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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太狠了!太透了!太不要臉了!,1

  “也不是這麽講!師父他這是在推脫責任!將擔子扔給我們,自己歸西而去……”


  聽出金玉棟話中的調侃之意,但李詩琪卻是用一種同仇敵愾的表情惱怒道,很顯然對於師父給她扔下這麽“大”的一份責任,讓李詩琪十分無奈……

  江湖之上,師者,父也!


  這與儒教或者帝國流行的“師傅”一詞的含義不同,前者乃是生死傳承,後者雖然也有傳功授業之恩,但相對沒有這麽嚴格。


  而師父這個詞,也是特指江湖一途。


  李詩琪既然拜在了秦環的門下,要麽離經叛道當一名叛徒,要麽就隻能夠遵循師父臨終前的遺願,去做一件就連她都認為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沒想到秦皇之環這片地界,還有這麽一段辛秘,李詩琪說的這些,在外界是絕對打探不到的。


  不過轉念間,金玉棟好似想起了什麽,擺擺手道:“姐啊!咱們扯遠了,說說那個李巧娘吧!”


  說著,他不由轉過頭,看到遠處的山匪四哥並沒有注意到這裏,而是已經呼呼大睡。


  “我這個兄弟,我是真拿他當兄弟,現在李巧娘嫁給了他,如果她真有問題,我這當兄弟的不能夠不管。”


  “嗬嗬!”聞言,李詩琪將手中酒袋最後一點就幹掉,彎下腰將鬼靈天狐抱起來,飛身一躍上了樹。


  “她有什麽好說的?無非就是一個歡場女子罷了!跟滄城府通判大人張博宇的弟子張子心關係不錯,那個小子十分看重李巧娘,認為她有才華,其他的倒都是一些酒肉老爺搏佳人一笑罷了!”


  這一聲話落,李詩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樹上麵,想來是找一個地方歇息去了。


  啪!

  而坐在篝火旁邊的金玉棟卻是將手中的帶子仍在地上,再次從納戒當中取出一袋子斷腸頭,默默就這已經冷卻的烤馬腿喝了起來。


  浩瀚夜空看似無邊無際,但卻少了漫天繁星和當空明月的陪襯,金玉棟一手抓著酒袋,一手抓著馬腿肉,感歎一聲道:“天兒要下雨咯.……”


  劈啪!劈啪!

  可李詩琪走去休息以後,在這個不知名的小樹林當中便隻有燃燒跳躍的篝火和幹柴能夠陪著金玉棟嘮叨兩句……

  秦皇帝國工部負責地勘的官員認為,礦者.……龍髓也!

  但凡是有礦藏的地方,那都是蒼龍身損,以巨大的身軀所化為礦,所以有礦藏的地方,人們稱這裏為龍脈,有龍氣孕育其中,否則所有人都無法解釋礦是怎麽來的!


  龍州縣之所以得名,便是因為它的縣址距離龍興大礦區不遠,而在兩年以前,臨近樂江江邊的龍州縣發了洪水,天災人禍讓這個傳承數千年的古縣城遭了秧,完全被江水淹沒,此刻已經變成了樂江的一部分。


  一縣之地遭了重災,這事兒可大可小,但心中一腔熱血,滿心宏願的蘭穀省總督巡撫大人滿靖琪卻是接著這件事上報朝廷,得到了大行政總務長孔言清的支持。


  是以龍州縣遷址龍興礦區,並且成為龍興礦區的實際管理者計劃被提上了日程。


  新龍州縣依舊建立在樂江江域旁邊,緊鄰刀鋒彎,而已經貼著蘭穀省極西江嶺山脈腳下的龍州縣再向北,差不多兩日路程,便是著名的龍興礦區,也就是現在的龍興鄉。


  因為第一人龍州縣掌印縣令程子晉被名門望族聯合陷害而落馬的事情爆發以後,此刻已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在這一年多時間裏,龍州縣的局麵比三匪肆虐秦皇之環還要混亂,簡直都亂成了一鍋粥。


  縣署行衙什麽都管不了,這導致當地的匪患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而在龍興商盟的操控下,縣署加重稅收,想要徹底從根本上解決當地百姓的生存問題。


  龍興商盟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根本不讓百姓活!

  如此,所有的百姓要麽去其他縣鄉討生活,要麽加入龍興鄉,他們要將龍州縣變成一座空無一人的“死縣”,這樣一勞永逸,日後無論朝廷出台什麽政令,在這裏都無法實現。


  什麽?

  將龍州縣搬進龍興鄉?


  有膽子,你就試試!


  至少此刻的龍州縣,包括那位掃地縣令程子晉都沒有膽子還上一句:“試試就試試”這番話來。


  現在的龍州縣需要改變,但在這個改變過程當中,各方勢力的調節和態度卻是一項無法估量的變數。


  東麵,上到滄城府的總督府,中到省府滄城府,下到龍州縣署,是個什麽態度?

  背麵,兵部駐紮龍興礦區的軍團,龍、興兩大招牌的礦匪以及龍興礦區所有名門望族組成的龍興商盟。


  南麵雖然隻有一個刀鋒彎江樂坊,但它和龍興礦區的複雜關係難言清明。


  最後,剩下一個西麵江嶺山脈總沒什麽了吧?

  但事情便便不是如此,西麵的山上還雄踞著數股偌大的勢力,小魚小蝦尚且不提,六虎十八洞中的林竹寨和一隻龐大的環民組織便駐紮在這裏。


  如此情況下,被團團圍在正中央的龍州縣署,那一番酸爽滋味,當真是一個“透”字,太他媽的透了!


  “太他媽透了!這他娘的龍州縣是土匪窩嗎?幾個路口啦?山匪、江匪、礦匪、龍興商盟、龍州縣署、他媽的龍興鄉都來收一道過路費?”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四爺在撼天崖當差時,也沒這麽搜刮過路商賈啊!太狠了!太透了!太不要臉了!”


  遠處的龍州新城已經曆曆在目,孫家車隊即將到家,不過遠遠不到二十裏地的官道,他們卻經曆了十幾波攔路收費的“惡霸”。


  別說是離家一年多的孫尚香和寧天勤看不懂,就連曾經山匪出身的四爺都看不下去了,坐在豪華移動行宮當中哇哇大叫。


  不過他這麽一罵,寧天勤臉上不太舒服,罵別人也就罷了,可他是龍興商盟寧家的人,內心敏感的他認為山匪四哥罵商盟便等於是在罵他們寧家。


  這讓寧天勤不由臉色一沉,輕聲道:“哎?哎?哎?我說阿四啊!你說話注意點,我剛剛怎麽沒聽到由龍興商盟的人攔路?”


  “切!龍州縣現在這麽亂不就是你們龍興商盟搞出來的嘛!你當你家四爺是傻子啊?”山匪四哥不屑道。


  啪!

  在孫尚香麵前被山匪四哥如此頂撞,寧天勤認為自己失了麵子,而且此刻距離龍興鄉已經不遠,他也不再是之前那個需要人保護的文弱儒生了。


  聽到這話,寧天勤氣的奮力一拍移動行宮牆壁,厲喝一聲:“阿四!這一路上我對你忍了又忍,怎麽?到了我龍興商盟的地頭,你還要翻天不成?”


  可誰知,麵對這威脅意味甚濃的話,山匪四哥卻是一副滾刀肉的樣子,一撇腦袋對著坐在孫尚香身邊的劉福道:“哎?我說劉叔兒!你記著一個月之前咱們在那個小驛站碰麵時候的樣子嗎?”


  “啊?”看到山匪四哥突然轉過頭對自己開口,劉福不禁一愣,隨即下意識回應道:“四爺呃……阿四護衛你的意思是……”


  “哎呀!我說劉叔兒,你這歲數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你忘了.……”


  說著,山匪四哥滿臉笑意的撇了孫尚香一眼,嗤笑道:“那天啊!哎呦喂!那場麵啊!可暖人了!”


  “劉叔兒你沒看到啊!咱們大小姐在看到我哥和我回來的時候,那一臉的激動勁兒啊!就好似死去的戀人又活過來了似得!”


  “阿四!你盡胡說些什麽???”


  “四爺!你他娘咒誰呢???”


  “混蛋!你說什麽???”


  這一下,山匪四哥可捅了馬蜂窩,金玉棟大罵他咒自己死,孫尚香滿臉通紅,惱羞成怒。


  而寧天勤雖然知道山匪四哥是在故意氣自己,可他卻是怎麽也忍不住,厲喝怒喝。


  而成為了眾矢之的,山匪四哥被一眾人罵的有點鬱悶,搓了搓自己的手道:

  “老子不就說了點實話麽……你們至於激動能這樣嘛.……”


  “阿四!你還說???”孫尚香到底是個大姑娘家,被山匪四哥當眾如此調侃,小臉有點掛不住。


  此刻她心中已經懊惱至極,誠如山匪四哥所說,一個月之前,金玉棟和四哥倆人留下與那個李詩琪共同對抗興海寧等人。


  雖然這種行為在江湖上的爭鬥來說隻是一種相對正常的戰略性撤退行為。


  但沒有見過太多江湖世麵的女人可不這麽想,孫尚香認為金玉棟這種類似於說書人口中的“舍身救己”的做法是一種“愛護”的行為,這讓感情方麵尚處在一片空白的她心中大感溫暖。


  以至於在第二天金玉棟和山匪四哥騎著黑馬趕到官道傍邊的小驛站時,孫尚香淚流滿麵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驚掉了無數人的眼球。


  而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裏,各種流言紛飛不斷,以孫家底層的下人風言風語,以山匪四哥一派的渾人肆意取笑,甚至連臨時官家兼護衛統領劉福都忍不住私下詢問孫尚香的心意和之前隨口瞎掰的那個婚約。


  這讓她在羞澀不堪的同時又極端無奈,不可否認金玉棟的身份和本事確實讓孫尚香對他刮目相看,可如果說這種感覺就是愛情,那也有點過於牽強。


  此刻看到山匪四哥雖然是為了氣寧天勤,但他又拿這個話題開玩笑,孫尚香滿臉通紅,氣的小胸脯呼哧呼哧的直喘。


  而另一邊,寧天勤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可他卻滿臉陰霾,從樂江江域上行船的時候開始算起,這一路上山匪四哥這個人簡直就是讓他一個儒者見識到了什麽是天底下最無恥,不要麵皮的人。


  每天晚上動不動就拉著他的媳婦李巧娘叫聲震天,山崩地陷,搞得大家都睡不著覺。


  一張可恥的嘴整日四處噴糞,逮著誰惡心誰一通,尤其是他利用自己對香兒的愛慕搞事情這件事,簡直就要讓寧天勤發瘋。


  “好!好!好!”一臉道了是三生好,寧天勤冷笑一聲轉過身去,不再出言,可熟悉他的人都不難看出,此刻寧天勤已經暴怒至極。


  金玉棟感受到他身上射來兩道如箭如芒一般的鋒利目光,不由無奈的攤攤手,對於寧天勤這個介於紈絝子弟和青年才俊之間的年輕人,金玉棟一直保持著一種疏遠的態度。


  寧天勤不傻,相反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著十分敏銳的先占性和睿智的頭腦,可惜他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大小姐孫尚香。


  每當寧天勤遇到有關於孫尚香的事情時,他的腦漿立馬變成了一團大糞。


  這樣的人根本不足為懼,隻要寧天勤不惹自己,看在他對孫尚香一片癡情的份上,金玉棟不願意搭理他。


  而且日後當身份挑明,金玉棟還要在龍州縣城這一畝三分地兒混生活,將寧天勤這種大家族子弟太過得罪,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金公子,那日你說江樂坊和興字招牌的大少爺興海寧內訌,咱們回城會不會有人來麻煩?”


  正在這時,劉福感受到車廂內因為山匪四哥而產生的尷尬氣氛,不由輕道一聲岔開話題。


  而且他多多少少也真的有點擔心這件事。


  金玉棟聽到這句話,雙眸望著遠處越來越近的縣城大門,不由沉聲道:


  “應該不會吧!那日江樂坊的李娘娘知道四爺是巧娘的男人,便讓我們先行離開,看他們雙方的意思,應該不會打起來,到底還是一家人。”


  “哼!”


  可這句話一出口,一聲冷哼緊接著便響起,寧天勤冷冷的看著金玉棟,不陰不陽的道:“金公子,看來你是不了解興海寧那個人,在龍興礦區這片地界,除了他和龍拳以外,基本上沒有人擔得起紈絝二字。”


  “興海寧瑕疵必報,為人枯戾不堪,僅僅是因為一個眼神便要將人一家滿門屠戮,這樣的人,你得罪了他還有好果子吃?”


  “而且你跟我們一起走,我寧家不怕,但卻是連累了香兒,這件事不能不慎重。”


  “.……”


  寧天勤點上的這一炮,讓豪華移動行宮車廂內剛剛有所平靜的氣氛一下子又被攪亂,霎時間變得沉悶無比……

  作者的話:

  感謝“窮極無聊”朋友的打賞,您的名字已經被叁貳記在小本本上,日夜祈福,感謝諸神的持續跟讀!


  終於走到了龍州縣城,叁貳大概算了一下,從秦皇帝城走到這裏,走了四十萬字左右,不知道這一路來的故事大家喜歡否?


  這坑也埋的差不多了,下麵開始循序漸進,逐步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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