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愚蠢行為的代價
回到殺手集團的廢棄工廠根據地。蘇寶寶依舊賭氣似的,很長的時間不肯去搭理陳浩宇。
陳浩宇為了賠罪,每天變著戲法去做各種事情求得小丫頭的原諒。
他甚至不遠萬裏出了一趟國,隻為幫她帶回一個電視上剛出來的限量的機器人玩具。
即便如此,蘇寶寶依舊是對他愛搭不理。
這使得陳浩宇特別的有挫敗感。
陳浩宇第一次嚐試著點燃了一根香煙,被煙草嗆出了眼淚。
這個時候,村雪飄絮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
“她之所以會這樣生氣,是因為她曾經真正的在乎過你。”
村雪飄絮話音剛落,臉上就落下了陳浩宇的一記重重的耳光。
他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在背後給她出的餿主意,她一個三歲大小孩子,還沒有這麽詭計多端。”
村雪飄絮捂住自己的臉,用右手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珠,對著陳浩宇說:
“我出一個主意有那麽大的殺傷力嗎?可憐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裏。如果是海夜君…”
陳浩宇一聽海夜的名字,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轉頭目光陰暗無底的對著村雪飄絮,從牙縫中蹦出一粒一粒字:
“你倒是說說,如果是他,他會怎樣?”
看著陳浩宇的表情,村雪飄絮知道自己已經觸痛了陳浩宇的死穴:
他陳浩宇深愛的女人,蘇紫凝、村雪飄絮、甚至他的女兒,似乎都失去理智的被那個男人所迷惑…
說話間,陳浩宇已經走到他的跟前,用右手死死的掐住村雪飄絮的脖頸,看是質問,實則威脅。
村雪飄絮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一句,那麽下一秒鍾,就有可能命喪黃泉。
可是,她除了是一個人,也是一個精神分析大師。她深深的知道,此刻是讓陳浩宇直麵內心的最好的時機。
所以,即便知道危險,村雪飄絮依舊是麵不改色的昂著頭,對陳浩宇說:
“如果是海夜君,他一定不會丟下寶寶。”
在自己話音落定的那一刻,村雪飄絮感到,陳浩宇掐著她脖頸的力度越來越大。
她甚至聽見了自己的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可越是這樣,她就知道,陳浩宇已經在直視自己的內心了。
然後她的純角露出了意蘊複雜的笑容:有痛苦、有眷戀、也有灑脫…
就在她感到呼吸就要嘎然而止的時候,驟然的,她感到,陳浩宇霍地鬆開了緊掐著她脖頸的雙手。
他說:“我不會讓你這麽容易就死去。挑戰一個父親失去女兒的愛的痛苦底線,這是你愚蠢行為的代價!”
那天之後,村雪飄絮重新被陳浩宇關進了地下室的幽暗牢籠。
很長的時間裏,村雪飄絮麵臨的生活都是饑餓、口渴、還有無止休的虐待。
那天之後的陳浩宇學會了抽煙和酗酒。
他總是醉醺醺的來到她的身邊,然後像一隻困獸一樣把她當作最殘忍的發泄工具。
她潔白如玉的肌體上,亦落下了斑斑駁駁的觸目驚心的煙燙和鞭痕。
隻有一張潔白無瑕的臉,依舊宛如不落凡塵的天使。
那段時間裏,地下室裏的痛苦的呻吟聲讓整個小島聞風喪膽。
蒼穹的殘餘勢力甚至決定,不再等村雪小姐的發號施令,直接起義造反。
就是在那樣的時候,蘇寶寶走到陳浩宇的麵前,長跪而下。
她哭著說:“爸爸我錯了!我不該生你的氣,你放過我師父,要罰就罰我吧。”
陳浩宇聽了不僅沒有動容,反而生氣的質問她:“你認錯,竟是因為她不再遭罪?”
蘇寶寶的認錯顯然適得其反。
之後,每天清晨,大家都可以看到,一個三歲出頭的小女孩,雙手端著一盆水站在他父親的門口,在陳浩宇走出屋門的時候,她就跪下來,抬著頭對著陳浩宇笑著說:“爸爸洗臉。”
小女孩開始不辭辛苦的學習師父曾經教給她卻被她嗤之以鼻的舞蹈功底。那些都是她長大後繼承村雪家族的必備先決條件。
然後,蘇寶寶會在熟練掌握那些難度極大的東瀛舞蹈動作要領之後,跑到陳浩宇的麵前,拉著他的衣袖,笑著說:
“求您,看我跳一隻我新學的舞蹈。”
然後看著蘇寶寶完美無缺的表演,陳浩宇微笑著拍著她的頭:
“很好,今天你可以有一個獎勵,隻要你提出來,我都會答應你。”
蘇寶寶抬起嘴巴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整整三分鍾的功夫,最後,她撲通一聲跪倒在陳浩宇的麵前,行了一個最為標準的正禮,她說:
“讓父親開心是生為人女的本分,寶寶別無他求。”
看著蘇寶寶的乖巧無比,陳浩宇滿意的轉身離去。
看到陳浩宇離開,藍鳶立刻走過來抱起蘇寶寶問道:
“傻孩子,他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你讓你提條件嗎?為什麽不求他饒了你師父?”
蘇寶寶忽然失聲大哭起來,她說:
“我害怕,我害怕會像上次一樣,這樣的請求隻會帶給師父更多的災難。”
聽了小丫頭的話,藍鳶驀得覺得心頭一酸。
是啊!剛才陳浩宇離開時的表情,分明表明他就是為了測試蘇寶寶愛他那個父親的誠意的。
而他給孩子的那個承諾,更像是一個潛藏在危險前麵的誘餌。
隻要孩子上鉤,今天村雪飄絮便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藍鳶不由得覺得心頭抹過一把冷汗,作為一個三歲的孩子,蘇寶寶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麽?
之後整整一周的時間裏,藍鳶都在暗中觀察陳浩宇。
除了每天接受蘇寶寶儀式性的禮拜和盡孝,他在工廠根據地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抽煙酗酒。
其實夜裏,陳浩宇睡覺的時間真的很少。
藍鳶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她想,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蘇寶寶就變成第二次陳浩宇了。
看來,自己出擊的時候到了!
某一個午夜時分,藍宇佯裝睡不著,獨自散步,然後和陳浩宇邂逅在月光下的石台階處。
陳浩宇看見藍鳶,愣了一下,她的眼睛燦若桃花,嬰兒肥的雙下巴若隱若現,麵頰上兩個淺淺地小酒窩,像會說話的音符,帶給他純良無害的感覺。
他驀得想起大學校園裏第一次見到藍鳶的場麵,歲月似乎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陳浩宇隨即遞給她一瓶啤酒,示意她坐下來一起喝。
藍鳶也不扭捏,對著他淺淺一笑,接過酒瓶子放在自己麵前的石桌上,繼而在陳浩宇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