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帝霸天的難處
“嘁！”
聽到這句話和帝霸天那一臉認為自己該死的表情，金玉棟翻了翻白眼，不屑道：“小爺有的是丹藥，就飯吃都行！你咬我啊？”
“就飯吃……”帝霸天的一顆獨眼睜的老大，裏麵透著一股深深的疑惑。
“天兒，你少跟我裝傻，既然你知道九黎商盟，自然知道九黎商盟經營的業務，小爺我這點便利還是能夠搞到的！”
說著，金玉棟抬起頭一臉玩味的看著帝霸天道：“不殺我？所為何？”
“嗬嗬！”
再次被金玉棟勘破心思，帝霸天的臉上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幹笑一聲後，他撓了撓臉道：“阿棟，既然你察覺出我的心思，那敢問一聲你可否為我們秦皇之環穿針引線，搭上九黎商盟這條大船？”
“天兒，咱們現在算不算是朋友？”
“嗯？”看到金玉棟突然話風一麵，帝霸天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當下有點看了他一眼，猶豫道：
“呃……這個嘛！我從小便沒有朋友，所有人都想鬼一樣的躲我，直到修行有成，我有了一般下屬，他們可以為我死，我也可以為他們死，但他們也不算是我的朋友。”
看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勾起了帝霸天的心事，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剛剛的那種瘋狂之意再次席上他的臉，金玉棟微微一笑道：
“如果是朋友，你的丹藥我可以隨便給，這是朋友間的義務，但……”
“是朋友！哈哈哈哈哈！阿棟！咱們是朋友！”
本來金玉棟說前麵的話是為了給後麵的話做鋪墊，可帝霸天一聽到丹藥隨便給，忙不迭的打斷了他的話，那一臉雞賊的表情給金玉棟整的一愣。
“滾蛋，你聽我將話說完！”
金玉棟有點無奈，帝霸天這麽一插科打諢，將自己的節奏都大亂了，他悶悶道：“作為朋友，相互幫襯無可厚非，但要是從利益角度出發，秦皇之環也好，環寨也罷！天兒！你能夠給我九黎商盟什麽利益？”
一聽到利益這兩個字，帝霸天有點犯了難，他撓著嘴巴，稍稍有些遲疑道：
“呃……我們有特產，茶葉！呃.……還有草藥！呃……哦！哦！秦皇之環的西北之地還有純水原石礦脈產出，那裏供應著秦皇帝國大部分軍用純水原石，是一塊極大的礦區，我們沒事就去礦區打秋風，手裏有不少存貨，我可以用純水原石跟九黎商盟換物資，你看怎麽樣？”
“哦？”金玉棟聽到西南之地竟然有純水原石的礦區，這讓他十分驚訝，不過緊接著他還是搖了搖頭道：“純水原石礦倒是不錯，但那並不是你們的，偶爾打打秋風，掠劫一番不是長遠之計，這並不能夠成為與九黎商盟合作的理由。”
說著，他深深的看著帝霸天道：“你知道九黎商盟隻要肯放出那些戰略物資，整片大陸都為之瘋狂，別說是純水石，即便是一品成品靈石，九黎商盟也並不缺。”
“呃……”聽到這話，帝霸天的巨大獨眼不禁神色一暗，沉聲道：“那要怎樣才能夠與九黎商盟合作？”
“嗬嗬！”金玉棟輕輕一笑，一抬手將手中的酒袋拋向了帝霸天道：“喝酒！”
“哎？喝什麽酒！阿棟！你小子倒是說話啊！”下意識接過酒袋，帝霸天一愣之後便急急問道。
秦皇之環江嶺山脈的物資實在太匱乏，而那些奸商和兵部的人又勾結起來，他們不讓環民和山匪下山采購物資。
隻能夠從他們的手中以物換物，帝霸天雖然不懂商業貿易，但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肯定極其高昂，這從每一次交易完成以後，那些奸商和官兵臉上的笑容便能夠看出來。
而且僅僅是如此還不算，這些人到底還是秦皇帝國朝廷的人，他們不敢讓環民和山匪過的太好，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有資敵的行為，但凡是高品質丹藥和靈器一律斷絕供應。
如此狀態下，雖然能夠偶爾派人去山下走私一批物資，但量都很小，根本不能夠與山上的消耗達到平衡。
剛剛聽到金玉棟乃是九黎帝國之人，帝霸天便已經動了這個心思，就如同金玉棟自己說的，“你不殺我，感激與索求各自參半”。
“天兒啊！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但會幫你問一下，你總要讓我想想吧？來！喝酒！”
可看到帝霸天如此著急，金玉棟反而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抬起了手中斷腸頭的帶子，隨即他好似想起了什麽，轉過頭道：“哎？老王！你過來啊！咱們三人一起喝，左右天色未亮，咱們也趕不了路。”
“呃呃呃……金.……金金金金大人，你們喝！你們喝！”衙役老王目睹了今夜發生的所有事情。
此刻的他早已經被嚇破了膽，萎縮在牆角邊上，支支吾吾的道。
金玉棟看到老王這種反應，心中也不禁歎息一聲，任一個普通人突然經曆今夜這一切，恐怕都會是老王這番樣子。
想到這裏，他也不勸老王，讓他消化消化。
“你他娘的在那裏磨蹭什麽？過來喝酒！！！”
可正在這時，金玉棟身邊的帝霸天低吼一聲，嚇得衙役老王身子騰的一下就撲倒，隨即他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一把就抓起了自己的酒袋子。
“帝……帝帝帝帝霸天大人，我喝！我喝！我喝！”說著，老王一把將酒袋塞子拔掉，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便將一袋子足有四斤的斷腸頭一下子全部幹掉。
衙役老王的酒量十分不錯，即便是高度的斷腸頭，他走一天的山路也能夠喝掉一袋到一袋子半的酒。
可現在這猛然間一口氣幹掉一袋子酒，再加上一夜的擔驚受怕，放下酒袋子的那一刹，衙役老王忽悠一下子倒在了床鋪上麵，半暈半睡就這麽“昏死”過去。
“媽的！好言好語讓你喝酒你不喝，非得罵娘，真他媽的是一個賤皮子！”
帝霸天看到衙役老王昏了過去，抹了抹嘴，大罵一聲。
一旁的金玉棟看的一愣一愣的，伸手確定老王真的沒有事情，他才苦笑道：“看來這有時候，惡人說話比好人管用的多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對！對！阿棟，我就是一個惡人！無惡不作，惡人才有飯吃，才能夠過的好，嘶……”
說著，帝霸天狠狠幹掉一口斷腸頭，長嘶了一口氣道：“這是我讓一群嫌棄我醜的人，一腳從山頂踢落山崖以後，才悟明白的道理。”
“活下來的我就變成了一個惡人.……”
說到這裏，帝霸天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下來，他丁丁看著金玉棟道：“我淫人女子，殺人妻兒全家，我能夠為了一句話，將得罪我的人吃掉，啃的一幹二淨。”
“但我無惡不作，卻不是你這種肚子裏麵彎彎道道比山巒還多的偽君子，而是一個真惡人！十惡不赦的惡人！”
“.……”低沉的嗓音，衝擊著耳膜，聽到帝霸天突然說起這麽沉重的話題，裏麵還參雜著很多他以前傷心的往事和令人發指的惡行，金玉棟直接閉上了嘴。
這種事情不好插言，旁人也無法明白當事人的痛苦。
“哈哈！不說這些！阿棟，你來到秦皇之環是要做什麽？就憑借你這一身本事，秦帝老兒還不得給你一個大官兒做？”可下一刻，帝霸天突然話風又是一變，哈哈大笑的看著金玉棟道。
“哈哈！蘭穀省，滄城府，龍州縣，從九品典史官兒，就是在下！”聽到這句話，金玉棟同樣哈哈大笑道。
“嗯？？？”這下子，反倒變成了帝霸天一驚，他滿臉不信的道：“阿棟，你別騙我，雖然我沒有出過山，但朝廷官員的品級是從大往小了算，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從九品？那他媽不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官兒嗎？你也去？”
“去啊！為什麽不去？咳咳咳咳……”金玉棟捧起酒袋喝一了口，笑著道，可體內的傷勢馬上引發了他一通猛咳。
“這.……這真是.……呃.……”不善言辭的帝霸天聞言，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啪！
金玉棟輕輕懟了一下他的肩膀，沉聲道：“行啦！別說我了！我沒什麽好說的，無非就是下放過來，發配邊疆，伺機返回帝國官場。”
“天兒，說說你吧！我剛剛聽你說秦皇之環反攻山賊？重獲正統之位，這是什意思？”
“哦！這事兒啊！”帝霸天撓撓頭道：“其實我也迷迷糊糊的，當年我從山崖掉落，獲得了那三根九子囚龍柱的主柱，並且傳承了現在這一身的本事。”
“那些環民看到我便奉為為主，環主！說我是秦皇之環的後人。”
“哦？秦皇之環不是指江嶺山脈嗎？”金玉棟聽著聽著頓時來了興趣，繼續問道。
“不！按著環寨那些老人的說法，這秦皇之環應當是指某個人，某個秦皇帝國的大官兒！”
“謔！還有這種說法，那人是誰啊？”
“呃……那些老頭子跟我說，數千年前，從秦皇腹地被分封過來一個大官兒，甚至還當過數載蘭穀和寧陽兩省府的總督，不過這個大官他不喜政事，沒幾年便辭官不做，蹲到了江嶺山脈裏麵，我們所有人都是這個大官兒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