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有多瘋狂

  童非和藍鳶自海家的慶功宴之後,重新回到了自己先前的生活軌跡。


  童非坐在童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腦子裏不住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事情,在心裏揣測著藍鳶對於自己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


  借力他離開海園?愛情?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天離開的時候,藍鳶說:“麻煩你把我送到藍家的濱海別墅。”


  童非覺得她一個病人又是孕婦,這樣十分不安全。不料藍鳶卻說我不是一直都這樣過來的嗎?


  童非無奈。


  的確,在被海夜強製帶到海園之前,她的確一直那樣過來的。


  隻是這兩天在海園裏時她表現出來的親近讓他心生困惑,他幾乎為她放棄所有,改變一切,可是此刻,藍鳶麵對他時表現出來的不是愛情,確實橫生的距離感。


  在藍家濱海別墅大門口,藍鳶轉身準備進入大門的時候,突然轉身對他說道:


  “以後不要再為我做任何啥事,因為任何原因都不可以因為我而傷害自己。


  那樣會讓我有負罪感,而我不希望我愛上一個人,是因為虧欠和負罪而不得已才和他在一起。”


  童非一怔。


  原來是因為自己那天在海園外想要帶走她的舉動嚇到她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那樣做,又用什麽去償還海夜的恩情?

  那時並不是和她進行過多談話的最好時機。


  但是童非相信,自己先還清了海夜的恩情,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去愛藍鳶。


  而他對她的心意也是天地可鑒,她總有一天會看清自己的真心。


  事情已經過去兩天,藍鳶也並沒有打電話主動找過他。


  倒是自己主動過去送過一次小孩子出生用的東西,藍鳶的臨產期已經越來越近。


  過去的時候看到夏玥也在藍家,說是要搬過來和藍鳶同住。


  童非想,這樣也好,有一個知心的朋友照顧她,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


  可是回到集團之後,他卻終日惶惶不安。


  首先是藍鳶對自己的情感態度忽遠忽近,忽熱乎冷。


  再者是公司裏的一些老骨幹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裏,童非在公司的職位形同虛設。


  盡管童路已經開過股東大會明確公布了童非的繼承人身份,他在公司卻依舊沒有什麽威信。


  有一次他甚至在洗手間裏隔著牆聽到自己的二叔和四伯罵自己“一個戲子能有什麽管理才能”。


  對於管理才能這個概念,童非一樣很模糊,但是他覺得,藍鳶曾經不也是從演員做了總裁的嗎?她可以的話,他又為什麽做不到?


  如果連這個能力都沒有,以後又怎麽帶給她安全感。


  所以童非在空閑之餘,開始瘋狂惡補那些讓他本身並不喜歡的管理學,而藍鳶就是他的所有動力。


  一個星期過去,公司的那些反派對他的態度似乎依舊沒有什麽好轉。


  苦惱之餘,童非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走錯了路。


  於是一天,他因為苦惱生平第一次去了酒吧借酒澆愁。


  六杯酒下肚,不料在這個初次光臨的地方,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朝他走來。


  那個男人他認識,穀島集團的現任總裁陳浩宇。


  前段事件孤島事件童非也是有所耳聞的。所有的人都以為陳浩宇銳氣重挫,起碼要休養很長的時間。


  不料才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他就再次返回了國內。


  幾乎在陳浩宇和那個女人在他跟前坐定之前,童非就起身準備離開。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粗淺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不料陳浩宇身邊的那個女人突然開口說話:“你愛藍鳶嗎?你想得到她嗎?”


  童非聽了後一怔,但很快變成鄙夷的笑:“你陳浩宇也想求卻同樣得不到的女人,我憑什麽相信你們會幫我得到她?”


  就在這個時候,童非突然的感覺到渾身開始變得燥熱,然後他聽見那個女人的笑聲從陌生開始變得熟悉,似乎還有點像藍鳶。


  童非使勁的晃晃自己的頭,他對自己說,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再要麽就是,媚術?媚術他那天在海夜的酒會上見過村雪飄絮施展。


  早聞陳浩宇身邊有一個奇女子,是村雪家族的得意徒弟。想來她便是付淺雪無疑了。


  酒勁和被催眠,他開始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聽自己的使喚。


  然後就重重地失去了意識。


  童非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躺著昨晚那個和陳浩宇一起出現在酒吧的漂亮女人付淺雪。


  他很快起身想和她保持距離。


  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背部還劇痛。


  童非用手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昨晚到底是有多麽的瘋狂?


  他一直對藍鳶以外的女人有潔癖,怎麽會糊裏糊塗的睡了這個女人?

  他簡直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隨即迅速扯過自己的衣服,開始穿衣。


  這個時候,身旁的女人睜開了雙眼,然後坐正身子想要去抱他:“昨晚…”


  童非閃躲不及,撇過頭不看她,冷冷道:

  “你不是早就是陳浩宇的女人了嗎?何必又來糾纏我?你們村雪家族的弟子不是都隻愛一個人嗎?”


  付淺雪無奈冷笑。


  村雪家族的弟子是一生隻愛一個男人。可是那個他愛的男人,要求她去施展媚術魅惑童非,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看得透,陳浩宇的眼裏從來就隻有權勢和那個他求而不得的女人。自己於他,不過就是空虛時的一個慰藉工具。


  需要她時就必須陪著他,不要她時,甚至可以用來送人。


  當付淺雪聽到陳浩宇的想法時,兩分鍾的瞠目結舌後,很快變成無望,她冷冷道:

  去魅惑一個三十年沒有碰過女人的漂亮男人,我又不吃虧,好說。


  既然已經看透這些,她早就已經對陳浩宇毫無指望。


  餘下的也不過一些利益糾葛。現在的付淺雪,隻想大敗海夜,然後奪回左氏集團的股份。


  畢竟她的身子裏流著父親的血,而父親和左天影的財產是共有的。


  付江淮已經慘敗,那麽現在左家的繼承權就隻有兩個人了,而她和海夜一樣有資格。


  雖然她付淺雪是一個業界精英,做一個學者也並不愁吃穿,奈何她野心勃勃,並不滿足於現狀。


  她想要一個商業帝國。


  麵對付江淮那個孬種,她本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家產,卻被半路冒出來的海夜搶走了。


  她怎能不恨?


  既已對愛情無望,那就為利益出發。


  如果用她的身體能換來童非這個大的同謀者,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現在看來,童非似乎對自己並不感興趣。於是付淺雪開口道:

  “怎麽能說是我糾纏你?這種事情,你若不情願,我又如何一廂情願?你看著我師姐村雪飄絮把海總裁勾引到手了嗎?”


  童非一怔,不料她竟振振有詞。


  付淺雪接著說:“沒有吧!這不就得了?媚術雖然厲害,卻也對堅守本心的人是沒有效果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夠愛她吧。”


  童非聽了她的話頭痛不已,說:“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完了又想起來其實是自己在人家的地盤,隨即起身離開了那間屋子。


  一路上,他仔細回想昨晚經過的種種,似乎自己也不完全是被動的。


  他隻記得付淺雪吻了他他也做了回應。


  然後他就斷片了,所以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麽,他完全就不記得。


  可是看著剛才醒來時房間的情形,他又無法相信自己。


  一想到這裏他內心就對藍鳶有負罪感。她甚至都還沒有完全接受他,自己卻又幹出了這麽一檔子蠢事。


  無奈捶捶自己的頭,離開屋子。


  離開的時候,童非卻聽見了付淺雪的狡黠的笑聲“嘿嘿,你真可愛。”


  隨即她的聲音又變得幽怨無比,她說:“如果能早一些遇見你,該有多好?”


  童非已經不願意再在那個房間裏多呆一秒,很快的奪門而出。


  他沒有看到,她身後的付淺雪的眼底卻流下了眼淚,而她的嘴角掛著微笑。


  她昨晚在陳浩宇的注視下,攙扶著童非進入房間。


  找燈開關的時候,童非踩了她的腳,然後他們一起向下跌倒,她在下他在上。


  偏偏慌亂之餘,她的一隻手打翻了櫃子上的花瓶。


  然後她看到,童非拚盡全力拉了她一把,避免她落在地板上的玻璃渣上,然後自己重重地向下跌去。


  然後他在下,她趴在了他的身上。


  付淺雪看著地板上的血液,瞬間的眼睛裏就銜滿了淚水。


  這是她在陳浩宇身上從未感受過到的溫暖。他甚至當著她的麵一槍打死了她的徒弟黎歌。


  感動之餘,她低頭吻他,然後她聽到童非說:“傻瓜,我會永遠保護好你的!”


  付淺雪知道他口中的傻瓜不是自己,可是她多麽希望自己就是他愛的那個女孩?

  於是她低頭吻他,感受他對自己的回應。


  再後來,童非就因為酒勁暈了過去。


  為了處理他背部的玻璃碎片,她脫光了他的衣服。


  然後看著他眯著眼睛睡覺的樣子,看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黎明的時候,她也犯了困,就在他旁邊躺了下來。


  不料這個傻瓜起來後,一直在自顧自的後悔,卻從來沒有正視她的衣服根本就沒換。


  所以她突然調皮興起,捉弄了他一把。這傻瓜什麽都信以為真。


  這是她久違的和她這個年齡相仿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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