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很累了,明天吧
在黃昏的時候,海辰難得的睡了一個比往前較長的午覺,已經到了孩子平日裏吃奶的時間,小家夥依然睡得十分的香甜。
藍鳶覺得胸前漲得難受又不想就這樣漲著,護士小姐說過,這樣容易回奶。現在她可不希望自己提前回奶,她希望小辰辰可以吃得壯壯的。
想到去洗手間自己處理一下,又想起來昨天海某人的不期而至。
藍鳶發現,自己這次回來之後,海園所有的門都失去了反鎖的功能。
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喪心病狂的主人到底有這些什麽奇怪的癖好。
無奈,她隻得暫時離開屋子,然後裝作散心地,漫不經心的走到外麵去散步。
藍鳶記得花園裏有個便於藏身的玉築假山,如果自己去那裏的話,應該還是安全一些的。
所以她在走到目的地後,經過四顧無人的探查後,她走進了那個假山裏麵的洞穴。
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一個人衝出來從後背抱住了她。不由分說的就開始在她的身上上下摸索。
他的呼吸迫切和急促,從她的耳根遊移到她的頸窩。
藍鳶很快根據空氣裏彌漫的熟悉的煙草味確定了主人的身份。
她並沒有掙紮,語氣卻十分的冰冷:
“海夜哥哥,你不要告訴我,你一直以來做的這些事情,都隻是為了讓我心安理得的留在你的身邊。”
那一刻,藍鳶的心在滴血。
對於女人和性,她一直都知道海夜為她而做的隱忍。
可是如果不恨他,她又以怎樣的心理狀態來說服自己苟活於世?
和自己的殺父弑母仇人結婚生子?卿卿我我一生一世嗎?
不料海夜發出一聲冷笑: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享受的,不過是你內心的罪惡感帶給你的怯懦和無助。你知道嗎?這樣的你真的很誘人,就像一隻恐懼卻又不敢反抗的羔羊,沉默的羔羊!”
聽了他的話,藍鳶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肌肉都開始變得顫抖:
為什麽她既期望的事情也是她最害怕的事情?為什麽她最厭惡的事情卻是帶給她力量的東西?
自己腦子裏的那些思慮的弦究竟在如何的嚴重的糾結成死結?找不到初出,找不到終結?
與此同時的,藍鳶看到,海夜一把從假山的後方拉扯出一個容貌驚人的白衣女子攬入懷中,他說:“你也喜歡這樣的偷窺遊戲對不對?”
然後他開始親吻那個女人,他們在她的麵前開始變得衣衫單薄,似乎麵前從來就不存在她這樣一個人。
可笑一分鍾之前,自己還在產生他依舊深愛自己那樣鬼扯的幻想。
藍鳶不想再看麵前的這對心理扭曲的男女,轉身離開那個洞穴。
幾乎就在藍鳶離開洞穴的瞬間,海夜鬆開了懷裏的村雪飄絮,同時把頭轉向了和她相反的方向。
海夜說:“對不起,又一次傷害你。離開這裏吧!”
村雪飄絮從後背去抱他:
“痛苦嗎?你不會比我更少!你尚且可以忍受,我又有什麽忍受不了的?
不就是陪你在她麵前演戲嗎?我若是走了,你到哪裏去找向我這樣優秀的演員?”
海夜聽了她的話,搖搖頭苦笑:
自己對藍鳶的欲望是真實可觸的,可是他必須壓抑和克製。
因為一不小心,他就會逼迫她命喪黃泉。確實他需要一個好的演員來配合自己演戲。而自己卻永遠都不會愛她。
他說:“你最好清楚,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會愛上你。”
她笑:“關於這個事情,我從雪山之巔看到你失神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結局。也許有一天我會回去,但一定不是現在。”
海夜鬆開村雪飄絮環抱自己的雙手,離開了那個玉器雕琢的白色假山。
回到屋子裏後,藍鳶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平複。
今天在假山裏看到海夜和村雪飄絮糾纏的畫麵之後,那天新聞裏關於海夜和各路明星曖昧不清的傳言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卻。
既為現在的海夜感到痛心,也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憂心,現在的他,就像一隻饑不擇食的野獸。
就在這個時候,她又一次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似乎有著腳步聲。
現在的藍鳶,感覺自己就像處身於完全的監控之中,沒有隱私,沒有自我。
而她就如他所言,像一隻被囚禁的羔羊,隨時會成為他的獵物。
同時的,藍鳶又受夠了這樣的心驚膽戰的感覺。於是她對自己說,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反正自己在這裏也是委曲求全,一是為了兒子,二是為了報仇。
既然這些已經是她活著的唯一的意義,那麽又何必再糾結什麽身體的潔癖。
他喜歡各型各色的女人嗎?好吧!如果這樣能讓你認為我是一個恬不知恥,不記仇恨的女人的話。
如果這樣能讓你放鬆對我的警惕的話,主動也是一條不錯的路徑選擇。
想到這裏,藍鳶走到了門前一把拉開門把,卻發現門口空空如也。
是自己的精神分裂症作祟,又產生幻聽了嗎?
她討厭透了這樣的幻聽。
於是,藍鳶徑直的走到海夜的房間門前,開始大聲敲門。
兩分鍾後,海夜帶著疲憊打開房門。
看到她的瞬間,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甚至忘記了自己扮演的角色的身份,他像以往一樣無比溫柔地對她說道:“丫頭怎麽了?”
藍鳶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別裝了!”
說著她走進他的房間,關上房門,一言不發的開始脫衣服。
海夜被她一推之後,剛好靠在了牆上。
看到她的舉動,他的眼神由開始的錯愕變得平靜,再變得玩味。
他落拓不羈地倚靠在牆壁上,嘴角清揚,看著藍鳶的眼睛輕微眯起,似笑非笑。
直至她一絲不掛的站在了海夜的麵前。
海夜就那樣的靜靜的看著她,就像看一件藝術品。
五分鍾之後他說:“村雪剛走,我已經很累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