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放過我,我娶你、
金玉棟的眉頭微微皺起,連看都沒有看躺在地上的律飛一眼,而是對紫晴道:“那你還磨蹭什麽?他不是你的仇人嗎?”話落,他直接擺手對卞樂正示意,兩人朝著遠處走去。
而聽到少爺的話,紫晴的雙眸綻放出一絲駭然的光芒!
你磨蹭什麽?他不是你的仇人嗎?
“紫晴!不要!紫晴!咱們.……咱們也算認識一段時間,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啊!!!”
看到遠去的金玉棟兩人,被卞樂正製住,渾身無法動彈的律飛瘋狂的朝著紫晴求饒道。
可雙眼閃著駭人光芒的紫晴卻是十分平靜從腰間的靈器腰牌中取出一隻奇形怪狀的小鉤子。
隱刑鉤和隱刑施刑之法是靈帝宮中一幹婢女必修的課程之一,它有一個十分殘忍並且可笑的意義,那就是用來處理不聽話的同僚。
就像那天晚上,紫陽四人對紫晴取出隱刑鉤一樣,紫晴也曾經在逼不得已之下,對其他婢女用過這東西。
大戰之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泥土腥氣,這是修行者攻擊之後對大地所造成的創傷。
此刻,紫晴手中的隱刑鉤剛剛出現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上麵便被覆蓋上一層厚厚的明黃色灰塵,倒是讓鉤鋒上的寒芒有所減弱。
看著這柄異形小鉤子在紫晴的手中已經遞到了自己的眼前,律飛再也忍不住了,哭嚎道:
“我娶你!我娶你!!!”
“紫晴,我畢竟是你第一個男人,隻要你放過我,我律飛回到靈帝國明媒正娶你做我的正妻,我願意許下毒誓.……不!我願意許下靈舞之勢。”
“此生此世,隻愛你一個人,隻對你好!否則神魂破碎,斷絕輪回!!!”
騰!
聽到這句話,手中拿著隱刑鉤的紫晴,身子不禁一震,隨即大顆大顆的淚珠流淌下來。
她看著眼前奪走她身子的惡魔,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如果那一夜,你沒有碰我,該多好呀……”
不知怎麽,喃喃自語著這句話的同時,紫晴竟然微微一撇頭望向遠處正在與卞樂正攀談交流的那道孤傲身影。
即便自己根本不可能與少爺……
但清白之軀留著,也終歸是一個念想啊!!!
想到這裏,紫晴的雙眸中那一抹柔情全部被狠厲之色代替,手中的隱刑鉤狠狠落下去。
“不要.……啊!!!”
“啊!!!!!!”
“啊……”
能夠看來出,雖然已經多年沒有自己動手施展隱刑,但紫晴的手法並沒有生疏,一挑一勾,一撩一劈,一紮一刺一擰.……
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手法極其純熟,而且那種韻律還伴隨著律飛的慘叫,如同暗合著鼓點一般。
能人者,橫能之!
意思如果你這個人天賦異稟,極有潛力,那麽即便選擇了與自己根本不搭調的門當,也能夠出人頭地,反之即便給你一個金飯碗,並且有著偌大的權勢,本質意義上也不過是一個草包而已。
就如此刻,無數人千篇一律的隱刑之法,也被紫晴練的如火純情,如同藝術一般。
僅僅不過是個呼吸的功夫,紫晴便用律飛的衣服擦了擦手中的異形小鉤子,站起身來朝著金玉棟兩人走過去。
看到少爺在聊天,她十分懂規矩離的稍稍遠一些站定,這個距離確保少爺找她,她能夠第一時間上前,而且又不會給少爺談話產生一種“距離安全”的壓迫感。
“嗚嗚嗚嗚.……”
“唔唔唔……”
“嘔嘔嘔嘔嘔……”
可與此同時,遠處躺在地上的律飛卻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隻見他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身體,呈現一種極端不規則的扭曲之感,鮮血混合著白沫從他的嘴中不停噴射。
眼珠子充血,如同要蹦出來一半,知道身體的氣息已經全無,律飛的屍體仍舊在進行著一種不規則的抽搐。
而對於這一切,金玉棟和卞樂正卻是顯得有些淡漠,兩個人都是從死人堆裏麵走出來的人,對於生離死別這種事,早已經變得麻木不堪。
“樂正,這麽說那個田良和裂野薩走的很近?”
“是的!少爺!而且這個裂野薩對咱們九黎的人敵意十分濃重,我曾聽人說過,這小子在私下場合裏見麵大罵咱們九黎,認為咱們對於他們的幫助是一種侵略,要不是金剛拉著我,我真想……”
一提起裂野薩,卞樂正恨的壓根都直癢癢,顯然他在裂野薩那裏沒少受氣,否則也不會獨自出來。
而這個裂野薩和田良搞到一起時常針對自己四個兄弟的事情,金玉棟從奴瑤心那裏也略有耳聞。
聽到這話,他不禁笑笑道:“裂野薩倒不是在針對咱們,而是看我大哥裂野天不爽。”
不過頓了一下,金玉棟又皺起眉頭道:“那個田良可曾表現出什麽異樣?”
嗯?
卞樂正剛開始還沒有聽出來,可這麽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少爺一再提起這個田良,他即便再笨也感覺出有點不對了,不由急急道:
“怎麽?少爺!田良那個混蛋你認識?”
“何止是認識啊!我半年前來獸神山找你們,差點死在他和秦皇秘府的手中!”金玉棟苦笑道。
騰!
聽到這句話,卞樂正渾身的煞氣一下子就激發出來,天賦固然重要,可修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天賦,還有無盡的殺戮。
九幽古樹天地法相這種群攻的特性在加上血族的血脈天賦吞噬之道,讓卞樂正成為一個當之無愧的殺神。
而且這個人從小受到壓迫,自從被開啟了殺心,那是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
否則他也不可能因為一些口角,便跟著靈帝國這隻隊伍,如同一個陰魂不散的野鬼,隻要抓住機會便出手攻擊他們。
“行啦!別激動,田良和他的部落,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裂野山你認識嗎?他為了救我死在獸神山!”
“什麽???”聽到這話,卞樂正忍不住失聲驚呼。
“少爺!裂野山頭人的死是因為那個荒野惡霸田良?”
“哦?”出奇的,聽到這句話,金玉棟卻是眉頭一挑,沉聲道:“怎麽?你們知道這件事?”
“少爺,我們怎麽不知道?半年前有獸神白虎血脈身損獸神山,這件事已經傳遍了祭祀大典的隊伍,驚動了獸神殿獸神白虎老祖親自出馬來探查,可查了很久都沒有任何信息。”
“後來裂野天派人上山送信,說是您與裂野山一同上山,可卻遲遲未歸,這才確定那名損落的獸神白虎血脈繼承者是裂野山,而那個裂野薩卻趁機跳出來……”
說道這裏,卞樂正臉上的氣憤之色不禁更加濃鬱了,他便是因為這件事而離開獸神祭祀大典隊伍的。
“怎麽?”金玉棟笑著問道:“難道裂野薩趁機說阿山的死於我有關係?是九黎出手殺了阿山?”
“話不是這麽說的,但意思是這個意思!當時金剛和金鑾殿我們都忍不住了!最後還是窮奇蠻大人出麵,才拉住了我們,讓我們不要亂動。”
“那個裂野薩,姑且先不做評論,但田良這筆賬卻是要算一算的!”
時隔半年,金玉棟談起阿山的死,已經沒有像當初那麽失態,但不激動不代表仇也淡薄了!
血仇隻能夠用血來償,這是金玉棟做人的準則。
想到這裏,招牌笑容掛上了連,他抬起頭道:“樂正,先不說這個,一會兒咱們得想想辦法怎麽弄那個律坷!”
聽到這句話,卞樂正雖然沒有色變,但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少爺,我跟靈帝國的部隊纏鬥了好幾日,這個律坷據我觀察,應當是一名天……”
砰!
就在卞樂正開口的同時,在那顆滿是枯木皮已經死透了的樹洞古樹旁的空地之上,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個直徑足有三米的口子。
一道身影衝出來的同時,瘋狂大喝道:“飛啊!誰殺了我的飛兒!!!”
而與此同時,卞樂正沒有說完的話也終於破口而出:“天道境!”
沒錯!
律坷是一名天道境的強者,能夠施展天地法則的天道境強者,而且律氏部族作為靈帝國傳承數萬年之久的超級氏族之一,大酋長律坷擁有著天道境九重天的修為。
隻差一步,僅僅隻差一步,他便能夠勘破天機,步入歸一大境,位列封號至尊。
不光如此,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律坷老頭,年輕的時候應當也是一名極致的天才妖孽,否則他眼前這一手厚土法則不可能會用的如此爐火純青。
從地底將大地硬生生擠開一個直徑三米的口子而不破壞一絲一毫的土地,整個人在越出來以後,口子又無聲無息的閉合。
這得需要將厚土法則領悟到什麽程度?
起碼一直自詡九幽之力精深的金玉棟也認為自己做不到,融而分,分而合,這.……太強了!
反光突然衝出來的小老頭律坷,手中拿著一塊已經粉碎的神魂牌,表情頗為癲狂的凝望四周。
他不是沒有看到金玉棟、卞樂正和紫晴三人,而是根本沒有將他們三個放在眼裏。
因為在律坷看來,這三個人除了卞樂正難纏一些,另外兩個根本如同螻蟻一般,即便是卞樂正,隻要他不跑,也無法在律坷的手下走上幾個回合.……
作者的話:
大家好!今天是元旦,叁貳祝大家新年快樂,九黎至尊已經寫到第十個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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