林蜿蜒的小路口,一個年輕人滿臉不耐煩的跟著一輛人力推車走過來,推車上麵裝著一個巨大的石頭壇子。
“行啦!就這吧!我還得將車還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