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動,還是不動?;
“白老!!!”
另一邊,如果說自己一方的精銳衛隊在一瞬間全軍覆沒,張興言還能夠損失得起的話,那白姓老者的身損是他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即便現在天地正臨末法時代,天地靈氣枯竭殆盡,修行者軍團正是退出曆史舞台。
可每一名帝級強者,那都是一方勢力能夠傲立於世的資本!
雖說白姓老者隻不過是一名準帝,但這剛一上來,龍興張家便損失一名帝階強者,這如何能夠讓張興言接受?
“張家所屬!給我將眼前的所有人殺了!我要他們給白老陪葬!!!”
是以,在張興言瘋狂的咆哮當中,站在他身後的數百人馬齊齊而動,其中不範有幾名白發蒼蒼的老者。
能夠看出來,這一次張興言出來,所帶來的武力十分強大,他本就是“憋著氣兒”來的。
“興言,不要衝動!”
不知在何時,那名帶著一臉春暖花開笑容的白袍年輕人,已經站在了縣署會場的門口裏邊。
其實雙方早已經碰麵,可龍興商盟的四位盟主裝作沒有看到,金玉棟更是裝作不認識他們。
此刻,看到激動的張興言和他身後的強者衛隊,金玉棟一句話未說,在所有人的注視當中,笑嗬嗬的抬起了手。
拇指附於食指之上,中指和無名指呈現一種怪異的扭曲弧度,做出一個十分怪異的手勢。
無論是龍興商盟的人,還是縣署的一眾衙役,他們看著金玉棟的手勢都有點懵啵伊,完全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可隱藏在縣署會場四周,此刻正身處各個建築頂層的九黎戰士看到少爺的手勢,卻是有點詫異。
這是冷老板事先與他們約定好的攻擊手勢,隻要少爺的手落下來,他們便要朝著目標發動最為猛烈的攻擊。
但現在的問題是,他們這些人的手段不是對付龍興商盟的啊!
不過這詫異歸詫異,訓練有素的特別行動隊戰士,開始迅速的調整自己身前的巨大靈器。
這一尊尊靈器此刻全部被蒙上了黑布,按著事先的約定,少爺不落手,他們絕對不會將黑布掀開。
“興言,不可!”
而另一邊,看到金玉棟這麽一個古怪的手勢,不知為什麽,寧正初突然想起秦皇秘府兩省府主孫乾的話。
“正初,聽為兄一句勸,金玉棟這個年輕人遠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在孫某看來,他這條猛龍不同於孔總長的得意門生程子晉,沒準還真能壓住你們這幫地頭蛇呢!”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寧正初與秦皇秘府兩省府主孫乾有著數十年的交情,兩人相交莫逆,無話不談。
孫乾登上龍興商盟的大門,要求商盟四大家不要為難金玉棟的這件事,本就已經讓寧張李周四大家驚駭不已。
要知道即便是對程子晉,孫乾都沒有如此上心過,這個金玉棟何德何能?
而私下裏,孫乾甚至還再三叮囑寧正初,不管張、李、周三家態度如何,如果見勢不妙,千萬不要一條道走到黑。
至於寧正初不停追問孫乾,金玉棟背後到底有什麽背景時,孫乾卻是搖搖頭,對他這位老友笑而不語,怎麽也不肯再說下去。
此刻,望著遠處那個從出場便沒有說出幾句話,並且十分強硬對待自己等人的金玉棟。
寧正初心底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年輕人他太淡定了!
不說整個龍興商盟,便隻談龍興張家,難道他就不知道張家在龍興礦區地域有多大的能量?
說句張狂一點的話,殺了一個白斬,張家還能夠在瞬間調動出十個白斬出來,如果十個不夠,那便百個.……
千年家族的底蘊,絕非常人能夠想象!
可這個滿臉帶著燦爛笑容的年輕人,非但不怕,反而還做出這麽一番姿態。
他那個奇異的手勢代表著什麽意思呢?
“正初兄,你幹什麽拉著我?這個小子的人殺了白老孫祖二人,難道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你可別忘了一個月之前他還打了咱們整個龍興商盟的臉。”
“古青山、王犇、王海、呂江,咱們四大家派出的人,死了三個,這些賬都不算了???”
因為憤怒,張興言的臉有些猙獰,碩大的鼻頭映射出一種異樣的紅潤之色。
但凡是熟悉他的人,都不難看出,張興言已經處於暴走狀態,而他一邊大吼,一邊更是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圓柱形的物體。
隻要張興言放響這枚警報令火,埋伏在龍州縣城北門五裏地之外的張家軍團頃刻間便會殺到。
到那時,張興言說不得要血洗新龍州城,他要讓整個秦皇之環領域的所有人都知道,在龍興礦區地界,到底是誰說了算!!!
“興言,現在滿總督帶著蘭穀軍團一萬精銳部隊就在南門之外,隨時能夠殺到,這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朝廷命官,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且不說孫乾那方麵的原因,商盟四大家一向同氣連枝,張興言動了手,便等於龍興商盟動了手,寧正初不希望這件事鬧成這樣。
一旁,別看李天工和周石兩個老家夥剛剛捧張興言的臭腳,壯自家的威風,口放豪言聲明自己敢與官府明刀明槍的怎麽怎麽樣。
可這一見了真章兒,他們心裏也開始打鼓,畢竟秦皇帝軍和秦皇神武府數次征剿三匪,帝國的力量絕對不是他們幾個家族便能夠抗衡的。
而且遠的不說,現在蘭穀總督滿靖琪大人帶著一萬蘭穀軍團精英,就在新龍州縣城的南門之外,這個年輕人敢如此強勢的對待自己等人,真的是他的意思嗎?
還是……等自己這些人一怒,真要是動了手,大軍頃刻間便殺到?
想到這裏,老頭李天工不由上前一步,滿臉凝重的看著張興言道:“興言侄兒,對麵這個小子的態度有古怪,一個小娃娃而已,他為何敢如此強硬?我看咱們是穩一穩,靜觀其變吧?再說真要是耍武行,也輪不著咱們出手。”
“是啊!興言!”看到李天工幫腔,寧正初不由再次看向張興言道:“現在縣署官府與江樂坊糾纏在一起,這已經觸及了興字招牌的底線,畢竟江樂坊是靠著興字起家的!”
“再者,我聽說興天王的寶貝兒子被李娘娘扣住了,有這些事情在,咱們龍興商盟何苦出這個頭?讓那幫礦腿子去打頭陣吧!”
“呼……呼.……呼.……”
張興言此刻胸口劇烈起伏,仍舊不停的喘著粗氣,他看到正初兄和兩位伯父都不支持自己,心中不禁有點窩火。
不過能夠主掌龍興張家這樣一個數千年的家族,張興言可不是一個傻子,幾人的話在他心間縈繞一遍,讓他那顆暴躁的心漸漸穩定下來。
確實,就如其他三人所說,眼下滿總督手中的刀虛含於鞘伺機待發,殺的就是那第一個出頭之人,自己何苦為了麵子要去找罪受呢?
況且寧正初最後一句說到了點子上,興字招牌現在恨不得將整個龍州縣城和江樂坊都滅了去.……
如此,就容那小子在猖狂一時又如何?
想到這裏,張興言前一刻還陰沉無比的臉,下一刻卻是露出了笑意,隻有那“紅腫”的大鼻頭仿佛是在述說著什麽。
“哈哈哈哈哈!兩位伯父,正初兄,你們這一連緊張是做什麽?雖然這件事事關商盟的臉麵,但興言豈是魯莽之人?放心!放心!興言不會亂來的!”
帝王一怒,天地變色,而帝王的嘴角一揚,卻又頃刻間春暖花開。
在龍興礦區這片地界,張興言就是實實在在的帝王之一,不說號令天下,但沒有幾人能夠惹得起他卻是真的!
此刻,張興言這麽一笑,所有張家的人全部後退十米站定,讓現場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哈哈!還是興言懂得顧全大局!顧全大局啊!”老頭周石跳出來,不禁打了個哈哈道,隻不過他這臉稍稍有些訕紅,畢竟剛剛周石信誓旦旦的言辭,搞得好像誰裝逼就要滅誰似得.……
另一邊,在龍興商盟寧、張、李、周四位盟主低聲爭論的同時,站在縣署會場大門的內側。
金玉棟腰杆挺直,左手後負,右手抬起頭頂,保持著一個極其怪異的法印手勢在原地站定,同一時間,他的內心也在進行劇烈的掙紮。
這一個月時間,白天他要與程子晉等人一同改革新龍州縣城,基本上各個方麵事無巨細。
而到了晚上,金玉棟、冷嘉譽還要和李詩琪、帝霸天兩人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商議如何在龍興礦區站穩腳跟,一炮打響震爍各方勢力的計劃,並且進行部署。
今日的就職祭天儀式在金玉棟等人的計劃當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隻要完美的進行,他們所有人將會占據局勢的主動權。
可在聽到那個張興言竟然想要將筠竹掠走,金玉棟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動,還是不動?
金玉棟知道,隻要自己這隻手落下,那個什麽狗屁龍興商盟,對麵那四個氣定神閑,牛啵伊哄哄的四位盟主頃刻間便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可這樣一來,眾人籌劃一個月的計劃將會因為他的“衝動”而失敗,局麵將從主動完全陷入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