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不是滿靖琪,那會是誰?
事情發展到現在,帝霸天等人怎麽可能還能想不明白?
這邊的人被滿靖琪買通當了奸細,而他利用金玉棟、帝霸天、李詩琪和龍字招牌這杆槍撬開了穩如泰山、銅牆鐵壁的龍興礦區,現在一切事了,這是要卸磨殺驢了。
而聽到這句話,程子晉卻是臉色一變,對著帝霸天憤怒道:“大膽刁民,休得對總督大人無禮。”
“無禮?老子他媽現在就啃了你!再去啃那個王八羔子!”怒極的帝霸天聞言,騰的一下跳起來,朝著程子晉便抓了過去。
“你們這群當官的是不是真得認為我等山野之人都是都他媽是軟茄子,不敢跟你們拚命嗎???”
嗖!
可就在帝霸天的巨掌要抓到程子晉的同時,一道身影突然衝出來,攔在了他的身前。
“帝霸天,你急什麽?程大人也被擼了縣令,這是滿總督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李詩琪厲喝一聲道。
“天兒,你坐下!”同樣連忙上前一步要攔帝霸天,但卻因為體內經脈完全混亂,根本無法運轉靈力,金玉棟直到他停下身子才趕上來,一把抓住帝霸天,將他按會自己的座位。
“子晉兄,到底怎麽回事?”
聞言,程子晉瞪了帝霸天一眼,轉過身對著金玉棟道:“總督大人給了我一封密信,這件事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目前還不清楚,但已知的是,是呂相與孔總長和孟相達成了共識,並且上報秦帝。”
“這件事和秦皇礦區一係列的部署,都是由秦帝元川定奪的!”
“嗯?”
聽到這話,金玉棟感覺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如果從帝國層麵角度來說,蘭穀省.……即便加上寧陽省,這兩個省也算不上什麽。
可小小龍興礦區的地方博弈,竟然又升華到帝國朝廷層麵,而且還是秦帝元川親自下了帝令。
這些大人物整天吃飽了沒事兒幹了?
想到這裏,金玉棟抬頭道:“子晉兄,那呂相又是什麽人物?”
“帝城呂家,傳承千年,是儒教的最大政治對頭之一,而且在儒教解散以後,如同玉棟所說,如今的儒生們已經呈現四分五裂之前兆,目前有很多人都投靠了以前儒教的對頭陣營當中,有得甚至自稱一脈。”
“這讓帝國的文官集團不再像之前那麽穩固了!”程子晉越說,眉頭便鄒的越深。
而他的話,熟知曆史發展規律的金玉棟沒有多想,因為這都是必然的,他倒是對那個呂相產生了興趣……
“呂相說服了孔總長和孟相,他的人也緊隨其後,在十日前到達了蘭穀總督,一直隱忍不動,昨日總督大人離開龍州縣城,是在半道上接到帝令,無奈之下才蓋了總督令印,同意了呂相派人草擬的人名方案。”
“而且對方準備十分充足,告令上說,讓我明日帶著縣署全體官員出城門迎接。”
“嚴絲合縫,這個三連局設的漂亮,當真是給咱們打個措手不及!”金玉棟讚歎的同時,苦笑之意卻是越發濃鬱了。
“媽了個巴子的,阿棟,我帶點人現在就出發,在半道將他們給清理幹淨,我看看明天誰敢來交接!”帝霸天怒道。
“算了!天兒,你現在去,我敢打包票,即便壓上整個環寨的兵力,你們也不一定能活著回來。”金玉棟聞言笑道。
既然對方將每一個環節都不知的嚴絲合縫,那邊絕對不會給金玉棟等人任何機會,如此簡單的刺殺,他們會想不到?
“弟弟!那要怎麽辦?如果順利完成交接,官、匪、龍州縣城,這商盟四大家可謂是將天時、地利與人和占齊了,咱們太被動了!”李詩琪一臉陰沉道。
“李姑娘,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這一次的官員調動履新告令中,不但從縣令到典史這一係列的實權官位大換血,就連一些沒有官身的職位也在告令當中列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官位對你十分不利,他們設置了閘官的人選!”
“.……”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閘官,未入流官員,掌管各閘儲泄、啟閉之事,而在秦皇之環蘭穀、寧陽兩省,一般情況下如果設置閘官官位,那是專管碼頭的小吏。
而龍州縣城的閘官……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這個閘官是專門被派過來收拾江樂坊的!
如果單單是這個意思,還不至於讓眾人如此沉默,真正讓在座諸位大佬沉默的是對方連一個閘官都考慮到了,那接下來的後手還有多少呢?
會不會每一次出手,便會將他們在座的一位徹底抹殺?
“呼……”
這麽僵著也不是個辦法,金玉棟長歎一口氣沉聲道:“子晉兄,告令還說了什麽?”
聞言,程子晉略作思索道:“隻說了一個大概,對於他們具體的動向,沒有詳細披露,即便是總督大人也不太清楚。”
“不夠縣令之人選,玉棟你肯定猜不到!”
“嗬嗬!”聽到這話,金玉棟眼珠一轉,笑了:“不會是鄭真那個家夥吧?”
“.……你還真能猜到!”
“那個鄭真權力心極重,對龍州縣城的風土人情又了解,還不賣力的給這些人幹活?”金玉棟笑道。
“哎!”程子晉長歎一聲道:“還有呢!新任縣城是龍興張家的張律行!”
“什麽???”
這句話一出口,李詩琪、帝霸天、龍拳,包括金玉棟都一臉懵啵伊。
程子晉人雖然精明無比,但他的情報網絡很差怎麽能與赤紅天眼和江樂坊相比?
所以他直到現在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看到所有人大吃一驚,不由皺眉道:“怎麽了?諸位?”
聽到這話,龍拳不由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程子晉聞言沒有也擰成了個兒,沉聲道:“昨夜發生在龍興礦區的戰鬥也與張律行有關?”
“看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張律行很關鍵!”
聞言,金玉棟望向李詩琪道:“姐,對於這個紈絝大少,你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李詩琪皺眉道:“張律行這個大少爺,如果不是張興言的兒子,恐怕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數年前他被張興言安排去了滄城府儒學院,好像是想要讓他步入仕途,回頭再調回龍興礦區,那時候龍州縣城還沒有遷到這裏,朝廷不停有風聲流出來,說是龍興礦區要建立一個行政機構,從兵部駐軍手中將礦區收回來。”
“典使大人,你們的目光都在大人物身上,如果是張律行的話,我倒是了解一些。”正在這時,站在最後根本沒有資格發言的馮三忍不住開口道。
“嗯?快說說!”李詩琪聞言,不由急聲道。
正如馮三所說,一直以來他們這些人將目光都放在各方勢力的大當家身上,怎麽會關心一個紈絝大少如何?
“諸位大人,張律行這個人雖然從小在礦區長大,但為人有一股書生氣,當然!紈絝子弟身上的那些氣息他在所難免。”
“喜好女色,能力一說普普通通,聽了大人們的話,我覺得我認識的張律行與諸位大人們說的完全就是兩個人,噢……”
說著,馮三好似響起了什麽,不由對金玉棟道:“典使大人,您記不記得,您剛來龍州縣城的時候,殺了一個龍興商盟叫王海的主事?”
“他便是張律行的隨身小廝,從他身上您便能看出來張律行什麽樣!”
“嗯?”
聽到這話,金玉棟眉頭一挑,不由微微起思索一個月以前的事情,他記得那個王海是因為草菅人命,巧取豪奪,被他叫山匪四哥給摁碎了腦袋。
那這麽說來,馮三說的還真不錯,隨身侍從如此,那個紈絝子弟張律行也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金玉棟不由疑惑道:“可為何事事都有這個張律行的身影呢?”
“如果不是他在幕後.……”
騰!
想到這類,金玉棟語氣一頓,身子不由一抖,秦皇神武府?
如果昨天晚上幫助龍興四大家的是軍部和神武府,那這張律行背後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從秦皇帝城來的呢?
金玉棟不由想起一年前,他離開秦皇帝城時的詭異監察,還有追他來到江嶺山脈的秦皇帝宮禁衛軍。
一度時間裏,金玉棟曾經認為這些事情都是他那個“兄弟”秦浩然搞出來的事情,目的是為了逼他現身。
可從現在來看,單單是秦皇帝城,恐怕便不止一夥.……甚至是兩夥以上的人馬在找他。
而秦皇秘府、禁衛軍和神武府,這三方人馬都直指一個地方,那就是秦皇帝宮。
一年前出城門的臨檢隊伍,江嶺山脈的帝宮禁衛軍,這兩隻人馬金玉棟都曾派人去調查。
可惜第一次調查的結果,是己方人馬全部被滅口,而冷嘉譽第二次排出人馬,卻是調查人全都被滅口。
秦浩然、疑似丹水瑤的人、還有一夥人是秦皇帝國之的人!
這一次,幫助張律行在暗中對付自己的人有沒有可能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